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站在断崖边上,手里紧紧攥着那颗血魂珠。山风从谷底呼啸而上,吹得他的衣角哗哗作响。远处的宗主峰灯火通明,正殿方向隐隐约约闪着守山大阵的微光。
他低头看着掌心的珠子。暗红色的裂纹布满表面,像干涸的血河一样,看起来有些吓人。他知道,这东西一旦靠近护山阵就会触发警报,硬闯根本不可能成功。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焚天诀缓缓运转起来。一股热流从丹田升起,顺着经脉一路游走到指尖。他将火劲一点点注入血魂珠,压下里面躁动的魔气。渐渐地,珠子变得温顺了,光芒也暗淡了不少。
他小心地把交易手令折好,贴身藏进怀里,然后沿着崖壁往上爬。虚空引的步法踩在石缝之间,动作轻巧又稳当,整个人就像一片落叶贴在墙上,悄无声息。
巡山弟子每半刻钟换一次岗,他对这条路线早已烂熟于心。趁着两队交接的空档,他迅速穿过哨口,翻上了侧廊的屋脊。
正殿的大门紧闭着,鸣钟台静静立在台阶前。铜钟沉默无言,没人敢轻易敲响它。
江烬落地没有一点声音,脚步也没停下。他走到鸣钟台中央,单膝跪地,右手高高举起血魂珠和手令残页。
“弟子江烬,有要案禀告掌门——执法堂私通血煞,贩运禁器入宗!”
声音不大,却穿透夜风,直直传进正殿深处。
殿内传来桌椅挪动的声音。片刻后,大门轰然打开。
执法长老带着四名弟子快步走出,脸色铁青。
“谁准你擅闯宗主峰?按律当斩!”他一步跨下台阶,袖中飞出一条锁链,直奔江烬手腕而去。
江烬一动不动,只是轻轻催动焚天诀,掌心闪过一丝火焰。锁链瞬间熔断,化作灰烬飘落。
“我是来举证的。”他说,“不是来求见的。”
执法长老的目光落在血魂珠上,神色微微一变:“这是魔门邪物,你从哪儿得来的?盗取地牢重犯之物,罪加一等!”
“地牢里关的人,正是你们用血魂珠标记的活口。”江烬站起身,语气更冷了些,“他们体内都种了噬灵蛊,和唐门毒经记载的一模一样。你们拿正道弟子炼人傀,还问我证据在哪?”
周围的弟子越聚越多,低声议论起来。
执法长老冷笑一声:“就凭一颗破珠就想污蔑执法堂?给我拿下!”
两名弟子冲上前。江烬侧身躲过,反手甩出交易手令。纸页在空中展开,露出“丙七”编号和交接日期。
“这是你们交接时留下的凭证。”他平静地说,“血魂珠能存神识烙印,只要激发就能看到画面。我不敢乱动,怕毁了证据。请掌门亲自查验。”
这时,殿内终于传出一个声音:
“让他进来。”
是青云掌门。
执法长老脸色一僵,不敢违命,只能挥手让开。
江烬捡起手令,稳步走上台阶。
正殿宽敞肃穆,中央摆着玉案。掌门坐在后面,白须垂胸,目光如刀。
江烬走到案前,双膝跪地,双手奉上血魂珠和手令。
“弟子所呈为真,愿以性命担保。”
掌门没接,而是看向执法长老:“你认得此物吗?”
执法长老摇头:“魔门信物,属下从未见过。”
掌门淡淡开口:“那你可知,血魂珠遇真言会发光?”
话音刚落,血魂珠忽然泛起一层红晕。
执法长老瞳孔猛地一缩。
掌门拂尘一扫,珠子浮在半空。他并指一点,低喝一声:“启!”
血光炸裂,幻影浮现。
林间小道,夜色沉沉。肖云海站在树下,对面是个戴斗笠的黑袍人。两人交接一块玉牌,上面刻着“丙七”。
“货已送进药库第三暗格。”黑袍人说。
“钱呢?”肖云海伸手。
对方递来储物袋。他掂了掂,点头:“下次还是这个时间。”
画面消失。
殿内一片死寂。
执法长老额头冒汗,强撑着辩解:“只是一段影像,不足以定罪……”
“够了。”掌门一掌拍在玉案上,咔嚓一声,案角崩裂。
“执法堂负责外门刑狱、巡查山门安危,竟纵容魔门外道潜入宗内,私运禁器长达三个月!你身为执法长老,难辞其咎!”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全场。
“即刻起,封锁执法堂所有卷宗、库房、地牢。由监察长老带队彻查,任何人不得阻挠。涉事者,一律押入天牢候审!”
执法长老踉跄后退,嘴唇发抖,最终低头退到一旁。
掌门看向江烬:“你揭发有功。”
江烬摇头:“我不是为了功劳。”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那些被关在地底的人。”他说,“他们不是罪犯。他们是被选中的祭品。”
掌门沉默许久,缓缓坐下。
“你说得对。”他抬手召来传令弟子,“通知各峰,关闭山门,暂停一切外出任务。加强巡逻,严查可疑人员。”
传令弟子领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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