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片电影,哪怕对于博士这个来自“史前文明”的玩家来说,也有点过于复古了;他一时吃不准这究竟是泰拉电影工业在记录介质上发展滞后(超过蓝星的生物技术和停留在有线电话和对讲机阶段的通讯技术同时存在),还是这位年导个人对复古形式的偏爱(考虑到她特立独行的风格,这一点可能性颇大)。
但有一说一,胶片所呈现出的细腻画面、独特的色彩以及那略带氤氲的光影效果,确实拥有数字技术难以完全复制的质感。
在年导演那毋庸置疑的、充满个人风格的审美加持下,影片的开场画面堪称“惊艳”:
电影采用了现今已非常少见的第一人称主观视角拍摄手法,但这部电影的主观视角带给观众的并非人类的视觉体验,而是一种极其诡异的沉浸感——仿佛观众正化身成为一条在深海中游弋的鱼,或是某种难以名状的水生存在。
画面中,漆黑的天空与墨色的海水在视野尽头融为一体,难以分辨,只有起伏的浪涛成为分割这两个黑暗世界的唯一动态界线。
当“你”随着镜头沉入海面之下时,画面开始剧烈地晃动、扭曲,一切景象都变得光怪陆离,耳边响起模糊不清、仿佛来自深渊的低语与呢喃……
博士不由脱口而出:“哇,克起来了!”
“……‘克’,是什么意思?”诗怀雅的感觉正介于“视觉震撼”和“生理不适”之间,非常矛盾,听到博士的评论,似乎对这种艺术表现手法很熟悉的样子,于是发问,“是个形容词吗?形容这种……让人不安的感觉?”
“人类最古老、最原始的情感便是恐惧,而最原始、最强烈的恐惧,就是对未知的恐惧。”博士兴致勃勃地开始科普——在成功将“黄牛”一词植入泰拉后,他似乎找到了某种“文化输出”的乐趣,热衷于将一些故乡的概念引入,以缓解自己长久以来只能独自玩梗的寂寞,“未知带来一种超越常理、混沌而邪恶的感觉,我们用一个来自古老神话的邪神之名来形容这种感觉,就叫‘克苏鲁’。”
“所以当你说‘克起来了’,就是指画面让人感到了邪恶、混沌与未知?”诗怀雅领悟得很快,但随即蹙起眉头,“但是……克苏鲁?这是哪里的神话体系?拉特兰的?还是萨卡兹的某位古老邪魔?我没听说过这位神明。”
“……那不重要,”博士试图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快看!画面变了!”
博士转移话题的技巧依然十分拙劣,但电影画面的确发生了关键转变:在海天相接的混沌之处,一座建筑的轮廓缓缓浮现,那是一座已经熄灭的、孤零零矗立的灯塔。
灯塔的顶部最先刺破海平面,随后塔身逐渐升高,仿佛是从无垠的墨色海水中挣扎着升起,作为天地间唯一的人类造物,它本应是文明与指引的象征,但此刻它死寂地耸立着,更像是一座为某个失落时代竖立的坟墓。
诗怀雅瞳孔微缩,认出了这座建筑:“这是……‘伊比利亚之眼’?!”
博士的反应慢了半拍,但在诗怀雅的关键词提示下,他尘封的记忆被触动,努力从脑海深处挖掘出关于SideStory「覆潮之下」和「愚人号」的零碎信息,尽管时隔数年已经有点记不清了……
年怎么会对大海感兴趣?还拍伊比利亚?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岁家人到处乱跑的话,司岁台会发疯的……
“我没想到你的名头在艺术领域也这么有号召力,”诗怀雅显然被开场这组充满压迫感和艺术张力的镜头折服了,啧啧称奇,“居然真的能吸引到如此有想法、有才华的导演主动来投……”
对此,博士只能报以沉默:希望你看完后面还能保持这个想法……
在开篇炫技,呈现了晃动的海水、深海呢喃和死寂的伊比利亚之眼成功营造出诡异氛围后,电影画面忽然一转,风格变得平实(相对而言),来到了一座名为“格兰法洛”的海边小镇,并引出了主角:一位生活在伊比利亚的阿戈尔人,他的名字就叫——阿戈尔。
注意:这不是语病或重复,这位阿戈尔人的名字就叫“阿戈尔”,大概是一种颇具后现代意味的双关或象征手法。
自“大静谧”事件后,阿戈尔人在伊比利亚的生存处境便急剧恶化:审判庭总将他们视作潜在的深海教徒加以严密监控,普通伊比利亚居民看他们的眼神也充满了猜忌与恐惧。
对于“大静谧”后的伊比利亚,海洋意味着灾祸与不祥;但对于血脉中流淌着海洋因子的阿戈尔人而言,大海是魂牵梦绕的故乡,是无时无刻不在耳畔响起的呼唤。
尽管心知频繁前往海边极易引来审判庭的注意,但主角阿戈尔仍会忍不住偷偷溜到荒芜的海岸,遥望远方那如同墓碑般的“伊比利亚之眼”,幻想着在父母辈建设小镇的那个黄金时代,格兰法洛曾有过的荣光与希望,同时也幻想着传说中那个深埋于波涛之下、属于所有阿戈尔人的神秘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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