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虞小满,感觉自己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又像是被拧干了水的抹布,浑身上下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干了。她直接瘫倒在那张硬板床上,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欠奉。
身体倒是不累,但心累。那种需要时刻紧绷神经、小心翼翼应对盘问的感觉,比干一天体力活还要耗神。她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阴影,心里一阵烦躁和委屈。
“搞什么啊……” 她无声地哀嚎,“我明明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干”
“快点开学吧!” 她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渴望离开这个闭塞的小县城。“赶紧离开这里!去省城,去更大的地方!我这一身的才华和好不容易重现的美貌,必须得到更广阔的天地里去发光发亮,而不是在这里提心吊胆地应付莫名其妙的调查!”
晚上吃饭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一如既往。母亲王淑芬看着女儿似乎比平时更疲惫些的脸色,忍不住又一次絮絮叨叨地叮嘱:“小满啊,中午还是要吃饭的呀,一定不能再饿着肚子了! 胃要是饿坏了,那是一辈子的事!”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心疼。
虞小满心里一暖,压下那点烦躁,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再三保证:“知道妈,我保证按时回家吃饭” 。虞母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她的囡囡这几个月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她是看在眼里的。好不容易才瘦下来,气色也好了,可不能再因为饮食不当把身子搞垮了。
晚饭后,虞小满又开始了她雷打不动的“散步”。夜色掩映下,她熟门熟路地拐向了“夜来香”歌舞厅的方向。
如果说穿越过来这糟心经历里还有什么让她觉得顺心甚至享受的事,那无疑就是唱歌了。站在舞台上,被灯光和音乐包围,用歌声掌控全场的感觉,能让她暂时忘记所有烦恼,找回一丝前世身为虞菲菲的自信和光芒。
她本意是能瞒着家里就瞒着,毕竟在保守的小地方,在歌舞厅唱歌算不上什么“正经”职业。她甚至已经打好了腹稿,想好了万一被发现,该如何说服父母的说辞——比如是为了赚大学学费、是为了锻炼胆量等等。
只是没想到,除了那个眼睛毒辣的陆怀瑾和顾临江之外,歌舞厅里那些沉醉于音乐的观众,以及小县城里绝大多数人,根本没有意识到、也不会相信,台上那个光芒四射、歌声动人的女歌手,竟然就是纺织厂老虞家那个曾经胖乎乎、默默无闻的女儿虞小满。
小县城的信息茧房和娱乐匮乏,此刻反而成了她最好的保护色。 她所在的那个厂区家属院圈子,几乎没有人有闲钱和“闲情逸致”经常出入这种场所。这让她得以在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间安全切换。
如今高考这个大包袱已经卸下,虞小满更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唱歌中。她的曲风也变得更加大胆和放得开。
有一晚,气氛格外热烈,台下观众情绪高涨。虞小满心血来潮,将后世那首旋律极其欢快、节奏感超强的《快乐老家》拿了出来。
“跟我走吧~”
“天亮就出发~”
朗朗上口、充满动感的旋律,配上简单直接、积极向上的歌词,几乎瞬间就点燃了全场!这首歌的风格与当下流行的抒情歌曲截然不同,带着一种扑面而来的新鲜感和感染力。
她只唱了不过三五遍,底下的许多听众就已经能跟着旋律哼唱,甚至到了副歌部分,已经有人能扯着嗓子喊出“天亮就出发~”了!歌舞厅里洋溢着一种简单纯粹的快乐。
虞小满在台上唱着跳着,享受着这种用音乐感染他人的成就感,心情也变得明媚起来。
而她绝对想不到的是,这首从“夜来香”流传出去的《快乐老家》,其魔性的旋律和上口的歌词,传播速度远超她的想象。
甚至在某一天,传到了国安某个科室里,被某个刚参加完联谊活动、意犹未尽的年轻干事无意识地哼了出来……
正伏案工作的陆怀瑾笔尖一顿,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疑虑。这调子……?
转眼间,七月就只剩下最后一天。
午后的阳光炙热而刺眼,虞小满抹了把额上的汗,有些烦躁地将手中的“自制哑铃”——两个装满水的旧玻璃瓶——丢在了墙角。瓶子咕噜噜滚开,水在瓶子里晃荡出沉闷的声响。
这点重量对她来说已经太轻了,最初那点锻炼的新鲜感和挑战感早已消失殆尽。
手臂的肌肉习惯了水的重量,再也无法带来那种酸胀充实的满足感。
她渴望真正钢铁的冰冷质感,渴望能让人龇牙咧嘴却又畅快淋漓的负重量。
“要是现在能买到一副趁手的哑铃就好了,铸铁的,磨砂表面的……”她喃喃自语,随即又推翻了这个想法,“不,最好能有一个健身房,有各种各样的器械,龙门架、划船机、杠铃片……”想到那副光景,她眼里闪过一丝憧憬,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这种现代化的设施,在这个年代简直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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