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东头,王达康家家里最后一点灯火熄灭不久,一辆黑色轿车便悄无声息地滑到了村中央的大队广场门前。
车门打开,许愿率先下车。另一侧车门打开,龚雪探身而出。
广场上,早已黑压压地停着十多台面包车,清一色的白色金杯,车旁,影影绰绰地站着数十条精壮的汉子,清一色的黑色西装、平头、墨镜(即便在夜里),站得笔直,鸦雀无声,只有粗重的呼吸在冷风中凝成白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
龚雪向前两步,她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锥般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边:“所有人,集合!”
“哗啦——” 所有面包车的车门几乎同时拉开,更多的黑衣汉子敏捷地跳下车,迅速列队。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带着一股职业性的冷酷。
一个领头模样的壮汉小跑上前,立正,声音洪亮得几乎能震落树梢的枯枝:“报告老板娘!上海和平酒店安保部,应到二十人,实到二十人!请指示!” 紧接着,另一个身材更加魁梧、脸上带着一道疤的汉子也跨步出列,声音更加低沉凶悍:“报告老板!国际安保公司,应到三十人,实到三十人!随时准备接受命令!”
五十条精壮的汉子,像一道黑色的铁壁,沉默地矗立在许愿和龚雪面前,等待着。
许愿的目光越过这群人,投向村西头那片更深的黑暗。他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大手一挥,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所有人都跟我走。”
黑色的车队再次启动,没有开大灯,像一群暗夜的幽灵,缓缓滑向村西头。许愿的虎头奔打头,后面跟着长长的面包车队,发动机低沉的轰鸣打破了村庄的沉睡,引得沿途土狗疯狂吠叫,一些胆大的村民扒着窗户缝,惊恐地向外张望。
车队在村西头一个院落前停下。新盖没几年的砖瓦房,里面三间房黑着灯,死气沉沉。这就是许鹏的家。也是许愿多年不愿踏足的、充满不堪回忆的地方。
许愿推开车门,站在寒风中,指了指那扇铁门。
国际安保的队长一个眼神,最前面的几名队员如同猎豹般悄无声息地扑了上去。没有敲门,没有喊话,其中一人侧身一记凶猛的蹬踹,“砰”地一声巨响,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铁质小门连同门轴直接向内飞了出去,砸在院里,发出巨大的碎裂声!
“上!” 队长低吼一声。五十名黑衣安保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涌入院落,冲进三间房。手电筒的光柱粗暴地划破黑暗,照亮了屋内简陋肮脏的陈设。
“谁?!” “干啥的?!哎哟!” “天杀的!强盗啊!”
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怒骂声、桌椅被撞翻的噼啪声、以及安保人员冷酷的呵斥声瞬间从屋里爆发出来,撕破了乡村夜晚的宁静。
两个队员冲进东屋,手电光直接打在炕上。王望和他的媳妇正裹着满是油污的被子惊醒,睡眼惺忪,惊恐万状。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两名队员已经粗暴地将被子掀飞,一人一个,揪着头发和胳膊,像拖死狗一样将他们从热炕头上硬生生拖拽到冰冷的地上。王望还想挣扎叫骂,一名队员毫不犹豫地一橡胶棍狠狠抽在他的肚子上,王望顿时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发出痛苦的干呕声,再也说不出话。他媳妇吓得浑身瘫软,只会发出凄厉的哭嚎,同样被毫不留情地拖了出去。
主屋炕上,邹兰——那个偏心刻薄、拿许愿当老黄牛多年的老太太——也被两名队员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她只穿着一件破旧的单衣,冻得浑身哆嗦,花白的头发散乱着,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嘶哑地哭喊着:“救命啊!杀人啦!土匪啊!……”
不到三分钟,屋里的三个人——邹兰、王望、王望媳妇,全都被反拧着胳膊,押到了院子当中,押到了许愿和龚雪的面前。他们衣衫不整,赤着脚站在冰冷的土地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脸上满是惊恐、羞愤和茫然。
周围的邻居早已被惊动,纷纷披衣起床,围拢在院墙外,惊恐地看着这一幕,窃窃私语,却无一人敢上前。手电光柱交错,将院子照得如同白昼,也照亮了许愿毫无表情的脸。
许愿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最先落在中间那个抖得最厉害的老太太邹兰身上。多年的怨气、母亲受的委屈、童年冰冷的记忆,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他抬手指着邹兰,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每一个字都砸得人心头发颤:“给我一直扇她。”
一名安保公司的队员毫不犹豫,上前一步,抡起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风声,“啪”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邹兰干瘪的脸上!
力道之大,让邹兰惨叫一声,整个人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嘴角立刻渗出血丝,苍老的脸上浮现出清晰的五指红印。她被打懵了,捂着脸,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她从小欺负、如今却如同阎罗王般的老黄牛,吓得连哭都忘了,只剩下筛糠般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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