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的沉沦啊……
——【裂痕】
她坐在回廊下,垂眸看着庭院里那株半败的海棠。夕阳的余晖将她苍白的侧脸镀上一层脆弱的金边,缠绕在脖颈间的白色绷带边缘,被汗水浸得有些发亮。
训练结束的小孩子们喧闹着从她身边跑过,带起尘土,她却像隔绝在另一个透明的世界里,连眼睫都未曾颤动一下。
我站在训练场的边缘,手中的苦无还残留着投掷后的余温。
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她身上……
这不对。
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冰冷地响起。她是我的继妹,名义上,是宇智波一族收养的女儿,是我的家人。
我对她的关注,应该与对佐助无异——
带着兄长的责任与守护,仅此而已。
可当止水笑着走向她,将一颗用油纸包好的糖递到她面前,看着她微微怔愣后,伸出缠绕着绷带的手,小心翼翼接过时,我的指节无意识地收紧,苦无冰冷的金属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止水的气息是明朗的,像正午毫无阴霾的阳光,轻易就能穿透她周身那层自我保护的、疏离的壳。
而我……我带来的,似乎总是与她相似的、属于夜晚的寂静,以及更深沉的、连我自己都无法完全掌控的黑暗。
她接过糖,没有立刻吃,只是握在掌心。
然后,她抬起头,目光越过失笑的止水,精准地捕捉到了站在阴影里的我。
那双眼睛,总是像浸在冷水里的墨玉,清冷,空洞,却又在某些瞬间,锐利得能穿透一切伪装。
她的视线与我在空中交汇了一瞬。
几乎是同时,我感觉到一丝极其细微、却无法忽视的“触碰”——像是最轻柔的蛛丝,带着一点温凉的湿润感,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我的手腕。
是她的共感力。
她在感知我的情绪。
像被无形的火焰烫到,我猛地收敛了所有外泄的心绪,用多年来在暗部磨砺出的、完美的自制力,将内心那片因止水的靠近而骤然翻涌的、陌生的波澜死死压回深处。
那蛛丝般的触感仿佛迟疑了一下,然后如同潮水般退去。
她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困惑,随即低下头,不再看我。
而我,在她移开视线的瞬间,心底竟升起一丝可耻的失落。
——【疏离】
我必须纠正这个错误。
这份不该有的、逾越了界限的关注,这份因她与止水亲近而升起的、卑劣的躁动,都必须被彻底斩断。
我开始刻意地疏远她。
在回廊相遇,我不再驻足,只是微微颔首,便擦肩而过。
在家族聚餐时,我选择离她最远的位置,沉默地用餐,不再回应她偶尔投来的、带着询问意味的目光。
当她像往常一样,在深夜抱着卷轴,轻车熟路地翻窗进入我的房间时,我头也不抬,声音冷淡地提醒。
“走正门,千祭。这不合规矩。”
她抱着卷轴的手臂微微收紧,站在窗台上,进退不得。
月光勾勒出她单薄的身影,即便我刻意不去注意她,但依然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被刺伤般的无措。
“……抱歉。”
她低声说,声音轻得像叹息。
然后,她默默地从窗台退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窗台空了,只留下清冷的月光。
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混合着药草和干净皂角的气息。
我维持着握笔的姿势,直到墨汁在卷轴上晕开一大团污迹,才恍然回神。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缠绕着,一点点收紧,带来沉闷的钝痛。
这很好。我对自己说。这才是正确的距离。
然而,疏离带来的并非解脱,而是另一种形式的煎熬。
我“看见”了她眼中逐渐黯淡下去的光。我“听见”了她愈发沉默的脚步声。
我甚至能通过族人偶尔的议论,拼凑出她近日的状况——吃得很少,训练时更容易走神,独自待在海棠树下的时间越来越长。
止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在一次任务结束后,他状似无意地提起:“最近好像很少看到千祭跟在你身边了?”
我面无表情地擦拭着苦无:“她长大了,不该总是依赖谁。”
止水看了我一眼,那双总是带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探究:“是吗?可我总觉得,那只有在你这儿,才能稍微放松一点。像只警惕的小动物,好不容易找到了觉得安全的巢穴……”
他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我试图忽略的愧疚。
安全的巢穴……?
而我,正亲手将她从这片我默许存在的“安全”里驱逐出去。
——【煎熬】
疏远她的第七天,下起了暴雨。
雷声轰鸣,闪电如同利剑划破夜空。这样的天气,她的共感力会变得极其敏感,容易被动接收周围过于激烈的情绪波动,尤其是……恐惧。实验室的回忆,总会在这种时候卷土重来。
我坐在书房里,面前的卷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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