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寒风裹着细雪粒子刮过街巷,“念桃便民店”的木门却早早被推开。苏卫东踩着积雪进来,怀里抱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脸色比门外的天色还要阴沉。
“姐,你快看这个!”他把帆布包往桌上一摔,掏出几袋包装简陋的腌菜,重重拍在苏念桃面前。
苏念桃正低头核对刚到的供销社订单,抬头瞥见那几袋东西,指尖猛地一顿。袋子上印着“仿念桃”三个歪歪扭扭的字,字体、颜色甚至包装袋的尺寸,都和他们店里的“念桃”牌真空包装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念”字前面多了个“仿”字,纸袋子薄得一戳就破。
“这是……”苏念桃拿起一袋,拆开尝了一口,眉头瞬间皱紧——里面的酱黄瓜又咸又涩,脆度全无,和他们用灵泉水腌制的品质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就是邻市供销社王主任说的‘假货’!”苏卫东气得声音发颤,“我今早刚从邻市回来,一进供销社就看到这东西摆在咱们的货架旁边,标价才四毛五一斤,比咱们的便宜一半!王主任说,这玩意儿一上架,咱们的酱菜就卖不动了,上周订单直接少了三分之二!”
苏母端着刚炖好的姜汤出来,闻言赶紧凑过来,拿起假货袋子一看,急得直跺脚:“这不是明着抢生意吗?怎么能这么缺德!仿得这么像,不知情的顾客还以为是咱们家的东西,吃着不好,反倒坏了咱们的名声!”
正说着,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苏念桃拿起听筒,里面传来本市供销社李经理焦急的声音:“苏老板,不好了!咱们市区几个网点都出现了‘仿念桃’的腌菜,价格比你们低不少,好多老顾客都来问是不是你们降价了,还有人买了假货来投诉,说味道不对,是不是偷工减料了!”
苏念桃握着听筒的手指微微收紧,声音却依旧沉稳:“李经理,麻烦你先把那些假货下架,跟顾客解释清楚,是仿冒产品,和我们无关。损失我们后续再核算,绝不会让供销社受委屈。”
挂了电话,屋里瞬间安静下来。窗外的雪粒子越下越密,落在玻璃上沙沙作响,像砸在每个人的心上。苏卫东攥着拳头,恨恨地说:“肯定是哪个黑心作坊干的!我现在就去邻市,找到他们的窝点,把东西都给砸了!”
“别冲动!”苏念桃立刻叫住他,“你这样去,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惹一身麻烦。他们既然敢公然仿冒,肯定有防备,硬碰硬只会让咱们被动。”
陆沉渊刚从修车摊回来,身上带着寒气,进门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听完苏卫东的讲述,他眉头紧锁,走到苏念桃身边:“桃桃,你别着急,咱们先想办法。你之前不是说,早就把‘念桃’的商标给注册了吗?这是不是能派上用场?”
这话提醒了所有人。早在半年前,苏念桃就听收音机里说国家实施了《商标法》,鼓励个体工商户注册商标,保护自己的品牌。当时她就觉得,以后生意要做大,商标是根基,便托人跑了趟省城,花了几十块钱,把“念桃”两个字注册成了商标,拿到了红彤彤的商标注册证,一直锁在柜子里。
“对!商标!”苏念桃眼睛一亮,立刻起身从柜子里翻出那个红色的小本子,翻开第一页,“念桃”商标的注册信息赫然在目,注册类别正是食品类,有效期十年。“咱们有商标注册证,他们用‘仿念桃’的名字,仿冒咱们的包装,就是侵犯商标权,是违法的!”
苏母凑过来看了看,还是有些担心:“可咱们怎么告他们啊?打官司多麻烦,还得花钱请律师,万一输了……”
“妈,现在不是怕麻烦的时候。”苏念桃语气坚定,“要是这次不维权,以后只会有更多人仿冒咱们的产品,到时候咱们的牌子就彻底毁了,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就算花点钱、费点劲,也得把这个理争回来!”
陆沉渊点点头,语气沉稳:“桃桃说得对。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这几个月卖配件攒了些,不够再从店里周转。关键是要找个靠谱的律师,把证据固定好。”
找律师的过程并不顺利。那个年代,律师行业还不普及,镇上根本没有律师,只能去市里找。苏卫东托跑运输的司机打听,辗转找到了一位在市法律顾问处工作的张律师,据说专门处理经济纠纷。
第二天一早,苏念桃就让陆沉渊照看家里,自己带着苏卫东,揣着商标注册证、正品包装和那几袋假冒产品,坐最早一班车去了市里。
法律顾问处设在一栋老旧的二层小楼里,张律师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戴着老花镜,说话慢条斯理。他仔细看过商标注册证,又对比了正品和假冒产品的包装,点点头说:“从法律上讲,对方使用与你们注册商标近似的名称,模仿包装装潢,已经构成了商标侵权,还涉嫌不正当竞争,你们完全有权利起诉。”
“那我们能要求他们停止侵权,赔偿损失吗?”苏念桃急忙问。
“可以。”张律师拿出纸笔,一边记录一边说,“首先要固定证据——你们得去购买假冒产品,让供销社出具发票,证明这些假货确实在市场上流通;其次,要收集销量下滑的证据,比如之前的订单、现在的销量报表,证明对方的侵权行为给你们造成了损失;最后,拿着这些证据去法院起诉,要求对方立即停止生产销售假冒产品,销毁库存,并赔偿你们的经济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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