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10月1日,《人民文学》十月刊正式发行。
许愿坐在人民文学招待所的硬板床上,手里捧着刚刚从报刊亭买来的崭新杂志。封面是朴素的红色边框,中央印着“人民文学”四个大字,下方一行小字标注着“1978年10月号”。
他的手指微微发颤,翻到目录页,目光迅速锁定——
《牧马人》·许愿
他的笔名,他的作品,赫然印在《人民文学》的目录上!
心脏剧烈跳动,许愿深吸一口气,翻到正文页。
“老许,你要媳妇不要?”
熟悉的开篇台词映入眼帘,纸页上的铅字仿佛带着温度,灼烧着他的指尖。他的文字,他的故事,就这样被印刷成铅字,向全国读者传播。
——他成功了!
《牧马人》一经发表,立刻引发轰动。
短短三天内,人民文学杂志社的办公室里,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如同暴风雨中的海潮。一摞摞信件堆满了收发室的角落,邮递员扛着鼓鼓囊囊的邮袋进进出出,额头上的汗珠在秋日的阳光下闪闪发亮。每一封信的封面上,都赫然写着同一个名字——许愿。
“这篇小说写得太好了!郭??子的那句话,让我泪流满面!”
“许灵均和李秀芝的爱情,让我相信苦难中仍有希望。”
“作者许愿是谁?是新作家吗?他一定经历过那个年代!”
编辑部里,编辑们议论纷纷。
“这稿子当初是谁审的?”
“叶冰如推荐的,她眼光真毒!”
“这许愿,怕是要一炮而红了!”
“叶编辑!又来了三大袋读者来信!全是给《牧马人》作者许愿的!”年轻的实习生小张气喘吁吁地推着一辆满载邮袋的手推车,脸上的雀斑因为兴奋而泛红,“收发室的老王说,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四批了!”
叶冰如从堆积如山的稿件中抬起头,眼睛闪过一丝疲惫,却又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作为《牧马人》的责任编辑,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篇小说引发的风暴有多么猛烈。
“先按地区分类,挑出有代表性的信件,剩下的登记造册。”她利落地摘下钢笔帽,在便签上写下一行字,“把这个交给招待所前台,务必亲手交给许愿同志。”
人民文学招待所许愿站在窗前,十月的阳光透过纱帘,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手中捏着刚刚送到的《人民文学》十月刊,翻到《牧马人》那一页的手指微微发颤。铅印的“许愿”两个字在纸面上显得格外庄重,仿佛带着某种穿越时空的力量。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文字变成铅字,第一次看到“许愿”这个笔名堂堂正正地印在国家级文学期刊上。那种感觉,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第一次学会走路,既欣慰又忐忑。
敲门声突然响起,节奏轻快而克制。
“请进。”
门开了,叶冰如穿着一件米色的确良衬衫,黑色长裤,干练中透着知性。她的目光落在许愿手中的杂志上,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你已经收到了样刊。”
叶冰如走进房间,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信封,“这才是你该谢的——第一批读者来信,我挑了五十封有代表性的。”
许愿接过信封,沉甸甸的分量让他心头一震。他小心翼翼地拆开,里面是厚厚一沓信件,信封大小不一,纸质各异,但每一个都工整地写着“许愿同志收”。
“这只是冰山一角。”叶冰如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杂志发行才三天,社里已经收到超过两千封读者来信。这些都是地区比较近的有工人、农民、知青、教师……甚至还有几位大人物亲笔写的读后感。”
许愿抽出一封信,是黑龙江某农场的知青写来的。信纸皱巴巴的,字迹却格外工整:
“许愿同志:我们整个知青点轮流读完了《牧马人》,郭X子那句老许,你要媳妇不要让我们哭成了一片。在这的第七个冬天,您的文字给了我们活下去的勇气……”
又拆开一封,来自某工厂的女工:
“许愿老师:李秀芝逃荒那段我读了七遍,每次都会想起我母亲在三年困难时期的经历。您写出了我们普通人的尊严……*
每一封信都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许愿从未想象过的情感闸门。他的喉咙发紧,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信纸粗糙的边缘。这些文字背后,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是他笔下故事的真实回声。
“读者们都在问同一个问题。”叶冰如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们想知道是谁,想知道您长什么样,经历过什么,才能写出这样打动人心的小说。”
她向前一步,眼中闪烁着职业编辑的敏锐光芒:“社里讨论过了,想为您举办一场作者见面会。就在北京图书馆,场地已经联系好了。以现在的热度,至少能来五百人。”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一片金黄的叶子飘落在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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