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洗漱后,虞小满躺在硬板床上,身下的棉花褥子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月光透过糊着报纸的玻璃窗,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盯着天花板上一道蜿蜒的裂缝,在脑海里梳理着未来的曲库攻略。
《恋曲1990》可以提前五年‘创作’...副歌部分改几个音...
《水手》的励志风格太鲜明,容易穿帮...
《一剪梅》倒是安全,但费玉清今年已经唱了...
她掰着手指盘算,把被子卷成筒状夹在腿间——前世做艺人时养成的习惯,防止骨盆前倾。
八十年代的歌坛正处于爆发前夜,港台歌曲刚刚流入内地,原创音乐几乎是一片蓝海。但风险也显而易见:万一某首歌的原作者已经完成创作但尚未发表...
对了,自己上一世19岁出道以后唱的那些歌拿到现在唱,不过分吧?!毕竟抄袭自己的歌,何况这是1985年,未来的虞菲菲能不能出生都不知道。
直到深夜,虞小满终于敲定方案:选那些九十年代中后期才红起来的冷门佳作,把编曲简化成八十年代常见的吉他伴奏模式,还有就是把自己上一世原创的歌曲拿出来唱。
这样既不会撞车,又能靠超前审美形成降维打击。
计划完这些宏大的蓝图,精神上的亢奋终于敌不过身体的极度疲惫,虞小满这才沉沉睡去。感觉还没睡多久,窗外就响起了第一声嘹亮又固执的公鸡打鸣,紧接着,邻居家的鸡也此起彼伏地应和起来。
虞小满艰难地睁开仿佛被胶水粘住的眼皮,视线模糊地对准了糊着旧报纸的窗户。天才蒙蒙亮,房间里一片昏暗。被窝里残留的温暖像有魔力一样,牢牢地吸附着她酸疼无比的身体。
“嗯……”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把被子裹得更紧,舒服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带着皂角清香的枕头里。不想起!真的不想起!
减肥太痛苦了!尤其是这具从未经过系统锻炼、超重严重的身体。昨天高强度的快走和初步尝试的深蹲,让此刻她全身的肌肉都在疯狂抗议。大腿每动一下都像是灌了醋又被人狠狠捶过,胳膊抬起都费劲,腰腹核心更是酸软无力。
这才是正式减肥的第三天,正是肌肉酸痛达到顶峰的时候。
她在硬板床上像烙饼一样挣扎了足足十几分钟,脑子里天人交战:
“就一天,就休息一天……”
“不行!一天松懈,前功尽弃!”
“可是真的好疼啊……”
“想想你前世的风光!想想那些等着看你笑话的人!想想橱窗里的麦乳精你都喝不起!”
她几乎把自己如果不坚持就可能面临的悲惨未来全都设想了一遍,恐惧和不甘最终战胜了惰性。“啊——!” 她低吼一声,像是跟谁有仇似的,猛地一咬牙,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她,让她打了个激灵。
狠狠心,趿拉着破旧的塑料拖鞋走到院子里。清晨的寒气扑面而来。她舀起瓢里冰凉的井水,闭着眼,猛地扑在脸上!
“嘶——!”刺骨的冰凉瞬间驱散了最后一丝睡意,冻得她一个哆嗦,但也彻底精神了。
她开始龇牙咧嘴地活动四肢,每拉伸一下,肌肉都酸疼得让她倒吸冷气。简单的热身动作,她做得异常缓慢和痛苦,花了将近十分钟,才感觉僵硬的身体稍微活络了一点。
轻轻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踏上外面布满晨霜的石板路。整个厂区宿舍还笼罩在灰蓝色的晨雾和静谧中,只有零星几户人家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她沿着熟悉的煤渣路开始快走。将近180斤的体重,让每一次脚掌落地都发出沉闷的“踏、踏”声,真的像是在夯实地基。
膝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传来隐隐的酸胀感,这让她无比怀念前世那双价值不菲、带有顶级缓震科技的跑鞋,而不是脚上这双鞋底薄得像纸、几乎没有任何支撑的塑料底布鞋和磨得起毛的棉袜。
她努力回忆着前世高价聘请的形体老师的指导:核心收紧,背部挺直,目视前方。刻意模仿着老师教的走路姿势——左脚前脚掌轻盈离地,右脚脚后跟先着地,试图避免小腿变粗,同时拉伸小腿肌肉。她明白,必须先保证姿势正确,再追求速度,否则伤病会先于瘦身找上门。
由于身体负担过重,不过走了十分钟左右,她就已经开始气喘吁吁。胸口剧烈起伏,心脏咚咚狂跳,速度快得吓人,连带着太阳穴都一突一突地疼。她保守估计心率至少飙到了一百三以上。汗水开始从额头、鬓角、后背渗出。“保持住…保持这个心率…脂肪就在燃烧…”她给自己洗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坚持!坚持住!只有瘦下去,才能让你这一身的才华不被这身肥肉淹没!才能狠狠打那些人的脸!”
回来的路上,天色亮了些。她路过厂区门口那个生意兴隆的油条摊。大铁锅里滚烫的油冒着诱人的青烟,金黄酥脆的油条在锅里翻滚膨胀,散发出霸道浓烈的油脂香气,混合着旁边豆浆的豆香味,形成了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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