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水车既成,李虺转身带典韦、叶雄归家,行至河边,却见黑王正领着黄骠马、青鬃马在灌木丛中啃食新绿,旁侧竟有一灰色身影穿梭跳跃,时而俯身,时而窜起,竟是灰子。
自灰子伤愈,初时唯知蜷于狗窝,见人便缩,遭黑王呲牙驱赶更是夹尾逃窜,不敢越雷池一步。后李虺解了绳索,黑王竟也容它随行,如今竟能与三马同处一丛,相安无事。李虺近前细看,见灰子猛地窜入荆棘,旋即叼出一只田鼠,甩头便吞,复又钻入丛中。他不禁莞尔:“昔人言‘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今观此狼拿耗子,倒也算替农除害了。”
心念及此,李虺忽生一计:若能驯灰子为猎犬,日后狩猎必事半功倍;即便驯不成,以其狼性与家犬杂交,繁育狼犬,披以铠甲,战时纵马冲锋,当令敌军魂飞魄散。自此,他常以碎肉投喂,闲时便蹲于狗窝旁,絮絮叨叨如对友人,欲使其渐生归属感。狼本群居,需伙伴,李虺料定假以时日,必能驯化成忠犬,或成军中奇兵。
此时李家竟如微缩动物园:去年冬日购得的九只鸡,经典母悉心照料,已繁衍至二十只,晨啼暮宿,热闹非凡。典母惜蛋不食,李虺恐鸡多耗粮,择一弱鸡、二老鸡炖了,一家打牙祭,典韦吃得满嘴流油,连呼 “过瘾”。猎回的两只野兔更争气,竟生了数只幼崽,李虺添了竹笼,令典母照管,每日割些嫩草喂食,不日又是一宗肉食来源。马厩内三马局促,转身都难,李虺便打算抽闲扩建,暂将黑王拴于厩外 —— 盖因灰子仍居窝中,恐黄骠马与青鬃马初来乍到,不敌狼性,遭其侵害。黑王威猛,灰子见之便伏,故无忧。
水车既成,四村农务复归常态,李虺与典韦、叶雄、郭靖照旧练武。然李虺渐觉手中铁棍偏轻,忆及书中所载 “举重若轻、举轻若重、随心所欲” 三层力道境界,自觉已至第一层,遂欲改造铁棍,与先前打造的金刚杵相连 —— 此乃造杵之初衷,只为合二为一,成一长兵。
那金刚杵末端原有一圆孔,内径与铁棍相差无几,若强行插入,看似吻合,实则松动,插拔数次便难再固,断不可作战场厮杀之器。李虺思及螺纹连接之法,奈何汉末无高速钢螺纹攻,难在金属上切削出纹。若得钨矿,可炼钨钢,硬度足以制攻,然豫章郡(今江西)虽富钨藏,远在千里之外,实乃远水难救近火。
忽一日,李虺观炉膛之火,灵光一闪:若将待攻纹之金属加热软化,再以普通材质之螺纹攻施力,或可成事!他急寻张顺,欲做螺纹攻木模。念及黑王离不得,恐灰子无人管束生乱,遂牵黄骠马,往下北芒村而去。
见张顺,李虺言明来意。张顺素喜李虺所创之物,其法闻所未闻,便是师传孙立亦未曾教过,故欣然应允,笑道:“李大哥所造,皆是巧思,俺正想学学这新奇手艺。” 二人返家,取尺测量铁棍与金刚杵,李虺伏案绘图,张顺侍立一旁,时而插话,从木工角度提数条建议,诸如 “此处当留榫卯,以防崩裂”“彼处需加粗,免得受力折断”,李虺一一采纳,赞其心思缜密。
计算之下,两器相连后总长仅一丈三尺五寸,距 “丈八” 之槊尚有差距。李虺对古之尺寸向来存疑:商周一尺仅十六点九厘米,汉尺约二十三厘米,唐尺更增至三十厘米,“丈八” 究竟依何朝标准,实难考证。
他遂生一计:以叶雄那柄青铜刀熔铸两截铜棒,各长两尺五寸,一头制内丝,可接铁棍;一头制外丝,可相互连接。若将两棒相连接于铁棍与金刚杵之间,便成汉尺丈八(约四米一)之马槊;仅接一棒,则为三米六;不接,则近商尺丈八(三米一)。如此,无论 “丈八” 依何朝标准,皆可应对,且两棒分接铁棍两端时,金光闪闪,宛如传说中齐天大圣的金箍棒,煞是威风。
张顺闻言,兴致更浓,又取木料做铜棒木模,更锦上添花,于棒身刻猛兽云纹,诩曰 “添些煞气,助李大哥威风”。李虺笑道:“纹饰有无皆可,兄随意便是,只要合用便好。” 又请其扩建马厩,增一马之地,拆部分墙体使两空间相连,马槽不动,两马可共食草料,省时省力。
张顺慨然应诺,却拒收工钱:“李大哥教俺水车之法,已属厚恩,怎好再受钱?不瞒大哥,近日平阴县令闻俺造水车解旱,特意差人将俺唤去,要俺往黄河边再造一架,解全县旱情,俺正愁不知如何调度人手,正想请教大哥呢。”
李虺闻言,便知是下北芒村里正张横虚报功劳,却不点破,笑道:“此事易耳,可寻李忠先生(戏志才),他善谋划调度,必能助你周旋。你只说是我所言,他定会同往县令处。” 张顺茅塞顿开,连声道谢,辞行而去。
张顺走后,李虺续练中平刺,铁环已缩至六寸,难度陡增,十次中仅成三四次,臂膀酸痛难忍,然他咬牙坚持 —— 乱世将至,技不压身,唯有勤练,方能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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