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本王之前对你们,还是太仁慈了。”汪子贤开口了,他的声音不算太高,却奇异地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俘虏的耳中,甚至压过了某些伤者细微的呻吟,“给你们遮风避雨的棚屋,给你们足以果腹的食物,虽然需要你们付出劳作,但至少能让你们大部分人活下来,比起你们曾经在部落战争中被无情屠杀、被当做祭品献祭给所谓的神灵,或者在山野间冻饿而死、成为野兽口中之食的同伴,难道不是天壤之别?难道不是我炎黄城给予的生存机会?”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冰冷的质问,如同鞭子抽打在心灵上。一些俘虏闻言,身体微微一震,低下了头,似乎被触及了某些惨痛的记忆,有所触动。但更多的俘虏依旧面无表情,眼神麻木,仿佛已经认命,或者在那麻木之下,更深的地方,依旧藏着不甘与隐忍的恨意。
“可是呢,”汪子贤的声音逐渐转冷,如同寒冬降临,他脚步停在了泥鳅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个以狡猾和钻营着称的叛首之二,“总有人不甘心,不识抬举,总觉得我炎黄城律法宽仁便是软弱可欺,总觉得你们那点可怜的力量和自以为是的算计,可以挑战本王定下的规矩,可以颠覆炎黄城的秩序。”他微微俯身,目光如炬,“‘泥鳅’,是吧?听说你很会钻营,很会寻找漏洞,像真正的泥鳅一样滑不溜手?觉得西边那段看起来‘根基松动’的栅栏,就是你和你手下那帮人逃出生天的希望之路?”
泥鳅瘦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不敢与汪子贤那仿佛能穿透他灵魂的目光对视,死死地低着头,几乎要将脑袋埋进胸膛里,牙齿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咯咯作响。
“抬起头来!”汪子贤一声轻喝,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泥鳅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几乎是本能地、僵硬地抬起了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汪子贤那双深邃而冰冷的眼睛。那眼神中没有任何愤怒,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和掌控生死的漠然,这比单纯的怒火更让他感到恐惧。
“告诉本王,还有你们所有人,”汪子贤直起身,目光再次扫过面前黑压压的俘虏群,他的声音在血月下回荡,“是谁,给了你们如此的勇气?在你们亲眼见识过炎黄城高耸的城墙、锋利的青铜武器、严明的纪律以及战士们远超常人的力量之后,还敢妄图发动叛乱?是天上这轮看起来不太吉利的红月亮,给了你们虚假的启示吗?”他抬手指了指天上那轮依旧散发着诡谲红光的弯月,语气带着一丝嘲弄,“还是你们觉得,本王,和烈山首领,以及炎黄城的所有管理者,都是瞎子、聋子,对你们暗地里的串联和谋划一无所知?”
这话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钢针,狠狠地刺入许多参与叛乱者的心中,尤其是那些骨干分子。他们此刻才后知后觉、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种种密谋、小心翼翼的串联、自以为隐秘的标记和信号,恐怕早已暴露在对方的眼皮底下。否则,炎黄人的反应绝不会如此迅速、如此精准,仿佛一张早已编织好的大网,就等着他们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自己一头撞进来!这种被完全看穿、如同提线木偶般被操控的感觉,比单纯的武力失败更让他们感到彻骨的寒意和绝望。
“本王知道,你们很多人心里不服,不甘,觉得是本王,是炎黄城,抢了你们曾经的家园,奴役了你们的身体和自由。”汪子贤的语气恢复了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但这平淡之中,却蕴含着一种基于强大实力而产生的、不容置疑的力量,“但你们要记住,也要认清现实!这个世界,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自古如此!你们在战场上失败了,成为了俘虏,按照这片大地上的古老规则,你们本该被集体坑杀,或是被当做祭祀神灵的牲口,头颅悬挂于木桩之上!但是,本王没有这么做。本王给了你们活下来的机会,让你们能用劳动换取生存的权利,这,已经是本王格外的‘恩赐’!”
他刻意加重了“恩赐”二字的读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直白,剥开了温情脉脉的伪装,将最赤裸裸的统治逻辑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但是!”汪子贤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凌厉如刀,划破了夜空的沉寂,“既然你们选择了拒绝这份‘恩赐’,选择了用阴谋叛乱、暴力冲击来回应炎黄城的秩序和善意,那么,就必须承担与之相应的、最严厉的后果!烈山!”
“在!”烈山如同早已等待多时,猛地踏前一步,脚下仿佛有金石交击之声,声如洪钟,震得人耳膜发麻。
汪子贤目光冰冷,没有丝毫犹豫,下达了第一条处置命令:“首要叛首‘磐石’,煽动叛乱,冲击军械,罪大恶极,虽已重伤,然其罪无可赦!拖下去,就地处决,枭首示众!将其头颅以石灰处理后,悬挂于奴隶营入口最高之木杆之上,公示三日,以儆效尤!让所有人都看清楚,背叛炎黄、作乱犯上者,是何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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