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明白。公公是想知道‘螭龙’的进展,以及陈观府上的真相。”
“不错。”冯太监目光锐利,双手抱拳,抬手北方:“咱家时间不多,督公那边,等着回话。”
我心中了然,冯太监压力不小。我斟酌着语句,将关于螭龙铁牌可能关联前朝秘密卫队,以及陈观之死存疑、或有更大阴谋的推断,择其要点说出,依旧保留了地图和“真龙”的核心秘密。
冯太监静静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秘密卫队……嫁祸……”他沉吟着,“若真如此,其背后所图定然不小。纪纲对此,是何态度?”
他终于问到了关键。我面露难色:“纪指挥使……似乎对此讳莫如深,并将卑职软禁,禁止再查此案。”
冯太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是听到对手可能隐藏秘密时的兴奋。“哦?他越是想捂,说明这底下越是有鬼。沈鹤言,你现在有何打算?”
我知道,讨价还价的时候到了。“卑职蒙公公搭救,方能脱身。只想竭尽全力,为公公,为督公查明此案。只是……纪指挥使那边恐怕已对卑职严加防范,卑职若回北镇抚司,寸步难行,恐负公公期望。”
冯太监盯着我,仿佛在权衡。片刻,他缓缓道:“纪纲那边,咱家自有计较。你暂且不必回去。钱四会给你安排个清净处所‘养病’,一应所需,东厂供应。至于查案……”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好自为之,若有发现,需及时让钱四禀报。督公要的是结果,明白吗?”
“卑职明白!定不负公公与督公厚望!”我立刻表态。这番交涉,达到了我的初步目的——获得了有限的活动自由和东厂的默许,虽然代价是钱四这个甩不掉的“尾巴”。
“去吧。”冯太监挥了挥手,重新端起了茶杯。
退出厢房,夜色更深。钱四档头如同幽灵般跟在我身后。我知道,纪纲很快便会得到“沈鹤言被东厂以治病为由接走”的消息,他会如何反应?暴怒?隐忍?还是另有动作?
而我已经踏出了这危险的一步。接下来,便是要利用这“养病”的掩护,设法潜入那宫禁深处的“旧内府库”,去探寻那“真龙”之谜的蛛丝马迹。身后的监视如芒在背,前方的皇宫如龙潭虎穴,但我已无退路。这场借力打力的冒险,才刚刚进入最关键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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