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无声无息,却又无处不在。它不带来任何言语上的斥责,却比任何咒骂都更具压迫感。它像一道冰冷的烙印,时刻提醒着杰米:你被注视着,你无处可藏。
杰米开始变得有些神经质。他频繁地回头,对突然的声响反应过度,眼神里总是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惊慌和警惕。他睡眠变得更差,偶尔会梦见自己在一片漆黑的旷野中奔跑,身后那道冰冷的视线如影随形,无论他跑得多快,都无法摆脱。
艾莉诺注意到了他的异常,担忧地问过他几次,但杰米只是苍白着脸摇头,什么也不敢说。他怎么能告诉艾莉诺,他现在最害怕的不是龙,不是摄魂怪,而是自家院长那无声的注视?
这种精神上的紧绷甚至影响到了他的魔力。一次在保护神奇生物课上,当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克比克(它后来被赦免了)突然扇动翅膀时,那巨大的风声让杰米误以为是黑袍翻滚的声音,吓得他魔力一个不稳,差点把旁边一筐弗洛伯毛虫变成黏糊糊的果冻。
他知道斯内普教授肯定也察觉到了他这种状态,但这似乎并没有让那道视线有丝毫缓和,反而……更像是一种冷眼旁观的审视,看他这只小动物能在恐惧中挣扎多久。
杰米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他原本只是想躲开那份让他不知所措的“特殊”,结果却陷入了更加令人窒息的“关注”之中。他缩在自己的壳里,而那道视线,正耐心地、冰冷地,等待着将他的壳连同他脆弱的内心,一起彻底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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