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西南边境的气氛如同拉满的弓弦,紧张欲裂。增派的巡逻队日夜警惕,新建的了望塔上时刻有人监视着远方地平线。工匠院里炉火熊熊,敲打声日夜不息,所有人都在为可能到来的更大冲突做准备。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前往西南方向寻找锐目侦察小队的信使,终于带回了至关重要的消息——并非关于锐目小队(他们依然杳无音信),而是关于泽部。
信使回报,他们在西南方约五日路程的一处隐蔽山谷,发现了疑似泽部前哨营地的地方。规模不大,约三十人左右,戒备森严。更重要的是,他们观察到有一支约五十人的泽部队伍,正押送着大量物资(很可能是盐)从盐湖方向返回营地,队伍中还有几名被捆绑的、似乎是其他小部落的俘虏。这证实了鹄的说法,泽部确实在强势控制盐源,并攻击周边部落。
“五十人的押运队伍……加上前哨营地三十人,这还只是我们看到的一部分。”汪子贤在军事会议上分析道,“泽部的实力,恐怕比我们最初预想的还要强。而且他们似乎正处于扩张期,四处劫掠。”
坏消息是,敌人很强。好消息是,信使们潜伏观察多日,并未发现泽部有大部队向联盟方向移动的迹象。似乎上次的小规模冲突后,泽部也在评估联盟的实力,并未立刻报复。
“他们在试探。”汪子贤判断,“丢了武器,吃了亏,却没有立刻大军压境。要么是他们内部有其他麻烦,要么就是他们觉得我们是一块难啃的骨头,需要重新评估。”
这是一个机会窗口。
“大首领,那我们是否要主动出击,拔掉那个前哨营地?”一位年轻气盛的军事首领请战。
汪子贤摇了摇头:“拔掉一个前哨容易,但然后呢?会彻底激怒泽部,引来他们倾尽全力的报复。我们目前对泽部的真实力量、他们的主营地位置、人口多少一无所知,贸然开战,风险太大。”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首领和长老:“我们联盟的宗旨,是生存,是发展,是让所有人过得更好,而不是无止境的征战。战争应该是最后的手段,而不是首选。泽部需要盐来维持力量和贸易,而我们同样需要盐。既然双方都需要,为什么不能换一种方式?”
“您是说……交易?”岩斧长老沉吟道,“但泽部如此霸道,他们会愿意吗?而且我们拿什么交易?‘醴’酒吗?这太珍贵了,而且不能大量提供。”
“不仅仅是‘醴’。”汪子贤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们还有他们需要的东西。比如,粮食。泽部控制盐湖,周边多是盐碱地,难以大规模种植粮食,他们必然需要大量食物。比如,陶器,尤其是适合煮盐、储盐的大陶罐。比如,坚固的工具和武器……”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一些:“甚至,我们可以向他们展示,我们拥有制造比那红色斧头更好武器的‘潜力’。”
众人一愣。老工匠迟疑道:“大首领,我们对那红色金属的研究才刚刚开始,虽然发现用火反复烧红后捶打,可以让它稍微改变形状,但离制造出更好的武器还差得远……”
“不需要真的造出来。”汪子贤微微一笑,“只需要让他们‘相信’我们能造出来,或者,即将能造出来。这是一种威慑,也是谈判的筹码。”
胖墩 适时地飞了进来,绕着汪子贤转了一圈,头顶的华为标志闪烁了几下,似乎在分析着这个“虚张声势”的策略可行性,然后发出了一声轻微的、表示认可的“呜嘤”声。
汪子贤的计划很大胆,充满了风险,但也蕴含着巨大的机遇。如果能通过贸易获得稳定的盐源,避免战争,对联盟的发展将是极大的利好。
经过激烈的讨论,长老会最终同意了汪子贤的尝试,但要求必须做好万全的军事准备,一旦谈判破裂,要能立刻应对泽部的攻击。
汪子贤亲自挑选了谈判队伍。包括能言善辩、熟悉周边部落习俗的使者“鸣”;两名最强壮、装备最精良的战士作为护卫,展示联盟的武勇;以及老工匠的得意弟子“巧手”,他带着一个皮囊,里面装着几件联盟最新打造的、质量最好的石斧和石矛,以及——那柄作为战利品的泽部铜斧。
当然,最重要的礼物是:三袋饱满的粟米、两个制作精美的大容量储水陶罐、一小坛“醴”酒,以及一面用罕见彩色羽毛装饰的联盟旗帜。
队伍出发前,汪子贤亲自为他们送行。他特意让两名护卫穿上镶有铜片(虽然只是薄片装饰)的皮甲,手持打磨得锃亮的长矛,显得格外威武。
“记住,你们此去,不是乞求,而是展示联盟的友谊与力量。”汪子贤叮嘱使者鸣,“不卑不亢。告诉他们,上次是误会,我们无意侵犯,但我们也绝不畏惧侵犯。我们有着他们需要的粮食、陶器和手艺,希望能用这些,公平地交换他们的盐。如果他们愿意,我们可以建立一条安全的贸易路线,对双方都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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