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虺面上故作慈爱,望着欢跃的陈到微笑,余光却瞟向身侧王氏,问道:“夫人,李某唐突,尚未请教芳名。日后同住一宅,不知芳名实乃失礼。”
“啊?妾…… 妾身闺名‘洁’。” 王洁迟疑半晌方道。
闻此名,李虺心又一震 —— 此乃其初恋之名。虽二人容貌迥异,却觉有诸多相似:娇小身形、明眸长发、纤细十指,及言语间的温柔娇羞,更激其欲念。复道:“夫人速去收拾行装,携叔至随我归府。家母独居,我常挂心,有夫人照料,我与二弟亦可安心理事。” 王洁颔首,携陈到去收拾东西。
王洁去后,张顺自角落转出,笑问:“主公,王氏可合心意?”
“莫不是你看上了?” 李虺反问。
“怎会!主公,王氏丑,又是寡妇,俺不稀罕。”
“什么?你说她丑?莫不是你双眼有疾,视物颠倒?”
“呵呵,俺家中早为俺定下黄花闺女。今俺有钱了,待天暖便归家娶妻。”
“原来你早有婚约。既如此,两月后天暖,便准你假,令军师备厚礼,遣郭靖送你归乡完婚。”
“多谢主公!只是俺成婚後便不想回山寨了 —— 俺想安稳度日,如今在此,不山不贼,不反不官,实不愿久留。”
闻张顺欲离去,李虺急劝:“张顺兄弟,不可!军师正拟‘一五计划’,五年间诸多事务需你相助。我还欲请你师父、师叔来此,必不亏待。且居此只是权宜,若计划顺遂,早日离去,自有广阔天地任你施展,仍需你助力。”
“李大哥,” 张顺复称旧谓,“俺本愿追随,然当初你助朝廷平黄巾,今却收留黄巾、占山为主。俺跟着你,到底算什么?”
李虺亦觉身份尴尬,当下先稳其心:“张顺兄弟,有些事你未看透,然我李虺绝不害你。可知我为何定五年计划?”
“不知。”
“大汉太平,最多尚有五年。国都雒阳必先乱,上、下北芒村及周边皆难幸免。你归家娶妻,仅能享四五年太平,此后变数难料。届时你或已有子,岂能不为妻小着想?运气好可携家来投,我仍以匠作局相托;运气差,你无典韦之能护家,后果难测。大汉太平日久,百姓不知人命如草之苦啊。”
“李大哥莫吓俺,俺只想过太平日子。照你所言,四五年後天下将乱?”
“非我危言,黄巾之乱不过热身。今天下尚平,我只得暂避此山;待乱世至,我便率精锐取地,令辖下百姓安稳度日,如石猿、确山一般。”
张顺忆及李虺曾预言黄巾、筹谋聚众之事,信其不欺,道:“李大哥有大才,戏军师亦服你,俺信你!俺不回乡了,便跟着你求太平。”
“怎可不回?娶妻传宗乃大事。凡事需人为之,我还盼你多生小木匠,将来接你之位呢!”
李虺一语逗笑张顺,气氛重归轻松。未几,王洁携陈到挎双小包袱至,李虺上前接过,搭于肩上。
“仲严,有话但讲,何须吞吐?若此处不便,可入内再议。”
管亥本欲推辞改日,李虺却一把拉住其臂往家行。管亥不便挣脱 —— 一则未必挣得开李虺之力,二则恐在陈到母子面前失仪,只得随其入一楼客厅。
四人入内,恰逢典母收拾毕房间,预备午饭。见李虺拉管亥而来,肩搭双包袱,后随妇人与童子,管亥固识之,然妇孺却是陌生。李虺向典母行礼,拉过陈到道:“娘,此子名陈到,父已亡故,与母相依。其聪慧懂事,体格强健,乃将才之胚,儿甚喜之。咱家仅三口,未免冷清,儿欲收为义子,为娘添一孙儿;并接其母子同住,孩子母亲可照料娘起居、陪娘说话。三楼多为空屋,便让他们居住。娘以为如何?”
典母闻收义子添孙,初时欣喜,然见王洁,面色微沉:“我儿收此伶俐义子,为娘自然欢喜。然儿尚未娶妻,先收义子,又接其母同住,恐招人闲话。若此妇端庄贤淑,或可与儿相配;奈何其貌甚丑、体弱不堪,恐辱没我儿,为娘怕误了你前程。”
李虺闻言愕然,王洁容貌绝美,张顺却称“丑”,母亲竟言 “甚丑”,莫非自己眼有偏差?又暗忖:“我从未言及娶王洁,何以众人皆以为我欲‘收子兼娶母’?其中莫非有故?” 忙解释:“娘,您误会了!儿只欲收陈到为义子,绝无娶其母之意啊。”
闻此解释,典母神色方稍缓。
“既如此,为娘便不多言。我去备炊,你与仲严有事可在客厅细谈。待闻生归来,仲严亦留下同食。”
“多谢老夫人。” 管亥忙躬身致谢。
“老夫人,妾身愿相助。” 王洁声细如蚊,随典母往厨房去了。
得典母首肯,陈到为义子之事既定。李虺见二人入厨,便与管亥坐于客厅,问曰:“仲严,今可直言何事?”
“主公,管亥能保性命,全赖主公……”
李虺闻其欲重提旧事,忙抬手打断:“仲严,谢语不必再言。成大事者以人为本,能保一人,必尽全力。纵非仲严,换作任何将士,我亦不忍折损。尔等为我效力,我自当为尔等效劳,唯方式有别。此次不过是我为仲严略尽绵薄,不必挂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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