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兰的战斗力全开,语速快得像机关枪,词汇量丰富得惊人,各种俚语、歇后语、脏话信手拈来,组合成极具杀伤力的语言风暴。她唾沫横飞,手指几乎要戳到对方脸上,身体随着骂声前倾,气势汹汹,如同一头发狂的母狮,誓要撕碎所有敢于非议她宝贝儿子的人!
那几个被点名的媳妇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李二家的也不是善茬,刚要跳起来回骂,却被旁边的人死死拉住。跟邹兰这种泼妇对骂,只会自取其辱,她能把祖宗十八代都给你骂出来。
那几个老汉被骂得脸上挂不住,磕了磕烟袋锅子,嘟囔着“不可理喻”、“疯婆子”,摇摇头,背着手走开了,懒得跟她一般见识。
围观的半大小子们则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有人偷偷学邹兰叉腰骂街的姿势,引得同伴窃笑。
邹兰见骂退了几个,气焰更加嚣张,叉着腰,环视全场,声音拔得更高,带着一种“老娘赢了”的癫狂:
“都给我听好了!俺家王望这次是没发挥好!那是让那些黑心肝的出题人给坑了!俺们家望子脑子聪明着呢!来年再考,指定是清华北大的料!到时候,你们这些烂了舌头的玩意儿,都给老娘等着!看俺们望子端上铁饭碗,吃香的喝辣的,眼馋死你们!让你们再搁这儿嚼蛆!”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儿子金榜题名、衣锦还乡的场景,脸上的怨毒被一种扭曲的亢奋取代。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人群后面响起,不大,却像根针一样扎破了邹兰膨胀的气球:
“哎哟喂,还清华北大呢?邹兰,你儿子那分数,我听说连县里那破技校的边儿都摸不着啊!再考?再考八回也白搭!趁早跟你家许鹏学学,下地挣工分是正经!省得在家当少爷,还花着别人卖命挣来的血汗钱!”
这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邹兰头上!她猛地转过头,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说话的人——是村东头有名的快嘴婆娘,王大脚!这王大脚跟邹兰向来不对付,儿子也参加了高考,虽然没考上大学,但也够着了中专线,正等着录取通知呢,此刻正是扬眉吐气、踩邹兰一脚的好时候!
“王大脚!我X你祖宗!!” 邹兰彻底疯了,尖叫着就要扑过去,“你个千人骑万人跨的烂货!自己腚沟子夹着屎呢还敢说别人?!你家那小崽子考个破中专有啥了不起?!指不定是走了啥后门!老娘撕了你个满嘴喷粪的玩意儿!!”
场面瞬间失控!两个女人如同斗鸡,尖叫着、咒骂着就要扭打在一起。旁边的人赶紧七手八脚地去拉,打谷场边顿时乱成一团,叫骂声、劝架声、沸反盈天。
就在这混乱的当口,一个身影畏畏缩缩地挤进人群,带着哭腔去拉邹兰:“妈……妈……别吵了……咱回家吧……回家……”
正是这场风暴的中心——王望!
他脸色惨白,眼睛红肿,头发凌乱,穿着那件半旧的学生装,此刻却像个受惊的鹌鹑,哪还有半分往日“读书人”的优越感?巨大的失败和村里的风言风语,早已将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击得粉碎。他只想逃离这个让他无地自容的地方。
邹兰被儿子一拉,动作顿了一下。看到儿子那副失魂落魄、备受打击的样子,她满腔的怒火瞬间化成了更深的怨毒和一种扭曲的心疼。她猛地甩开拉架的人,一把将王望护在身后,如同护崽的母狼,对着混乱的人群,发出了最后的、歇斯底里的咆哮:
“都滚!都给老娘滚远点!谁再敢说俺家望子一句不是,老娘就吊死在他们家门口!让你们全家不得好死!!”
这恶毒的诅咒带着一种疯狂的绝望,让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几分。大家看着邹兰那双布满血丝、充满怨毒的眼睛,再看看她身后瑟瑟发抖、脸色惨白的王望,心里都有些发毛。这女人,真疯了!
邹兰不再理会众人或鄙夷、或同情、或畏惧的目光,死死拽着王望的胳膊,如同拽着一根救命稻草,跌跌撞撞地冲出人群,朝着村西头那个曾经让她趾高气扬、如今却蒙上阴影的家走去。背影狼狈不堪,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仓皇。
打谷场边,留下了一地鸡毛和更加热烈的议论声。
而在树后阴影里,许愿静静地站着,手里拎着两条刚从河里摸上来的鲫鱼。他全程冷眼旁观了这场闹剧。
看着邹兰那状若疯癫的护犊表演,看着王望那失魂落魄的惨状,许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如同看跳梁小丑般的漠然。
“铁饭碗?”
许愿低头看了看手中活蹦乱跳的鲫鱼,又抬眼望向邹兰母子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还是先想想,怎么填饱肚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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