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的冬雪终于停了,晨光透过云层,洒在宫墙的青砖上,融雪顺着瓦檐滴下来,“嗒嗒” 声像轻敲的玉磬。秦风站在始皇书房外的廊下,玄色官袍已经整理干净,袖口的墨痕洗去了,只留下淡淡的皂角味。他手里攥着墨渊刚送来的韩氏旧宅结构图,指尖有点发凉 —— 廷议后始皇单独召他,不知是为校尉自尽的事问责,还是有新的安排,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
“秦风,进来吧。” 书房里传来始皇的声音,没有廷议时的威严,多了几分松弛。秦风深吸一口气,撩袍走进书房,刚进门就愣了愣 —— 这里没有议事殿的青铜鼎和百官列阵,只有一张宽大的柏木案几,案上堆着半尺高的竹简,最上面放着本泛黄的册子,封皮写着 “关东流民安置名册”,旁边还摆着个粗陶杯,里面的酒还冒着热气。
始皇没穿冕冠,只束着玄色布冠,衣摆随意搭在案几旁的蒲团上。他指着案前的蒲团:“坐吧,刚温的酒,北境冷,喝点暖暖身子。” 秦风谢过,坐下时瞥见案几上的竹简 —— 有他之前递的《粮道防御新制》,上面画满了红圈,还有几处始皇的朱批,写着 “流民粮需优先”“墨家机关可增配”。
“校尉自尽的事,你怎么看?” 始皇先开口,拿起陶杯抿了口酒,目光落在秦风脸上,没有问责的严厉,反而带着探究。
秦风挺直身子,把韩氏旧宅结构图递过去:“陛下,校尉自尽绝非偶然。天牢守卫森严,发簪这种利器根本带不进去,定是有人暗中传递,想杀人灭口,断了追查匈奴与旧族勾结的线索。臣查得校尉的备份证据藏在栎阳韩氏旧宅,那里不仅有匈奴使者的羊头纹铜牌,还可能有他们联合进攻粮道的密信 —— 只要找到这些,就能揪出幕后的旧族,还校尉案一个真相。”
“你就这么确定能找到?” 始皇拿起结构图,指尖划过上面的 “地窖” 标记,“赵平在廷议上闹得凶,他的人说不定已经去栎阳报信,证据早被转移了。”
秦风心里一紧,却还是坚定地说:“臣有把握。墨家弟子已经提前去栎阳监视韩氏旧宅,墨离还在宅外布了暗哨,只要有人靠近,就能及时察觉;蒙将军也已安排骑兵,明日一早就出发去栎阳,封锁旧宅周边,不让人进出。就算证据被转移,臣也能查出转移的去向,绝不让幕后黑手逍遥法外!”
始皇看着他,突然笑了,指了指案上的 “流民安置名册”:“你递的名册,朕每一页都看了。陈留的老周头,分了三亩荒田,去年收了六石麦,还捐了两斗给北境;栎阳的王阿婆,儿子跟着蒙将军守粮道,她还帮着教流民纺布 —— 这些都是你干的实事,比那些只会在廷上吵架的官员强多了。”
秦风愣了愣,没想到始皇会关注这些细节,心里暖烘烘的:“陛下,这都是臣该做的。流民安定了,大秦的根基才稳,这些不是臣一个人的功劳,还有墨家的帮忙,蒙将军的支持,还有百姓的配合。”
“你不贪功,这很好。” 始皇放下结构图,从案下拿出一个漆盒,推到秦风面前,“打开看看。” 秦风掀开盒盖,里面放着半块虎符,青铜质地,上面刻着 “监御史中丞” 的字样,还有一枚方形铜印,印文是 “秦风监北境诸事”。
“陛下,这是……” 秦风心里一震,监御史中丞是负责监察地方官员的要职,能调派地方禁军,这比他之前的职位高了不少。
“校尉自尽,证据不足,旧族又在背后搞鬼,没有实权,你查不了案。” 始皇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朕封你为监御史中丞,总领北境监察之事,这半块虎符能调栎阳、陈留两地的禁军,铜印可凭印文查阅地方账册,包括旧族的田产记录 —— 你要查韩氏旧宅,要查匈奴勾结,都用得上。”
秦风赶紧起身,跪地行礼:“臣谢陛下信任!臣定不辱使命,查清此案,揪出通敌之人,护北境安稳,护流民平安!若有半点差池,臣愿自请罢官,去北境戍边,永不还朝!”
“起来吧,朕不要你戍边,要你把事办好。” 始皇伸手扶起他,手指碰到秦风的胳膊,带着点温度,“你译墨家典籍时,说‘术以利民’,朕记着;你守粮道,挡匈奴细作,朕也记着;流民念你的好,朕更记着。信任不是凭空来的,是你一步步挣来的。”
就在这时,内侍匆匆走进来,躬身道:“陛下,卫尉来报,赵平的家奴偷偷出了城,往栎阳方向去了,身上还揣着封信,像是给韩氏旧宅的人报信。”
始皇的眼神冷了下来,却没发火,对秦风说:“你看,旧族急了,怕你查出他们的老底。卫尉已经派人跟着那家奴,你到了栎阳,正好可以顺藤摸瓜,看看赵平跟韩氏旧宅有什么牵扯。”
秦风点头:“臣明白!臣到了栎阳,先控制韩氏旧宅,再提审那家奴,定能问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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