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个高高的台上,台下是一片很大的空地。空地上,黑压压的满是人头,人头像黑色的浪潮一般,一浪接着一浪地涌动着。台上只孤单的站着我一个人。我很恍惚,我不知道这么多人汹涌着想要干什么?但是,我似乎又觉得我有些害怕……。我已在一条很宽的马路上,身边不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看不清楚,一闪而过只是一个一个灰色的影子。我看不清楚这些灰色的影子的真实面目。突然有一个人来拉住我的一只手,她在跑,我也只能跟着跑。她的长发拂在我的脸上,我感觉很惬意。……我站在一个悬崖边,悬崖下是黑洞洞的。我似乎在犹豫着该不该纵身一跃?一阵风吹来,我的双脚有些站立不稳,黑洞洞的悬崖下似乎有一股吸力正要吸我下去。我张嘴大叫,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体育运动一直不是我热衷的,虽然在乡下做知青时,我宿舍的正梁上还曾装有一副吊环。但那只是因为春末夏初时,衣衫一件一件脱去后,瘦弱的胸脯常常让我自卑。我希望自己能练出胸大肌和双臂上的三头肌;希望自己的双臂能看起来孔武有力。能改变我的文弱书生的外表。但是,我缺少毅力。那种一时的心血来潮,常常让我两天打鱼三天晒网。我的希望只能成为我无可救药的幻想。在那时,我的房间还放着一对哑铃。兴趣来时,跳上吊环比划几下,拿起哑铃摆弄一番。却总是兴趣来时的时候少,不屑一顾的时候多。在做哑铃时,似乎总想着多装上几块圆铁片,好像哑铃不够重量显不出我的威武雄壮似的。但是,这对沉重的哑铃总在屋角委屈的呆着,铁片上渐渐锈迹斑斑。
在回迁办公室时,我还专门将二楼西侧的那个大房间,辟作了健身房。专门去邻市的健身器材厂买来了整套的健身器材;安置了两套乒乓桌,我认为这下自己有时间好好锻炼一下身体了。健身器材安装好之后,我倒确实很认真的锻炼了几天。但是,当全身的肌肉非痛即酸的时候,我的惰性又上来了,热情很快便消褪,三分钟热度一过,我又恢复了不喜欢运动的习惯。宁肯坐在办公室里眺望远处的体育场馆,思想却天马行空地不着边际。
球类运动中,乒乓球我还能拍几下,但我的水平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与局里会打乒乓球的那几位同事,实在相差太远。除非他们来邀我双打,我一般不太愿意献丑。一位球艺高的同事做我的双打拍档,我打出一个臭球,他能帮我救回来。这多少能让双方的打球形成一些拉锯的态势,这样的打球才能吊起一些干劲。一边倒的打球,自己也不好意思上台,对方也会失了兴致。嘴上虽不说,眼神中却看得出来!身为局长,被人蔑视的眼神是很让人难堪的。我不想看到这样的眼神,自然不会主动去让他人闪出这样的眼神。
我到这个局履任后的第二年,正值要召开全区运动会的年份。说是全区运动会,其实只是全区中小学生的运动会。参加运动会的这些选手,都是各个学校自己召开的运动会上选挑出来的佼佼者。这个区,大部分是农村学校,体育设施简陋,场地狭小,缺少专门的训练。就算是区级,也没有属于自己的活动场馆,只能借用市里的场馆。好在当初撤地建市,设区时,专门为体育场馆的使用问题作了协调。我办公室窗外的那一片场馆,所有权归市里,使用权属市、区两级。我估计,当初协调出这个结果,也是因为区一级的半独立保吃饭的财政体制问题。这一个场馆,每年的维护费该需多少?这保吃饭的财政能承受得了吗?
举办运动会的各项准备工作,自然有分管局长和体育科长在负责操作。我要做的工作,只是召开局长办公会议,听取全区运动会的筹备情况汇报,审查运动会所需资金及明确同意使用的额度。协调其他条线在全区运动会期间配合做好工作。与教育局的沟通,两个分管局长已经坐下来拟定的方案,明确了各自的职责。我只需跟对方的局长首肯就行了。
分管局长和体育科长在会前来向我汇报时说,按照往年全区运动会的惯例,宣布运动会开幕的那位领导,最好能请到分管区长。我问,为什么最好是分管区长?分管局长说,虽说是我们局组织的运动会,但参赛的运动员全部来自于各中小学。如果我们宣布,或由教育局局长宣布,似乎都不太合适。我问他们全国运动会宣布开幕的那个人是谁?是国务院副总理,还是国家副主席?是国家体委主任,还是其他什么部的部长?他与体育科长两人面面相觑。说实在,我也不知道那位宣布开幕的人是谁?运动会前只顾着看开幕式上的文艺表演了,谁会在意是谁宣布开幕!
运动会关注的是竞技体育的那份成绩,谁得了金牌,谁得了银牌,铜牌,谁还会在记得是谁宣布的开幕呢?分管局长他们面面相觑,是他们没有听明白我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我自己想去宣布开幕呢?我随他们去看了看现场。实地了解了开幕式的布置设想。一圈兜了下来,我对全区运动会可能出现的场景似乎已经有了一个直观的印象。这就够了!只有这样,我去分管区长汇报时才能有血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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