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八点零三分,许星眠刚把蓝楹的狗碗洗干净,手机就准时在餐桌上震动起来。屏幕上跳着“妈”的备注,背景里还沾着点下午遛狗时蹭到的草屑——这是她退役后最规律的时刻:没有训练赛的嘶吼,没有战术板的写写画画,只有手机镜头里父母熟悉的脸,和永远绕不开的“人生大事”。
一、视频通话:藏在柴米油盐里的“催婚攻防战”
许星眠把手机架在装橘子糖的玻璃罐上,镜头刚好对着客厅的沙发。蓝楹叼着它的毛绒骨头凑过来,尾巴扫过许星眠的裤腿,她顺势摸了摸狗的头,指尖还沾着刚洗狗碗的水珠。
“喂,妈。”她笑着打招呼,目光落在屏幕里母亲的手上——老太太正攥着个毛线球,针线上还挂着半只没织完的袜子,是给蓝楹织的。
“刚遛完狗啊?”母亲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电流的杂音,“你看你那头发,怎么又乱蓬蓬的?女孩子家要注意形象,不然怎么找对象?”
话题来得猝不及防,许星眠赶紧把镜头往下移了移,对准蓝楹:“妈你看蓝楹,最近又胖了,昨天偷吃了我半袋全麦饼干,肚子圆得像个球,跟我爸当年偷喝啤酒后的肚子一模一样!”
屏幕那头传来父亲的笑声,接着是轻微的推搡声,大概是母亲拍了父亲一下。“别跟我提你爸!”母亲的语气软了点,却还是没绕开正题,“隔壁小陈,就是以前住咱们楼下那个,你还记得吧?比你小两岁,上周刚生了个大胖小子,昨天抱着孩子来咱家串门,那孩子可乖了,会抓着我的手指笑呢……”
许星眠一边听着,一边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橘子糖,指尖刚碰到糖罐,就被母亲的声音逮住:“又吃糖!跟你说多少遍了,糖吃多了对牙齿不好,你爸就是不听,现在牙都松了……”
“知道啦妈,”她剥开一颗糖塞进嘴里,甜香在舌尖散开,故意含糊着说,“我这不是练战术累嘛,吃颗糖提提神。对了妈,你上次说给我腌的腊肠,什么时候能寄啊?我这几天总想吃你做的腊肠焖饭,外面餐馆做的都没你那个味儿。”
这招“美食转移法”是她的拿手好戏。果然,母亲的注意力立刻被拉走:“腊肠早腌好了,就等你爸周末有空去寄。我还给你晒了点橘子干,你爸说你小时候爱吃,特意选的蜜橘,晒得软软的,你泡水喝也行,直接吃也行……”
许星眠乖乖听着,时不时点头应和,眼睛却瞟着墙上的时钟——再过十分钟,母亲的注意力就该转到“明天吃什么”上了。蓝楹似乎也懂她的心思,叼着毛绒骨头凑到镜头前,尾巴摇得飞快,把屏幕都挡住了大半。
“哎哟这狗真乖,”母亲的声音彻底软了,“你可得好好喂它,别总给它吃饼干,我给它织的袜子快好了,寄腊肠的时候一起寄过去,别让它冻着脚……”
挂电话的时候,许星眠的手机快没电了,屏幕上还停留在母亲絮絮叨叨说“腊肠要焖四十分钟才够香”的画面。她把手机放在充电器上,蓝楹蹭了蹭她的腿,她弯腰抱起狗,笑着说:“还是你厉害,每次都能救我。”
刚放下蓝楹,手机又亮了,是周母发来的微信,附带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个穿格子衬衫的年轻男人,旁边写着“张阿姨家的外甥,做电竞解说的,人很老实”。后面跟着一行字:“眠丫头,周末一起吃个饭?就当阿姨请你吃顿好的。”
许星眠对着屏幕叹了口气,手指飞快地打字:“周妈,谢谢您啦!可是蓝楹最近有点怕生,我一出门它就趴在门口哭,我实在放心不下,下次有机会再说吧~”打完还附上一张蓝楹趴在门口的委屈照片,其实是上周蓝楹拆家被她罚站时拍的。
周母很快回复:“那行,你照顾好蓝楹,阿姨下次给你带刚烤的向日葵饼干。”
许星眠松了口气,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转身去厨房洗刚才没洗的碗。水流过碗壁,带着洗洁精的泡沫,她看着碗里倒映出的自己,突然笑了——原来不管在赛场上多厉害,回到家里,还是那个会用撒娇躲催婚的小姑娘。
二、春节回家:饭桌上的“亲戚围剿”与温柔退路
腊月二十八那天,许星眠带着蓝楹回了家。高铁到站的时候,父亲早就在出站口等着了,穿着件深蓝色的棉袄,手里拎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许星眠爱吃的糖糕——是父亲凌晨五点去老街排队买的,还热乎着。
“回来啦!”父亲接过她的行李箱,又想抱蓝楹,却被狗躲开了——蓝楹认生,只黏着许星眠。父亲也不生气,笑着说:“这狗跟你小时候一样,怕生人。”
回家的路上,出租车里飘着春节的音乐,许星眠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父亲突然开口:“你妈给你准备了好多菜,有你爱吃的糖醋排骨,还有腊肠焖饭,她说……”他顿了顿,“她说张阿姨初二要来咱家吃饭,顺便……给你介绍个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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