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6月11日,上海,皋兰路,许家老洋房。
妻子龚雪则在客厅里,悠闲地插着刚从花园里剪下来的月季,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午后的时光显得慵懒而惬意。
突然,一阵略显急促却充满活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行李箱轮子碾过门前小径的咕噜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紧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
“爸!妈!我回来了!你们倒是接我一下啊!这箱子沉死了!”
一个清亮又带着点风尘仆仆的年轻男声响起,随即,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拎着一个看起来分量不轻的大号行李箱,略显吃力地挤进了门。
正是许多鱼。他穿着一件印着抽象图案的潮流T恤,水洗白的牛仔裤,头发比上次见时长了不少,随意地抓在脑后,脸上带着长途飞行后的倦意,但那双遗传自龚雪的明亮眼睛里,却闪烁着归家的兴奋和一丝恶作剧得逞般的笑意。
许愿从书房探出头,眉头还没来得及舒展开,看到儿子,先是一愣,随即那点因工作被打断的不快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疑惑:“许多鱼?你怎么突然滚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在伦敦片场,盯着《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的后期吗?这都拍到后期了吧?撂下剧组就跑,你小子胆儿肥了啊!”
许多鱼把行李箱往玄关一撂,发出“咚”的一声,自己也夸张地松了口气,然后嬉皮笑脸地凑到许愿面前:“哎哟,我的亲爹诶!您老人家日理万机,忙着您的《武林外传》,是不是连您儿子我今年大学毕业这档子大事都给忘到泰晤士河对岸去了?”
他故意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我们老师,亲自!打电话到我的手机上了!让我务必、必须、一定得回去参加毕业典礼!还说……” 许多鱼顿了顿,狡黠地眨眨眼,“如果许愿导演,我亲爱的父亲大人,能够拨冗陪同出席,那对我们上海戏剧学院导演系,尤其是对我许多鱼个人,将是莫大的荣幸和鼓励!爸,您想啊,您这一去,我们那毕业典礼的档次,‘噌’一下就上去了,校长都得亲自接待您!”
许愿被他这一顿连珠炮似的抢白给气笑了,顺手拿起桌上一本杂志作势要打:“滚犊子!少在这儿给我戴高帽、耍贫嘴!毕业典礼是大事,我能不让你参加?但你个混小子,回来之前不能先打个电话说一声?《死亡圣器》那边几百号人等着,虽然咱家是制片方,拍摄计划是儿戏吗?你说溜就溜,像什么样子!”
许多鱼一看老爹真有点动气,立刻战术性撤退,一个箭步窜到正在插花的龚雪身后,搂住妈妈的肩膀,开始“摇人”:“妈!您看看我爸!霸权主义!法西斯!他连毕业证都不想让我领了!就想把我拴在英国那影棚里当长工!我还是不是你们亲生的了?”
龚雪放下手里的花剪,没好气地拍了下儿子环在她肩上的手,眼里却全是宠溺的笑意:“去去去,少在这儿挑拨离间!一身汗味儿,刚从哪个难民窟回来?” 但她转头就对着许愿开启了“护犊模式”:“老许!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啊!儿子毕业,天大的事儿!那电影……哦,不是,那《哈利波特》再重要,能有我儿子拿毕业证重要?剧组离了他几天还能散架了不成?你这当爹的,不盼着点好!”
她拉着许多鱼的胳膊,上下打量着,心疼地说:“瘦了,肯定没好好吃饭。走,别理你爸这个工作狂,妈带你出去,咱不下馆子,就回家里的和平酒店,我让刘师傅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蟹粉狮子头和本帮红烧肉,好好补补!”
许愿看着眼前这“母慈子孝”、一致对外的场面,无奈地摇了摇头,哭笑不得:“惯!你就可劲儿惯吧!我看他这无法无天的性子,都是你给惯出来的!”
龚雪一扬下巴,挽着儿子的胳膊,骄傲得像只护崽的母鸡:“我儿子怎么了?我儿子不优秀吗?二十三岁不到,就独立执导《哈利波特》这种全球瞩目的大片了!现在还是正儿八经的上海戏剧学院导演系毕业生!将来肯定比他那个就知道埋头拍戏的爹有出息!对不对,小鱼?”
许多鱼立刻顺杆爬,把头靠在龚雪肩上,做乖巧状:“还是我妈有眼光!爸,您得跟我妈学着点!”
许愿看着妻儿这副模样,心里的那点火气早就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满满的无奈和一丝隐藏得很深的欣慰。他挥挥手,像赶苍蝇似的:“行了行了,少在这儿演苦情戏了!哪天毕业典礼?参加完立刻给我滚回英国去!要是耽误了拍摄进度,看我怎么收拾你!”
“六月十五号!就在学校实验剧场!”许多鱼立刻报上日期,脸上笑开了花,“保证完成任务!参加完典礼,拿到红本本,我立马买机票滚蛋,绝不给许大导演添麻烦!”
2006年6月15日,上海戏剧学院,导演系毕业典礼。
实验剧场内外,人头攒动,充满了欢声笑语。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生们如同快乐的鸟儿,四处穿梭,与老师合影,与同学拥抱,在纪念册上留下真诚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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