芦州城,还是以前的芦州城,季风坐镇京城之后,就再也没进过芦州城,当年自己最初的梦想就是在这芦州城谋个生活,不用在乡下种地,给自己的爹娘都安排在城里住,好吃好喝的过一辈子,自己再娶个婆娘,这岂不是人生乐事,大多数人也都是如此过来的。一代一代,父子传承,我带你吃饱,你带我吃好,我带你走出大山,你带着后代走入平原,你的后代再走入城里,一代人两代人,完成不了的夙愿就一直努力,只要有目标,总会实现,只是,你的根,就在最初梦想发生的地方。而这芦州,就是季风的根。
这芦州城门上的两个大字,芦州,不知是何年何月何人所写,也没人去自己考证,季风只知道,自己小时候就看见过,但是自己无法进城,进城除了要饭没有别的可以做,他不想要饭,想要过属于自己的生活。而今天,这天下都是他季风的了,再回头看这芦州,心里真不是个滋味,有种人去楼空的失落感。苗仁术已经提前命人收拾街道,全城宵禁,从知道皇上要来的那一天起就时刻准备着着一切,就等一个通知,但今天,属实太突然,而且很尴尬。
这芦州的街面,干净的很,季风一再说,不要惊扰了百姓的生活,但那是皇上,还有了刚才的一幕,苗仁术宁可抗旨,也不敢不封街。季风和白毛二人骑马进城,走在街道上,白毛似乎话不多,从没听见主动开口。
街上有一匹马在跑,一匹黑马,黑黑的马,看起来很壮的一匹马,但是奔跑起来却是毫无方向,转瞬间,已经撞倒了两个街边的树。这树,是芦州特有,也是季风小时候最喜欢的一种树,总是梦想着自己有了院子,一定在院子里栽上一棵这样粗壮的树,既能纳凉又能赏景,可如今,这天下都是自己的,刚进芦州,这不知道哪里来的黑马,居然连撞断两棵树,让季风很是不爽,这芦州,看来真的要变变天了。
“白毛,拿弓箭来。”季风回头唤白毛。
“主人可是要射杀那黑马?”白毛居然说话了。
“这畜生,居然拦我去路。”季风看白毛没有递过来弓箭,回头看了一眼。
“主人,这马似是惊了 ,宰杀这畜生,浪费了主人的金箭,白毛去帮主人拦住它。”这白毛说着就在季风的前面,一步一步的朝那黑马走去。
苗仁术等人在后面,看见季风和白毛在城门之下,也看到了远处的黑马。这什么日子,真的不适合出行,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出来个黑马呢,马可以惊,人不行,马可以跑,人不行,这街道上,要不是宵禁做的好,这马不知道会踩踏伤害多少人。这黑马在肆意的跑这,鼻子里面不时的出着白气,白毛在慢慢的走这,这一黑一白,一快一慢,在这个无人的大街上,鲜明的对比,这若是有人画,这应该也是个经典之作。
那马,力有千斤,看四周无物,只有白毛一人,变撒开四蹄奔向白毛,说是奔,更像是撞,若是一般人,被这马撞飞,胸骨剧裂,当场暴死,后面的人看见白毛在这等着,心里都是七上八下,在想着怎么能让季风躲避。只有季风,稳稳的坐在马上,时不时还安慰一下自己的坐骑。只见那黑马的马头已经马上要撞到白毛的身上了,这白毛,不慌不忙,下身稳扎马步,左手掌右手拳,待那马撞击自己的一瞬间,一个雪白的拳头在正面直直的打在了那黑马的头上,那黑马,一声爆叫,栽倒在地,嘴角流血,已经不再呼吸。
“你要做何?”季风看见白毛要去抓那黑马,问道。
“此物挡主人去路,我为主人搬开。”那白毛,双手一手抓一个马蹄子,铆足了劲,抡起来转了一圈,把那黑马扔到远处,扑通一声,鲜血四溅,那马腿已然被拽断,身体更是摔的破裂。
“好好好。”季风连续三声好,抬头看到天空说道,“老伙计,你真是给了我一员猛将,让我怎么答谢你。”只是这声音太小,除了自己,没人听见。
后面的苗仁术和胡中一众人,看的汗都下来了,毕竟文官见不了这样的场面,一瞬间总会觉得手足无措。那号称杀神胡半斤,还有打遍天下的胡十一,看见这一幕,都瞠目结舌,别说白毛看着文文弱弱,这年纪,就是自己巅峰的时候,也不一定能把马一拳打死,还抡了一圈扔掉,这跟直接手撕一匹马没什么区别,何况还是惊马。
“圣上,臣惶恐,惊了圣驾。”苗仁术赶紧上来跪拜,这震惊了圣驾,这就是死罪,谁不害怕。
“一个畜生而已,瞧把你下的。”季风说着话策马朝府衙走去,这芦州,在熟悉不过了。
苗仁术在这多年,也是熟悉的不能在出席,也紧随其后,往府衙走去,城防回去不防了,戍边军回军营修整,待新将军,这府衙,也算是蓬荜生辉了。
季风下马,走到登闻鼓前,咚咚咚敲响登闻鼓,这一举动让苗仁术等人惊的一波。这登闻鼓,不管何时,只要响起,就要升堂,府内的衙役听见鼓响,在两侧跑入,高呼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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