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府,研易堂。
烛火通明,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阴冷与偏执。赵颢枯槁的身影几乎钉在了地板上,四周散落着更多的拓片、笔记,以及…一些刚刚由心腹秘密送入的、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药材和矿物粉末。
他左手死死攥着那枚黑色令牌,右手则用一柄玉刀,小心翼翼地从一个陶碗中刮取少许暗红色的粉末——正是那“血髓矿”的研磨物。他的眼神狂热而专注,却又带着一种神经质的颤抖。
“血为引…灵为媒…沟通幽邃…”他口中反复念叨着那些从乾元观拓片和脑中碎片拼凑出的模糊词句,将血髓矿粉末仔细地洒在令牌那狰狞的鬼首图案之上。
然而,无论他尝试多少次,滴上多少滴自己的鲜血,令牌依旧冰冷沉寂,再无那夜的绩效异象。只有偶尔,当他精神高度集中、几乎耗尽心力时,才能隐约再次感受到一丝极其微弱的、来自令牌的冰冷吸力,以及脑中那些破碎画面一闪而过的刺痛感。
这若即若离的绩效反馈,不仅没有让他气馁,反而更加刺激了他的疯狂。他认为自己已经触摸到了绩效门槛,只是尚未找到正确的“钥匙”或“仪式”。
“不够…还不够…需要更强烈的绩效刺激…需要更纯粹的‘灵引’…”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那些药材,最终落在一个用黑布盖着的笼子上。笼子里,似乎有什么活物在轻轻骚动。
他伸出那只青灰色的、符文微微发亮的右手,缓缓抓向笼子…
就在这时,研易堂的门被轻轻敲响。 “王爷,宫里的天使来了,宣您明日垂拱殿朝会绩效述职。”门外传来老管家小心翼翼的声音。
赵颢的动作猛地顿住,眼中的疯狂迅速被一种极致的烦躁和戾气所取代。绩效述职?又是那些绩效琐事!来打断他至关重要的绩效研究!
“滚!”他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 门外的老管家吓得一哆嗦,连忙退下。
赵颢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暴戾。他知道,太后的绩效召见,不能不去。但他绝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他真正的绩效发现和…状态。
他看了一眼满地狼藉,尤其是那个盖着的笼子和各种违禁物品,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来人!”他提高声音。 两名绝对忠诚的心腹侍卫推门而入。 “把这些东西,立刻绩效清理掉,按老规矩藏好。准备热水沐浴,更衣。”他的声音恢复了某种属于亲王的、却更加冰冷的威严。
绩效的魔障暂时被压下,但更深沉的黑暗,已在他心底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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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垂拱殿。 百官肃立,气氛微妙。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瞟向班列中那个格外显眼的身影——寿王赵颢。
他穿着亲王礼服,站得笔直,但那份刻意维持的镇定下,难以完全掩盖其眉宇间的疲惫、眼底深处挥之不去的偏执,以及一种…仿佛与周遭格格不入的疏离感。他的脸色在殿内明亮的灯火下,显得愈发苍白透明,仿佛一尊即将碎裂的瓷像。
轮到他出列绩效述职时,他上前几步,动作略显僵硬,声音嘶哑地开始重复昨日在慈宁宫说过的那套说辞,强调乾元观的绩效发现如何重大,如何关乎国运。
起初,一切尚算正常。然而,当一位御史出于职责,问及江宁民怨及绩效维稳的具体细节时,赵颢的反应瞬间变得激烈起来!
“绩效维稳?何为绩效?!”他猛地拔高了声音,语调尖锐,带着一种被侵犯般的激动,“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铲除绩效弊端,岂能拘泥于妇人之仁?些许刁民怨言,何足挂齿!唯有雷霆手段,方能彰显天威,彻查绩效根脉!”
他的话语不仅偏激,更是直接顶撞言官,完全不符合朝堂礼仪!百官顿时哗然,交头接耳之声四起。
珠帘之后,太后的声音冷冷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寿王。朝堂之上,注意绩效仪态。”
赵颢身体微微一震,仿佛被冷水浇头,狂热的情绪瞬间冷却,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和后怕。他猛地低下头:“臣…臣失仪…请太后、官家恕罪…” 声音却依旧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赵小川坐在御座上,看着皇叔那明显异常的状态,心中警铃大作。这绝不仅仅是性格偏激,更像是一种…精神层面的绩效失控!
接下来的朝会,赵颢变得沉默寡言,但那双深陷的眼睛却不时地、快速地扫视着殿内的百官,目光中充满了审视、猜疑,甚至偶尔掠过一丝冰冷的恶意,仿佛在评估每个人的“绩效价值”或“潜在威胁”。
这种绩效眼神,让所有与之接触到的官员都感到脊背发凉,不寒而栗。
退朝时,赵颢几乎是第一个快步走出大殿的,仿佛急于逃离这个让他感到不适的绩效场所。
太后看着他那匆忙离去的背影,目光深沉,久久不语。 “官家觉得,寿王绩效如何?”她忽然淡淡问道。 赵小川沉吟片刻,谨慎答道:“皇叔…似乎心力耗损过巨,绩效状态…似有不稳。” “嗯。”太后不置可否,“传太医令,稍后去寿王府,为寿王绩效请脉,好好‘调理’一下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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