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博士自称“只是搓一条小船,小木筏也行”,但在造船厂进行“黑灯作业”的日子里,他身边的追随者们依然一次次被博士那种近乎“非人哉”的智慧与行动力所震撼。
只见他在堆积如山的锈蚀设备和朽烂材料间穿梭,随手拿起一个零件,便能脱口而出它的名称、在造船中的具体用途、当前的损坏程度,以及是否有修复再利用的可能。他翻阅那些“复兴时代”遗留下来的、泛黄脆硬甚至残缺不全的图纸时,速度快得惊人,目光扫过,便已了然于胸,甚至能随口品评其中设计的精妙之处或是存在的缺陷。
最初,Logos以为博士只是在进行大致的了解和评估,直到他看见博士根据其中一张匆匆瞥过的、关于小型渔船的图纸,迅速在脑中完成了等比例缩小、结构强度重新计算、材料替代方案优化等一系列复杂工作,然后毫不犹豫地开始动手“搓船”时,他才真正意识到——博士并非“看过”,而是以一种超越常人理解的方式,将所有的信息都“记录”并“整合”了(博士:那只是扫描,扫描!)。
对博士而言,在这座废弃的造船厂里捣鼓,有一种玩基建模拟游戏的快乐。每成功录入一张残缺的图纸,PRTS的界面便会自动生成清晰的任务列表:所需设备、材料清单、操作步骤详解……当他带着阿米娅和Logos,像开荒一样修理好一台老旧的机床,或者从某个角落翻找出还能勉强使用的金属板材,看着列表上的项目一个个被打上代表“完成”的勾选时,那种满足感确实能让强迫症患者感到身心舒畅。
阿米娅拿着一个用废弃图纸背面装订成的记录本,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博士身后,认真记录着博士的每一句讲解和指示。于是博士顺理成章地,就把想造什么样的船、还缺什么材料、某个部件为什么要这样设计等等知识,一股脑地灌输给她。几天下来,阿米娅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和草图,几乎快要让她无师自通地掌握基础造船学了(都在教孩子什么啊喂!)。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格兰法洛造船厂毕竟已在克苏鲁的海水侵蚀和时光蹉跎中荒废了整整二十年,纵使博士眼光毒辣,能变废为宝,能找到的、堪用的东西也实在有限。面对材料短缺、设备老化的困境,博士早就准备好了他的“终极解决方案”——在科技暂时无法满足需求的时候,就巧妙地引入一点“魔法”来弥补。
于是,在博士的理论指导和Logos的实践操作下,一场“科学与魔法”的头脑风暴在装配车间里悄然进行。他们开发出了诸如“咒文焊接”、“咒文密封”、“局部结构强化”等一系列颇具创意的“复合技术”。一艘看起来有些怪异、材料五花八门、但结构异常扎实的小型渔船,就在这种奇特的协作模式下,一点点地从图纸变为现实,逐渐显露出它的轮廓。
至于W,她早就对博士三人组每天“叮叮当当”、沉迷搓船的状态感到极度不耐烦了。她主动和斯卡蒂一起,承担起了在厂区外围警戒,以及定期清理可能溜进来的恐鱼的任务。在闲得发慌、又找不到海嗣打发时间的时候,她就会溜达回车间,去找何塞·海嗣化的棺材解闷。
只听她“邦”地用力捶一下厚重的金属棺盖,里面被困的触腕便会受惊般“哐哐”回击两下;她觉得有趣,又“邦邦”捶两下,里面立刻传来“哐哐哐”更急促、更愤怒的敲击声……俨然形成了一种诡异的“交流”方式。
博士几次欲言又止,觉得这种行为既增加了暴露的风险,也有点不人道。但转念一想,对一个已经很难界定是人类还是海嗣的存在谈论人道主义,似乎有点滑稽,而且自己这边制造噪音才是主力,实在没立场去指责W,最终只能选择沉默,任由她去“逗弄”那位可怜的何塞兄弟。
这天,博士依旧精神抖擞,仿佛一个不知疲倦的资深老工头,带领着阿米娅和Logos进行着日常作业。尽管连日来只能以各种形式的海草果腹,使得他和其他人一样面带菜色,但每当阿米娅担忧地询问他的身体状况时,博士总能立刻搬出“罗德岛号”上那想象中的、琳琅满目的压缩饼干和能量棒,用绘声绘色的描述画出一张香气扑鼻的大饼,坚定地表示:“找到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就在他指着刚刚安装好的船舵,向阿米娅讲解原理时,车间门口方向,突然传来了W敲击何塞棺材的声音——因为工程噪音常常掩盖喊话,博士之前和W约定了一套简单的音讯密码,用长短不一的敲击声代表“有人靠近”、“发现海嗣”、“已发生战斗需支援”等不同情况(何塞:?)。
而此刻传来的这段特定节奏还是第一次出现,代表的是——“有人靠近”。
这鬼地方还真有人来?
“停工!隐蔽!”博士压低声音,迅速下达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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