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他的到来,都会在我内心掀起一场无声的风暴。
我会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千祭接过礼物,低声道谢。
共感力会清晰地捕捉到她面对止水时,那种与面对我时截然不同的、更加“正常”的、带着些许疏离的感激。
这让我感到烦躁。
我厌恶她面对止水时的“正常”,那仿佛在提醒我,她与我之间的“不正常”。
我厌恶止水身上那干净坦荡的气息,那映照出我内心的污浊与不堪。
一次,止水离开后,我状似无意地拿起他送来的那盒药材,指尖微微用力,木质的盒子发出细微的呻吟。
“这些东西,族里的医疗忍者会准备。”我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千祭正在整理书架的身影顿了顿。共感力像被惊动的含羞草,微微收缩。
“……止水的好意。”她轻声说,没有回头。
“好意?”我放下盒子,走到她身后。距离很近,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药草香,那是我房间里熏香的味道。“你需要的是静养,而不是这些。”
共感力传来一丝细微的抵触。
她在为止水辩护?
这个认知像毒蛇般啮咬着我的心脏。
我伸出手,不是触碰她,而是越过她的肩膀,抽走了她刚放回书架的一卷、止水之前送给她的查克拉控制笔记。
“这个,也没必要看了。”我将卷轴随手丢在一旁的案几上,发出略显刺耳的声响。
她终于转过身,抬头看着我,眼中带着清晰的困惑和一丝……不满?
“为什么?”她问。
为什么?因为我厌恶任何可能分散她注意力的事物。
因为我希望她的世界里只有我。
因为这份扭曲的占有欲,已经成了我赖以生存的毒药。
但我不能这么说。
我只是看着她,让那份压抑的、冰冷的嫉妒,透过眼神,毫无保留地传递过去。
没有共感力,她也能读懂这赤裸的情绪。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共感力像受惊的触角,猛地缩回体内。
脸上闪过一丝惧意,但更深层的,是一种……了然的顺从。
她低下头,不再争辩,默默地继续整理书架,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
那一刻,我清楚地知道,我在用嫉妒和掌控,喂养着这份病态的关系。而她,在恐惧与依赖的夹缝中,选择了屈服。
——【月读的共谋】
现实的掌控,已经无法满足我日益膨胀的欲望。
月读,这个本应用于刑讯与战斗的瞳术,成了我构建专属牢笼的工具。
我不再满足于让她体验痛苦或恐惧。我开始在月读中,构筑一些“美好”的幻境。
那是一个没有旁人,没有家族,没有过去阴影的世界。
只有我和她。
我们在开满海棠花的庭院里漫步,在寂静的夜空下并肩而坐。
我会在幻境中,对她诉说一些在现实中永远无法宣之于口的、扭曲的爱语。
我会让她在月读中,“感受”到一种完全占有的、窒息般的“幸福”。
起初,她的共感力在幻境中会表现出困惑与挣扎。
但渐渐地,就像现实中的她一样,开始“适应”。甚至……开始回应。
在月读的世界里,她的共感力会变得格外“温顺”和“契合”,会像藤蔓一样主动缠绕上来,回应着我那些病态的倾诉。
我知道,这只是我潜意识投射出的、理想的回应,是虚假的共鸣。
但那种感觉,太具诱惑力。
仿佛我们真的是灵魂相通的伴侣,在这永恒的幻术中,达成了现实中永远无法实现的、黑暗的共谋。
每次从月读中脱离,看着她恍惚的眼神,和共感力那短暂的空茫,一股混合着罪恶与兴奋的战栗便会传遍全身。
我在篡改她的感知,在将我的欲望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
而她,在现实与虚幻的边界日益模糊中,变得更加沉默,也更加……依赖。
她会在我结束月读后,无意识地靠近,将额头抵在我的膝盖上,像寻求安慰,又像是一种无声的臣服。
共感力会变得格外粘稠,缠绕着我的手腕,仿佛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我们像两个在黑暗深海中互相缠绕下沉的溺水者,依靠着对方呼出的、污浊的气息,维持着虚假的生命体征。
——【无解的循环】
雨,还在下。
千祭枕在我的膝上,睡着了。呼吸清浅,眉头却微微蹙着,不知在梦中又见到了什么。共感力像一层温凉的薄纱,笼罩着我们两人。
我低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她的长发。
这一刻的宁静,像毒药般甜美,也像镜子般映照出我的丑陋。
我知道,这条路没有尽头。
只有更深的沉沦,更扭曲的缠绕。我无法放手,她也无法逃离。
我们被彼此的渴望与脆弱捆绑在一起,在这片背德的泥沼中,越陷越深。
窗外是永恒的雨声,如同我们之间这场无声的、看不到出口的困局。
而我,早已放弃了寻找光明的念头。
甘愿在这片由共感力编织的、阴湿黏腻的牢笼里,与她一同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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