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平安归来的消息,如同在山阳城这潭不算太深的池水里投下了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涟漪一圈圈荡开。接下来的几日,济世堂可谓是门庭若市,访客络绎不绝。
生药行的韦行老拄着拐杖来了,言语间满是行业前辈的关怀与对后起之秀的赞赏。县衙的医官也提着点心登门,言语间陪着小心,都在传王鼎朝中有人,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各路所谓的名流、乡绅,甚至有些王鼎压根不记得在哪个饭局上见过一面的人,也都揣着各自的心思前来“探望”。
这其中,最让王鼎感到暖心的,还是当初一起抗击瘟疫的董郎中。董郎中一见到王鼎,就激动地抓住他的手,眼眶泛红:“王先生!您可算平安回来了!我这条命,是您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当初抗疫幸亏和您分在同一组,否则我早已死翘翘了!感激不尽,代表一家老小感激不尽啊!”
王鼎被他的真情实意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董先生言重了,我那也是救自己。”
面对这些形形色色的访客,王鼎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客气应酬。但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虚头巴脑的人际往来,偶尔为之尚可,若沉迷其中,纯属浪费时间。他的核心任务,是搞钱!是扩大经营!是风风光光娶媳妇!
因此,大部分时间,他都泡在济世堂里。不过他很有自知之明,绝不坐堂问诊——就他那水平,开方子怕是能直接把人送走。
若有慕名而来,指名道姓要找“王神医”看病的,王鼎便会一脸诚恳地将病人引到老徐面前,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推崇:“这位老哥/大嫂,您这病找我可就找错人了!徐老先生,那才是我们济世堂的定海神针!祖传的医术,几十年的经验,用药如神!我这半路出家的,给徐老先生提鞋都不配!您信我的,让徐老先生给您看,保证药到病除!”
这一通马屁拍下来,不仅病人安心了,老徐更是感动得老脸泛红,胡子直抖,看王鼎的眼神那叫一个“士为知己者死”。东家如此抬举,他怎能不竭尽全力?于是看病更加用心,倒真让济世堂的口碑又上了一层楼。
王鼎则乐得清闲,背着手在药铺里转悠,像个巡视自己领地的土财主。他看着来来往往的顾客,看着伙计们忙碌的身影,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在他眼里大部分不认识)的药材,脑子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把这摊生意做大做强。
正当他盯着账本,琢磨着是先在城西开分店还是先丰富药材种类时,一个风尘仆仆、皮肤黝黑的汉子闯了进来,左右张望一下,目光锁定在王鼎身上,快步上前,“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纳头便拜:“恩公!王神医!小的可算找到您了!谢恩公救命之恩!”
这一跪,把王鼎和店里的伙计都跪蒙了。
王鼎赶紧上前搀扶:“这位兄弟,快请起,快请起!你这是……我们认识?” 他瞧着对方有些面熟,但一时半会儿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那汉子抬起头,激动地说:“恩公!您忘了?去年在军营,小的叫张三,伤口化脓发烧,眼看就不行了,是您用了神药,把小的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这么一说,王鼎顿时想起来了!。
“原来是张三兄弟!快起来说话!”王鼎连忙把他拉起来,“你……你这是退役了?”
张三憨厚地笑了笑,解释道:“托恩公的福,捡回条命。后来在军中又挂了几次彩,身子骨不太利索了。正好我家里兄弟长大了,就由他‘勾补’(替代)了我,这才得以回家。家就在县城外不远,安顿下来后,就一直想着要来谢恩,昨个儿才听说恩公您从金陵回来了,这就赶紧来了!”
王鼎看着他朴实的面孔,心中一动。自己现在正准备大干一场,正缺可靠的人手。这张三上过战场,意志坚定,懂得感恩,又是本地人,简直是现成的保安队长兼心腹!
于是王鼎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切地问:“张三兄弟,如今在家以何为生啊?”
张三神色一黯:“回恩公,就在家守着几亩薄田,刨食吃,收成……也就勉强糊口。”
王鼎顺势抛出橄榄枝:“既然如此,张三兄弟若是不嫌弃,不如就来我这济世堂帮忙如何?药铺里里外外,总需要些可靠的人手照应。工钱方面,绝不会亏待你。”
张三闻言,简直是喜从天降!能在恩公手下做事,还是在这堂堂济世堂,比在家土里刨食强太多了!他激动得又要下跪:“愿意!小的愿意!谢恩公收留!恩公大恩,张三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哎,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王鼎笑着扶住他,心里也踏实了几分。有了张三加入,药铺的安全感和执行力都能提升一个档次。
隔日,王鼎又把董郎中请来,关起门来聊了聊。他直接询问了董郎中目前的收入情况,然后开门见山,以一点五倍的薪酬,邀请董郎中正式加入济世堂,坐堂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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