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翼基地的“星光纪念馆”里,许星眠在整理周延的旧物时。
指尖触到了战术笔记夹层里的硬物——是个褪色的牛皮纸信封,上面没有收件人,只写着“致未来的星翼”,字迹清隽,带着点少年气的潦草,是周延的笔迹。
信封边缘已经泛黄,却被仔细压平,夹在“女联计划”那页,旁边沾着片干枯的蓝花楹花瓣。
许星眠坐在纪念馆的长椅上,阳光透过玻璃柜,照在信封上,花瓣的纹路清晰可见。她犹豫了很久,还是轻轻拆开——里面是一叠信纸,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还有几张画着草图的便签,最末页的落款日期,是周延出事前一个月。
“蓝花楹又开了,基地的小姑娘们练得很认真,许星眠的盲开团越来越有感觉,就是太拼了,手腕总疼;阿柚的加里奥绕后还是慢半拍,得盯着她多练;林野这小子,补刀还是不稳,却总爱给大家塞橘子糖……”
第一行字就让许星眠红了眼眶。她想起第一次见周延时,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队服,手里拿着个旧鼠标,笑着说“星翼欢迎你,我们不看性别,只看实力”。原来,那些她以为不经意的瞬间,都被他记在了纸上。
一、少年心事:键盘与蓝花楹的创业初心
周延的电竞梦,始于高中宿舍的一台旧电脑。那时候,电竞还不被认可,“打游戏”就是“不务正业”的代名词,他却抱着“想让更多人看到电竞的光”的念头,偷偷攒钱买键盘,在网吧的角落里练到凌晨。
“妈,我想打电竞,想办一个属于自己的战队。”十八岁的周延,站在向日葵小院里,对着母亲说这句话时,手里还攥着刚打赢比赛的奖状。母亲正在摘向日葵,闻言动作一顿,转身看着他:“延延,电竞太苦了,还没保障,不如好好考大学,找个安稳工作。”
“妈,我喜欢这个,”周延把奖状递过去,眼里闪着光,“我想让大家知道,打游戏也能当职业,女生也能打电竞,也能站在赛场上。”
母亲没说话,只是把摘好的向日葵递给她,转身进了屋。那天晚上,周延在日记本上写下:“我要办一支战队,名字叫星翼,像星星一样,跨越黑夜,飞向赛场;我要种满蓝花楹,因为它的花语是‘在绝望中等待爱情与希望’,电竞的路很难,但我相信有希望。”
高考结束后,周延没报大学,拿着攒的零花钱和母亲偷偷塞给他的钱,租了个简陋的仓库,当作训练室。第一批队员只有三个:他自己(打野)、林野(AD),还有一个叫陈默的辅助(林野的发小)。训练室里没有空调,夏天热得像蒸笼,冬天冷得冻手,键盘是二手的,鼠标垫是捡来的,唯一的“奢侈品”,是周延从家里移栽的蓝花楹苗,种在仓库窗外,像个小小的希望。
“延哥,今天又被对面打野反蹲了,”林野揉着酸痛的手腕,嘴里叼着颗橘子糖,“这破键盘,Q键都快按坏了,要不我们放弃吧?”
周延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键盘推给林野:“用我的,我再去买个二手的。”他顿了顿,指着窗外的蓝花楹苗,“你看它,刚移栽过来差点枯死,现在不也发芽了?我们也一样,再坚持坚持。”
那段日子,周延白天带着队员训练,晚上去网吧做兼职,赚钱买设备、付房租。有次,他兼职到凌晨,骑着电动车回训练室,路上遇到暴雨,电动车坏了,他推着车走了两小时,浑身湿透,却把怀里的新键盘护得严严实实。回到训练室时,林野和陈默都睡着了,他却没休息,坐在电脑前,写起了战术笔记,直到天亮。
训练室的墙上,贴满了周延画的打野路线图、团战站位图,还有他剪下来的电竞新闻,最显眼的地方,写着一行字:“女生也能打电竞,星翼的大门永远为她们敞开。”这是他的初心,也是他后来一直坚持的信念。
二、遇见星光:旧鼠标与女选手的温柔守护
周延第一次遇见许星眠,是在一场业余联赛上。当时,许星眠还是个高中生,跟着朋友的战队打辅助,因为是女生,被对面的选手嘲讽“女生打辅助就是送”,比赛中频频被针对,最后输了比赛,躲在赛场角落哭。
周延走过去,递给她一张纸巾,还有颗橘子糖:“别哭,他们说得不对,辅助是团队的眼睛,你刚才的视野布置很到位,只是队友没跟上。”
许星眠抬起头,看到眼前的男生穿着星翼的队服,手里拿着个旧鼠标,左键有明显的磨痕。“你是星翼的周延?”她有点惊讶——星翼在业余联赛里小有名气,尤其是周延的打野,以“稳、准、狠”着称。
周延点点头,笑着说:“要不要来星翼试试?我们缺个辅助,我觉得你很有天赋。”
许星眠犹豫了——她的父母坚决反对她打电竞,觉得“耽误学习”。周延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我可以跟你父母谈谈,电竞不是玩游戏,是职业,是热爱,我会证明给他们看,你能在这里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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