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9月1日的上海外滩,许愿名下的和平酒店,今天,酒店门口冠盖云集,长长的红毯从旋转门内一直铺到街边,巨大的背景板矗立门前,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许愿影业年度大戏《武林外传》全国演员招募启动新闻发布会”。背景板下方,是极具创意的Logo:一个俏皮的卷轴图案,上面用毛笔字写着“武林外传”,旁边还画了个咧嘴笑的包子,透着股与传统武侠截然不同的诙谐气息。
酒店最大的宴会厅内早已是镁光灯的海洋。长枪短炮架得密密麻麻,来自全国各地的媒体记者翘首以盼。上午十点整,许愿在一众主创的簇拥下,准时步入会场。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休闲西装,没打领带,显得沉稳又不失亲和力。在他身边,是制片人周卫国,一位精明干练的中年人;执行导演张立军,目光锐利,透着实干派的气息;美术指导韩梅,气质温婉,细节处见品味;摄影指导陈克,留着标志性的小胡子,眼神里充满了对画面的构想。
许愿在主席台中央落座,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切入主题。他身后的巨大LED屏幕亮起,出现了《武林外传》的概念海报和项目简介。
“各位媒体朋友,大家好。感谢大家在《亮剑》热度未消之时,又来关注我们许愿影业的新项目。”许愿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会场,沉稳有力,“《亮剑》的成功,证明了观众对优质国产剧集的渴望。而今天,我们要做的,是一次全新的尝试,一次对传统武侠类型的‘颠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期待的记者们,继续说道:“《武林外传》,顾名思义,它不是一个正经的武侠故事。它发生在一个名叫‘同福客栈’的虚构地方,讲的是一群性格各异、背景不同的‘武林中人’,在这里发生的鸡毛蒜皮、嬉笑怒骂。它有武侠的影子,但内核是生活,是喜剧,是我们每个人身边都可能发生的荒诞与温情。”
台下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和交头接耳声,显然这个设定超出了很多人的预期。
许愿微微一笑,似乎很满意这种反应:“我们不想重复别人走过的路。这次,《武林外传》将大胆启用新人,或者说是,寻找最贴合角色的演员,无论他之前名气大小。我们追求的不是流量,是‘合适’。”他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因此,从今天起,直到九月底,我们将在和平酒店设立专门的招募办公室,面向全国寻找我们的‘佟湘玉’、‘白展堂’、‘郭芙蓉’、‘吕秀才’、‘李大嘴’……以及所有能在这部戏里绽放光彩的演员。”许愿抬手示意,大屏幕上开始滚动播放各个角色的简要描述和要求,文字风格幽默诙谐,与传统的人物小传大相径庭。
制片人周卫国接过话头,详细介绍了招募流程和许愿影业对这部剧的投入与期待。执行导演张立军则从导演角度,阐述了对这种新型古装喜剧的理解和拍摄构想。美术指导韩梅展示了部分场景和服装的概念图,风格鲜明,色彩明快,既有古风又带着卡通化的趣味。摄影指导陈克也谈了如何用镜头语言来表现这种独特的喜剧节奏。
最后的媒体提问环节,气氛热烈。
“许导,《亮剑》是严肃战争剧,《武林外传》是古装喜剧,跨度如此之大,您不担心观众不适应吗?”
许愿从容应答:“一个好的创作者,不应该被类型束缚。《亮剑》表达的是家国情怀的‘重’,《武林外传》想呈现的是生活智慧的‘轻’。无论是重是轻,真诚和好看,是唯一的标准。”
“大规模启用新人,投资风险是否过高?”
“风险永远存在。但我相信,合适的演员本身就是最大的保障。我们希望和演员一起成长,打造一部真正属于角色、而非单纯依赖明星的作品。”
发布会在一片闪光灯和议论声中结束。而《武林外传》全国招募的消息,伴随着许愿的名气和《亮剑》的余温,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迅速在全国范围内激起千层浪。
和平酒店的招募办公室,在发布会结束后便进入了高速运转状态。简历和资料像雪片一样从全国各地飞来,面试房间外每天都排着长队。许愿、周卫国、张立军等人几乎扎在了酒店里,一轮轮地筛选、面试。
历史的轨迹,在许愿这个“变数”的干预下,悄然发生了偏转,却又带着某种宿命般的引力。
闫妮走进面试间时,还带着几分西北女子特有的爽利和一丝不确定。她事业正处于迷茫期。许愿看着眼前这个眉梢眼角自带风情,却又透着一股底层小人物韧劲儿的女演员,直接让她试了佟湘玉那段经典的“额错咧,额真滴错咧……”的独白。闫妮起初有些放不开,但在许愿的引导下,她很快抓住了那种市井老板娘的精明、抠门、善良与略带夸张的哀怨之间的微妙平衡。当她用带着点陕西口音的普通话,眼神流转,手势丰富地演绎完那段时,许愿和张立军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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