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的震动还在持续,凌颜的手指没有松开。她盯着阵盘上那个缓慢移动的红点,呼吸很轻。风挽月坐在右翼枢纽石台上,左手撑着膝盖,右手垂在身侧,指尖忽然渗出一滴血。
“怎么了?”凌颜立刻抬头。
风挽月没说话,只是皱了下眉,抬起右臂。袖口裂了一道口子,手臂外侧有一道细长伤口,边缘泛着暗灰色,像是被什么东西擦过。她刚才催动冰莲阵时用了全力,现在灵力回流不畅,伤口开始发麻。
“你受伤了。”凌颜声音沉下来。
“没事。”风挽月笑了笑,“就破了点皮,不疼。”
话是这么说,但她额角有层薄汗。刚才那一战她挡得太快,死士的兵刃碎片带着残余剑气飞射而出,她用簪子击碎大部分,却还是被一道余波划伤。现在毒素顺着经脉往上爬,整条手臂都有些发僵。
凌颜已经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腕。温度有点高,脉搏跳得急。她直接打开空间通道,一缕清亮雾气从掌心升起,缓缓落在伤口上。
灵泉雾气一碰皮肤,那层灰气就“嗤”地散开。风挽月轻轻吸了口气,感觉像有股凉水顺着血管冲进去,烧灼感瞬间退去。
“我说了不疼。”她看着凌颜认真盯着自己伤口的样子,忍不住笑,“你这样,比我娘还紧张。”
“闭嘴。”凌颜低声说,“再动一下我就把你关进空间药田,让你看三天灵草发芽。”
风挽月眨眨眼:“那你得先抓得住我。”
两人说着话,气氛松了些。但玉珩一直没动,站在左翼石阶上,目光扫过东南方死角,又落回风挽月的手臂。他一步步走过来,脚步很稳。
他在风挽月面前蹲下,视线平着她的伤口。那里已经愈合了,连疤痕都没留下,只有皮肤上淡淡的一圈水光。
他低头,在那片刚愈合的地方轻轻吻了一下。
动作很轻,像风吹过。
风挽月愣住,连玩笑都忘了说。
玉珩抬起头,看着她:“下次,我挡在你前面。”
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很清楚。不是承诺,也不是道歉,就是一句话,但重得让人移不开眼。
风挽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笑了下:“你要是敢让我等,我就用冰刺把你钉在地上。”
玉珩没笑,只是点头。
凌颜站在旁边,看着他们,手里的玉佩还在震。她没打断,也没说话。刚才那一吻让她心里某个地方软了一下。她知道玉珩不是冲动的人,他会这么做,是因为真的在意。
三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灵力总是会自然交汇。现在也一样,混沌灵根的气息、剑意、还有灵花的微香,悄悄缠在一起,形成一种稳定的频率。阵法没断,能量流转顺畅,三才阵的核心依旧稳固。
“伤口好了?”凌颜问。
“早好了。”风挽月活动了下手腕,“你看,一点事没有。”
她站起来,把灵花簪重新别回发间。簪子碰到头发时发出轻微一声响,像是提醒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们两个。”她看着凌颜和玉珩,“一个太拼,一个太护短,我要是真伤了,你们能当场拆了宗门。”
“那你最好别伤。”玉珩站起身,玄月剑仍在鞘中,但他手指一直搭在剑柄上,“我不拆宗门,但我能拆了敌人。”
凌颜轻哼一声:“敌人还没走。”
她说完看向阵盘。那个红点停了几息,又开始移动,速度比之前慢,方向没变,还是朝着阵眼核心靠近。它避开了所有明面阵纹,走的是地脉阴气最浓的缝隙。
“它在等。”玉珩说。
“等我们放松。”风挽月接话,“或者等另一个机会。”
“那就让它等。”凌颜把手贴回玉佩,“反正我们也不急。”
她重新输入灵力,空间阵法再次加固。刚才处理伤口时她分了神,现在必须补上缺口。阵心的能量波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稳。
风挽月坐回右翼位置,双腿盘起,双手放在膝上。她闭了会儿眼,感受体内灵力循环。反噬的痕迹已经消了,但刚才强行升级阵法确实耗了不少力气。
“喂。”她突然睁眼,看向凌颜,“你说这婚服以后是不是得改个名字?”
“叫什么?”
“护身符。”她笑,“穿一次炸一次,谁敢来抢?”
凌颜扯了下嘴角:“你要不要给它起个更威风的名字?比如‘打人专用’?”
“我觉得可以。”风挽月点头,“回头我刻上去。”
玉珩站在一旁,听着她们说话,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角微微松了些。他望向远处山林,夜色浓重,风从谷底吹上来,带着湿气。
“你冷吗?”凌颜忽然问他。
“不冷。”
“那你脸怎么绷得跟石头一样?”
“我在守阵。”
“守阵就不能笑?”
玉珩看了她一眼:“你们两个说笑的时候,敌人来了怎么办?”
“那你就负责砍人。”风挽月说,“我们负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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