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之屋”的事件,如同一块投入深潭的巨石,在我与兰德尔之间激起的涟漪久久未平。那道无形的界限被打破了。他不再仅仅将我视为一个“具备研究价值的异常个体”或“偶尔能提供便利的临时工具”,而是开始以一种更深入、更专注,同时也更危险的方式,将我纳入他那精密、复杂且充满未知危险的思维宇宙之中。我成了他一个亟待解析的核心变量,一个需要被彻底理解、乃至最终掌控的“活体谜题”。
安全屋内的空气,似乎因此而变得更加粘稠、沉重。兰德尔的到来变得更加频繁且难以预测。有时,他会在深夜悄无声息地出现,将几卷散发着古老尘埃与微弱疯狂气息的羊皮纸手稿放在我的书桌上,内容涉及灵魂本质的构型学说、意念碎片寄生与融合的禁忌案例,甚至是只言片语、语焉不详的关于沉睡古神梦境涟漪的记载。这些知识远超“基础”的范畴,直指这个世界最深层、最危险的秘密。我如饥似渴地阅读、理解,依靠【真视之瞳】规避着文字中蕴含的精神陷阱,同时内心凛然——他正在用这些知识测试我的承受极限,并试图构建我那种“直觉”背后的理论框架。
他的提问也随之变得更加尖锐、更具穿透力。往往在我刚刚阐述完对某种复杂能量衰变模型的理解后,他会毫无征兆地,用那双仿佛能冻结思维的冰蓝色眼眸锁定我,抛出致命的问题:
“你能‘看到’我的‘状态’,对吗?能量层级?精神稳定度?或是……其他什么东西?”
那一刻,房间里的时间仿佛凝固。我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他察觉到了?【真视之瞳】的存在?还是这依旧是他基于我过往近乎“预言”般精准判断的又一次高压试探?
巨大的压力如同冰冷的海水淹没而来。我强行压制住狂跳的心脏和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否认,脸上维持着一种混合着困惑、思索,以及一丝因被反复质疑而产生的、恰到好处的“疲惫”与“无奈”。
“状态?”我微微蹙眉,语气带着斟酌,“阁下,我的感知非常模糊,更像是一种……对环境中‘异常’、‘不协调’能量节点的本能警报。它无法像侦测法术那样提供具体的数据读数。至于您个人……您的能量场强大而内敛,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我的感知力难以穿透,只能隐约感觉到一种……稳定的强大。”
我再次巧妙地将焦点从“看他”转移到“感知环境异常”,并适时地调动一丝情欲能量,模拟出因能力被质疑和自身感知局限而产生的微弱“沮丧”与“无力感”。
兰德尔沉默了,那冰冷的注视仿佛要将我的灵魂从躯壳中剥离出来,放在他的实验台上进行最彻底的解剖。那十几秒的寂静,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极轻微地、几乎不可察觉地颔首,移开了视线,仿佛刚才的问题只是随口的学术探讨。
但我知道,怀疑的毒蛇已经钻入他的心中,盘踞下来,随时可能发动致命一击。他拥有猎豹般的耐心和毒蛇般的精准,绝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条可能的线索。而我,必须更加谨慎,在接下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次能量运用中,都将【真视之瞳】的存在隐藏得更深,更多地用基于能量流动分析、环境细节观察的“逻辑推理”来包装我那所谓的“直觉”。
【兰德尔,好感度 +1,当前好感度:71(探究欲持续升温,怀疑的种子已埋下,兴趣更为浓烈)】
【吸收“深度探究”与“审视怀疑”情绪,获得情欲能量 30点。】
即便是怀疑与审视,只要这情绪源自于他,其能量回馈依然远超寻常。我如同在万丈深渊的钢丝上行走,脚下是名为“兰德尔”的致命虚空,却不得不去采摘那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名为“情欲能量”的珍稀果实。
大约在“低语之屋”事件过去半个月后,一条指向“腐化之心”坎托斯可能藏身地的线索,将我们引向了残响城邦之外那片令人闻之色变的泣泪沼泽。
这片沼泽是活的,并且充满了恶意。它远比我来时匆匆穿越的那些沼泽地带更加古老、深邃,仿佛是从某个堕落的梦境中渗透到现实的污秽之地。五彩斑斓的毒瘴如同有生命的纱幔,在腐烂的植被和浑浊的水洼间缓缓飘荡,散发出甜腻而令人作呕的腥气。脚下的淤泥并非死物,它们粘稠、湿滑,隐藏着无数吞噬一切的流沙陷阱,以及潜伏在泥浆之下、等待着粗心猎物的致命生物。扭曲畸形的枯树如同被折磨至死的巨人,僵硬的枝桠刺向永远昏暗的天空,上面挂满了各种生物风化了的残骸和散发着不祥幽光的菌类。
兰德尔的行进方式完美诠释了何谓“高效”与“冷漠”。他施展了一个刚好能笼罩我们两人的暗影护盾,将致命的毒瘴隔绝在外。然而,对于脚下泥沼的威胁、水中潜伏的杀机,他似乎并无意提供额外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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