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烈山毫不犹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在执行一道再平常不过的命令。他一挥手,两名如狼似虎、身材格外魁梧的锻体战士立刻上前,一人一边,如同拖死狗一般,将奄奄一息、仅存本能的磐石从地上粗暴地拖起,向着空地边缘的黑暗处走去。磐石似乎因为剧痛而短暂地清醒了一瞬,发出一声模糊而痛苦的呜咽,但随即声音便戛然而止。很快,远处阴影里传来一声沉闷而利落的利刃劈砍骨头的声音,随即,一切重归沉寂,只有那声音还在空气中隐隐回荡。所有跪着的俘虏都浑身剧烈一颤,尤其是那些骨干分子,个个面无人色,冷汗瞬间湿透了破烂的衣衫,有人甚至开始干呕,看向汪子贤的目光充满了最原始的恐惧。
汪子贤面色丝毫不变,仿佛刚才下令处决的只是一只鸡犬。他继续开口,声音依旧冰冷,语速平稳:“次要叛首‘泥鳅’,阴谋策划,蛊惑人心,罪责深重!及其所有擒获的叛乱骨干,共计三十九人,皆施以鞭刑一百!行刑需见骨!若能侥幸不死,即刻贬为最低等矿奴,发往西山黑石矿场,戴重镣,终身苦役,遇赦不赦!”
鞭刑一百!还需见骨!这几乎是等同于死刑的残酷刑罚!粗糙坚韧的皮鞭沾上盐水,一百鞭下去,足以将人的背部、臀部打得皮开肉绽,筋骨断裂,能活下来的十不存一!就算命大熬过来了,也只剩下半条命,紧接着还要被投入环境最为恶劣、劳动强度最大的矿场,戴着沉重的镣铐进行终身苦役,这简直比直接死亡更加痛苦和绝望!泥鳅等人闻言,顿时如同被抽掉了全身骨头,彻底瘫软在地,大小便失禁者不在少数,一股浓烈的骚臭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混合着血腥味,令人作呕。
“至于所有参与叛乱的普通奴隶,”汪子贤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那黑压压的三百多人,看着他们眼中因为前两道命令而升起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极致恐惧,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判般的口吻缓缓说道,“尔等虽非首恶,然盲从作乱,亦不可轻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所有参与叛乱者,口粮供给减半,每日劳作时间延长两个时辰,此令持续一月!在此期间,若有再犯,或劳作懈怠、消极抵抗者,一经发现,无需上报,立杀无赦!”
减半口粮!延长劳役两个时辰!这对于主要依靠体力劳动来换取生存资料的奴隶而言,同样是极其残酷的惩罚!这意味着他们将在接下来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处于长期饥饿和过度劳累的双重煎熬之下,身体和精神都将承受巨大的压力。体质稍弱者,很可能根本无法撑过这一个月,就会因为劳累、饥饿或疾病而倒下,无声无息地消失。这同样是用死亡和痛苦来划定的红线。
铁腕!毫不留情、不容置疑的铁腕镇压!
汪子贤用最直接、最血腥、最残酷的方式,向所有幸存者,也向整个炎黄城内外,宣告了挑战秩序、背叛规则的下场。他深知,在目前这种奴隶数量远多于本族公民、内部成分复杂、忠诚度极低的人口结构下,初次面对成规模的叛乱,必须以最猛烈、最恐怖的手段迅速扑灭,用极致的恐惧,彻底打掉所有潜在反抗者心中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和侥幸心理,用血与火来重塑和巩固炎黄城的绝对权威。
“另外,”汪子贤似乎觉得还不够,又补充了一道如同枷锁般的命令,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刮过每一个俘虏惊恐万状的脸,“所有奴隶营人员,自明日起,全部重新登记造册,打乱原有编制!以十人为一队,设队长一人。队长由尔等自行推举,但需报卫队核准。自今日起,实行‘连坐法’!一队之中,若有一人叛乱、或企图逃亡、或藏匿违禁物品,而全队无人举报者,则全队连坐,视情节轻重,同受鞭刑、苦役,乃至处决!队长若知情不报,或管理不力,罪加一等,同罪论处!反之,若能主动举报他人不法行为,经查属实,举报者有功,可视情况获得额外食物奖励,甚至减轻其个人劳役!”
连坐法!这是更加严酷、更加精密的控制手段!它将个人的行为与所在小集体的生死存亡强行捆绑在一起,利用人性中的恐惧和自保本能,在奴隶内部制造相互监视、相互猜忌、相互提防的氛围,从而极大地增加了组织反抗和秘密串联的难度。这道命令,如同最后一道沉重的枷锁,不仅仅施加在肉体上,更深深地禁锢了他们的精神,让绝望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俘虏们彻底陷入了绝望的深渊,连最后一点侥幸和希望的火花也彻底熄灭了。反抗的领头人被无情地处决并悬首示众,骨干分子面临生不如死的惩罚,普通参与者也被加重剥削和严密监控,再加上这令人窒息的连坐法……血月之下的这场叛乱,最终以叛乱者的彻底、惨烈的失败,以及随之而来的、比之前更为严酷、更为系统化的压迫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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