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三人卸车之际,李虺径往原马厩 —— 此处已改作灰子居所。他推开门,先立在门口,让自身气息散入,待双眼适应昏暗,方见灰子的狗窝仍在对门角落。虽有了宽敞新舍,灰子仍留恋旧窝,见李虺开门,便从窝里爬出,上前两步坐下,目光灼灼盯着他,舌头不时舔舐嘴角。
李虺见灰子未龇牙,知其无敌意。自灰子被擒至家,已历数月,虽未与人亲近,却也从未主动示威攻击。李虺揣度:许是因每日所见四人皆是当初围猎擒它之人,本能存惧;且被俘后未受伤害,每日有食,又与黑王统领的马群相融,故渐失戾气。
他试探着往前挪一步,灰子警觉后退;李虺当即止步,索性席地而坐,灰子亦保持安全距离坐下。二人对视,皆无恶意。李虺正欲伸手抚摸,典韦却闯了进来:“大哥,兵器已搬至储藏间,娘正等你吃饭呢!”
灰子一见典韦,倏地躲回狗窝,只露半个脑袋窥探。李虺无奈起身,随典韦回屋,顺手关门问道:“闻生,我走前嘱郭靖与张顺为灰子寻条母狗,事办得如何?”
“郭靖寻得两条,张顺也觅得一条,正等大哥定夺。” 典韦答。
“甚好,” 李虺道,“明日先看郭靖的,再去张顺处,最后择一便可。”
“大哥寻母狗何用?” 典韦不解。
“日后便知。” 李虺未多解释。
典母见李虺归来,满面欣慰:“我儿路上辛苦了。”
“娘放心,一路有朋友照拂,不费力。倒是您要多保重,莫太操劳。” 李虺温言安慰。
当晚,一家四口复归寻常饭食。李虺与叶雄连日奔波,风餐露宿,此刻方得饱食安稳饭。席间,他对郭靖道:“明日将你寻的母狗带来,让为师瞧瞧。”
郭靖嘴里塞满饭,含混应诺。
饭后,叶雄与郭靖先回,李虺亦推说疲惫,早早安歇。典韦却添了新习 —— 每日餐后往河滩骑马练武。典母说,自李虺出门,他便夜夜乘黄骠马在河湾空地操练,想来是记着与吕布约战之事,欲届时一较高下。
李虺躺于榻上,辗转难眠,思及灰子今日反应,觉其可驯。想那灰子被俘时,在三狼中排行最末,才被典韦一矛扫中后腿,显是群体中地位低微;伤愈后又臣服黑王,更证其惯居底层。由此推断,它必能融入自家这个人类群体。
他忆起前世看过的狼类纪录片:一只被逐孤狼生存艰难,后与一老狼结伴,误入他狼领地,老狼战死,孤狼却拐走对方一头地位低下的母狼,终在无主山谷繁衍壮大。李虺思忖:可令灰子组一群体,附于己身,再不断引入新基因改良,终成合用之工作犬,如后世 “昆明犬” 一般。
次日辰时,李虺方起,比寻常晚了一个多时辰。古时无甚娱乐,百姓多循 “日出而作,日暮而息”,寅时末鸡啼便起,卯时始劳作,故军营有 “点卯” 之制。典母心疼儿子,未早早唤醒;典韦与戏志才亦移至屋后空地授课,此地已形同李家后院,唯缺围墙。
李虺洗漱毕,简单用过早饭,取了块熏肉往后院去。郭靖正在叶雄指导下练武,典韦与戏志才则于树墩研读《孙子兵法》。众人见他来,皆停下手头事围拢,似候吩咐。
李虺活动脖颈,对郭靖道:“去将你寻的母狗带来。”
“诺。” 郭靖应罢,往村中去了。
李虺问戏志才:“志才,闻生已开始读《孙子兵法》?进展如何?”
戏志才笑道:“学涛,闻生看似粗豪,实则内秀,如今已能通读大段文章。忠令其试读兵书,竟能通晓大意,便为其讲解。现《始计篇》已能诵读,讲解亦过半,假以时日,或可为将之才!”
“若真如此,倒是意外之喜!” 李虺大笑,又问,“志才跟闻生学的武艺如何了?”
戏志才闻言,兴奋之色顿消,苦笑道:“学涛,切勿再提。闻生之艺,忠实难学。只练两日,便卧床三日方能起身,浑身酸痛,连握笔之力都无。”
李虺一听便知,定是典韦未循循序渐进之道,又兼戏志才年事已高,筋骨定型,超负荷锻炼自然吃不消。他怒指典韦:“闻生!我只让你教志才些强身健体之法,你竟一上来就将他练得动弹不得?”
典韦委屈道:“大哥,不干俺事,俺只让先生扛根原木跑跑步而已。”
“扛原木跑步?” 李虺彻底无语 —— 这可是后世特种兵的考核项目,以戏志才之身板,无异于拔苗助长。他气道:“闻生!你当先生与你一般?便是空身跑几里,他都够呛,你还让他扛原木?脑子被狗吃了!”
戏志才忙劝:“学涛息怒,闻生也是思虑不周,不知如何教我这孱弱之人,故方法严苛了些。”
李虺无奈摇头,对典韦道:“自今日起,每晚教志才些基本拳法便可,动作做对即可,不可强求。”
“知道了。” 典韦低声应下。
李虺不再多言,往灰子居所去。推门而立,灰子正在屋内转悠,见他来,当即立定。李虺缓缓上前两步坐下,从怀中取出熏肉,撕下一小块扔过去。灰子低头看肉,又抬头看他,小心翼翼嗅了嗅,复抬头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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