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阳流民村的清晨,空气里还飘着淡淡的焦糊味。地面被昨夜的雨水浸得发潮,却掩不住残留的余热 —— 昨夜匈奴细作放的火,虽被及时扑灭,可村西头三间草屋还是烧得只剩黑黢黢的木架,断梁上还挂着焦黑的布片,风一吹,晃晃悠悠地往下掉灰。
秦风蹲在临时搭的草棚下,手里捧着个陶碗,碗里盛着清澈的冷水,正帮老周头的老伴王阿婆敷烫伤的手背。王阿婆的手背红了一大片,起了几个亮晶晶的水泡,是昨夜救火时被溅起的火星烫的,她疼得龇牙,却还笑着说:“不碍事,这点伤算啥,比逃荒时饿肚子强多了!”
“您别乱动,先冷敷半个时辰,能止痛还能防水泡破。” 秦风小心翼翼地用布巾蘸着冷水,轻轻敷在烫伤处,旁边的墨石正拿着个布包,里面装着灰褐色的膏体,“这是墨家按《墨子?备穴》里的法子做的‘草木灰膏’,晒干的艾草灰混着猪油熬的,敷在烫伤处能消炎,比普通的草药管用。”
老周头在旁边搓着手,脸上满是焦虑,时不时往草棚外看 —— 昨夜火灭后,他就一直守着老伴,没合过眼,眼里全是红血丝:“秦大人,真不用请太医?俺听人说,烫伤要是化脓,会要命的!”
“墨家的法子管用,您放心。” 墨渊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卷竹简,是《墨子?杂守》的抄本,“这里面写着‘烫伤者,先以冷水渍之,三刻后敷草木灰膏,日换三回,七日可愈’,之前北境军的士兵被篝火烫伤,用这法子,没一个化脓的。” 他蹲下身,指了指王阿婆手背上的水泡,“这些小水泡不用挑破,冷敷后敷膏,自己会消,挑破了反而容易感染。”
正说着,草棚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是小李子跑来了,他手里拿着个食盒,跑得满头大汗:“大人!陛下…… 陛下的车驾到了!还带了太医,说是特意来看看流民的伤情!”
秦风心里一愣 —— 始皇怎么会突然来?难道是听说了昨夜的火,担心流民?他赶紧扶王阿婆坐好,刚要起身,就看见远处的土路上,玄色的车驾越来越近,龙旗在晨风中展开,后面跟着几个穿官服的太医,手里提着药箱。
“陛下驾到 ——” 内侍的唱喏声传来,流民们纷纷起身,有的还没来得及整理衣裳,就慌着要下跪,始皇赶紧抬手:“都免礼!流民刚遭了火,不用多礼,朕是来看看伤员的,不是来摆架子的。”
始皇走到草棚前,目光落在王阿婆的手背上,眉头轻轻皱起:“老人家,伤得重不重?太医,快给看看。” 跟来的李太医赶紧上前,打开药箱,拿出银制的小勺子,想舀药膏查看,却被墨石拦住了。
“太医且慢,” 墨石手里还拿着那卷《墨子?杂守》,“我们先用冷水冷敷,再敷草木灰膏,已有半个时辰,阿婆说疼得轻多了,您可以先看看伤情,再对比药方。”
李太医愣了愣,显然没料到流民里还有懂医术的,他凑过去仔细看了看王阿婆的手背,又摸了摸敷在上面的布巾,惊讶地说:“这布巾还是凉的!烫伤后最忌热敷,冷水持续降温能保护皮肤,这法子倒是比宫里的‘雪水敷’更方便 —— 雪水难得,冷水随处都有。” 他又闻了闻草木灰膏,“艾草灰消炎,猪油润肤,配伍也合理,比太医署的‘黄连膏’更接地气,流民用着方便。”
始皇听了,眼里闪过一丝赞许,他接过墨渊递来的《墨子?杂守》抄本,内侍递上放大镜,他仔细翻看着关于烫伤处理的章节,点头道:“墨家的典籍,不是空谈异端,倒是满是实用的法子。秦风,你能让墨家将这些急救之术教给流民,做得好。”
“陛下,这不是臣一个人的功劳,是墨渊先生愿意传术,流民愿意学。” 秦风躬身回话,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个流民,“陈老栓他们昨天学了冷敷和敷膏的法子,刚才还帮着给其他伤员处理伤口呢。”
始皇顺着秦风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陈老栓正帮着一个被烟熏到的小孩,用艾草熏鼻 —— 小孩咳嗽得厉害,陈老栓拿着点燃的艾草,让烟轻轻飘进小孩的鼻孔,没一会儿,小孩的咳嗽就轻了。“这又是何法?” 始皇好奇地问。
墨渊解释道:“回陛下,这是《墨子?备穴》里的‘烟熏通鼻法’,艾草性温,能通窍,被烟熏到后,用艾草烟缓解,比吃药快,小孩也能接受。”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们还教流民做了‘草木灰水’,烧过的草木灰泡在水里,澄清后用来清洗伤口,能防感染,比清水管用。”
始皇走到陈老栓身边,看着小孩不再咳嗽,笑着摸了摸小孩的头:“你叫什么名字?怕不怕疼?” 小孩怯生生地说:“俺叫小石头,陈爷爷用艾草熏了,不疼了。” 始皇从怀里掏出块麦芽糖,递给小石头:“拿着,甜的,以后要是再不舒服,就找会用艾草的爷爷。”
这时,老周头突然想起什么,跑回还没烧完的屋角,抱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半袋新麦种,麦种上还沾着点灰:“陛下,这是俺们今年的新麦种,虽然屋子烧了,可麦种还在!秦大人说,明年种下去,还能收粮,俺们不怕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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