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我成功了!”巧手激动得满脸通红。其他妇女也跃跃欲试。很快,火塘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纺锤旋转的“嗡嗡”声,如同勤劳的蜂群。一根根洁白的麻纱在旋转中诞生,缠绕在线团上。
有了纱线,最后一步是织布。汪子贤的构想是原始的水平式腰机。他让磐石砍来几根笔直的硬木棍作为“经轴”和“卷布轴”,两端用坚韧的藤蔓牢牢绑扎固定在两根深深打入夯土地面的粗木桩上。经轴在上,卷布轴在下,距离约半丈。然后在两根横轴之间,纵向绷紧几十根作为“经纱”的麻线。
“草叶,用你磨制骨针的细燧石片,磨制几根一头带钩、一头尖锐的细长骨针或硬木针,要光滑。”汪子贤吩咐道。这就是最原始的“梭子”和“综杆”的雏形。
接着,汪子贤指导巧手等几个最手巧的妇女,坐在绷紧的经纱前。他用一根带钩的细长木针(梭子),穿引一根作为“纬纱”的麻线,从经纱的间隙中左右穿梭。每穿引一次,就用一根扁平光滑的硬木片(筘)将纬纱用力推向织口,使其紧密排列。同时,用另一根绑着几根经线的硬木棍(分经棍)交替提起不同的经纱,形成梭口,方便梭子穿过。
“穿过去…拉紧…拍实…提起这几根…再穿回来…” 汪子贤手把手地教着,动作缓慢而清晰。巧手全神贯注,眼睛一眨不眨地跟着学。起初笨拙,线也穿得歪歪扭扭,布面松散不平。但她的学习能力极强,在汪子贤的耐心指导下,动作越来越熟练,穿引、拉紧、拍实的节奏逐渐流畅。
在周围族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在梭子单调而规律的“嗖嗖”穿引声中,在木筘“啪啪”的拍打声中,奇迹一点点显现!原本松散的纵向经纱之间,被横向的纬纱一根根、一层层地交织、填满!一片紧密、粗糙、但确确实实是“布”的织物,开始在经轴与卷布轴之间缓缓生长出来!
“布…真的是布!” “神使的衣服…就是这样的东西织出来的?” “天啊…我们…我们也能造出‘神衣’了?” 族人们的惊叹声此起彼伏,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草叶巫医更是激动得浑身颤抖,枯瘦的手抚摸着那还带着毛糙感、却无比真实的布面,老泪纵横:“经纬交织…天地之理…祖灵显圣…织女临凡啊!”他立刻在龟甲上刻下了一个代表纵横交织的网格符号。
当第一块长约三尺(约一米)、宽约一尺半(约半米)的粗麻布终于被从简陋的腰机上取下时,整个营地沸腾了!族人们争相传递、触摸着这粗糙却意义非凡的织物,感受着它不同于兽皮的轻软、透气和平整。虽然还很厚硬,布面也不够均匀,带着许多疙瘩和毛刺,但这的的确确是人类双手创造的、用于遮蔽身体的文明之物!
汪子贤拿起这块意义非凡的“初号布”,走到草叶巫医面前,在族人无比期待的目光中,郑重地将它披在了老巫医枯瘦的肩头。
“巫医,您是部落的精神支柱,是沟通祖灵的桥梁。这第一块布,理应由您最先披戴,感受祖灵的荣光与庇佑。”汪子贤的声音庄重而清晰。
粗糙的麻布覆盖上草叶巫医常年裸露、布满褶皱和老年斑的肩膀。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触感瞬间传来。没有兽皮的厚重和僵硬,没有藤蔓的粗糙和刺痒。它带着阳光和溪水的微凉气息,轻柔地贴合着皮肤,隔绝了寒风的直接侵袭,却又奇妙地透着一丝呼吸感。
草叶巫医浑身剧震!他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抚摸着肩上的麻布,又低头看着自己不再暴露于寒风中的胸膛。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不仅仅是布料的物理温度,更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被尊崇、被包裹、被“文明”所呵护的巨大感动,瞬间席卷了他苍老的身心!
“呜…祖灵啊!”老巫医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长吟,浑浊的泪水汹涌而出,顺着他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滴在粗糙的麻布上。他猛地张开双臂,仰天高呼:“神丝织就!天衣蔽体!文明初显!岩山永昌!神使…神使是行走的祖灵!是带来光明的星辰!”他激动得几乎无法站立,在族人的搀扶下,依旧朝着汪子贤的方向深深躬下身去。
这庄重而神圣的一幕,深深烙印在每一个族人的心中。对麻布的神圣感和渴望,瞬间提升到了顶点!
汪子贤趁热打铁:“巧手,还有你们几位最先学会绩麻纺纱织布的姐妹,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岩山部落的‘织女’!你们的工作,就是带领更多的妇女,绩麻、纺纱、织布!优先为部落的战士、老人、孩子,还有日夜守护我们的哨兵,织出御寒保暖的衣物!让我们每一个人,都穿上这‘文明之衣’!”
“吼!”战士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谁不想脱下笨重腥膻的兽皮,换上轻便的布衣?尤其是哨兵们,在寒冷的冬夜,一件能包裹全身的布衣,简直是生存的保障!
“织女!织女!织女!”妇女们看向巧手几人的目光充满了羡慕和敬意,学习纺织的热情空前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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