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之前,宋锦华趁着姜博文还在和温霆做最后的话别,一把拉过姜迟烟到僻静的角落说话。
“烟儿,你爸爸说这次的事情有些难办,让你想办法帮着劝劝二少爷。”
显然是姜博文刚才吃了瘪,这下要搬出宋锦华来势必要让姜迟烟心软。
宋锦华或许还不清楚姜迟烟和温时的关系,颇有几分对女儿处境的担忧:
“可我瞧那二少爷,不像是个好说话的人,你还是别太勉强。万一事情没成,反倒把你给连累了。”
“妈,这件事我会看着办的。”姜迟烟可以对姜博文无情,却终究狠不下心回绝宋锦华。
这些年被送入温家,唯一让她牵挂的,就是母亲宋锦华,和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姜宇恒。
“宇恒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又出去惹事生非?”
听到突然间提起儿子,宋锦华的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眼角余光下意识地朝姜博文那头瞥了一眼。
确定他没注意到这边,她才贴近姜迟烟耳边,低声说道:
“还好。上次你替他还了那笔债之后,他就不怎么跟那些狐朋狗友来往了。”
像是怕女儿不信,宋锦华赶紧又补了一句:“上回那事把他吓坏了,他是真不敢再乱来了。”
***
姜宇恒从小被宋锦华宠坏了,又是软糯的脾气。
姜博文朝着他一发脾气,便赶紧躲到宋锦华或是姜迟烟的身后。
久而久之,姜博文也渐渐不再待见这个唯一的儿子,干脆撒手不管,随便他去。
可谁也没想到,他会在外面染上了赌博。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只敢在一些地下赌局玩些散局,他的零花钱尚且还能够应付。
可后来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也或许是早就被人暗中盯上,姜宇恒开始上了赌场的牌桌。
那里的赌资哪里是他一个小小公子哥口袋里那几张钞票能覆盖的?他也不敢朝周围朋友借钱,生怕风声传到姜博文的耳朵里,免不了被扒掉一层皮。
赌场的叠马仔,很快主动找上姜宇恒。
“小兄弟,牌桌上的事谁说得准?今天运气差,也许明天玩两把,你就连本带利全赚回来了。”
可惜从姜宇恒开始借高利贷开始,他的好运气再也没有来过。
越是欠得多,他就越是需要更多的本金来翻身,就这么钱滚钱、利滚利,他已经欠下了一屁股赌债。
叠马仔眼见是时候收网,立刻变了一副面孔,恶狠狠地对姜宇恒说:“还想借?!你个衰仔,能赢回来才见鬼!还钱来!不然要你好看!”
姜宇恒哭哭啼啼地回到家,把自己闷在房里好几天,思来想去这件事不得不向宋锦华坦白。
高利贷的人已经放了话——迟一天还钱,就剁他一根手指。
宋锦华差点吓晕,可是再生气,终归也只是骂了儿子几句,然后掏出了自己所有的私房钱给姜宇恒拿去还债。
“这些,够了吧。”姜宇恒把背包往桌子上一放,拉开拉链,一叠叠现钞装了满满一背包。
叠马仔把夹在手指间的香烟叼到嘴里,走到桌边拎起姜宇恒的背包就往下倒,红红绿绿的钞票铺满了整张桌子。
几个手下一拥而上,跟着一起点钞票,纸张摩挲的“唰唰”声听在姜宇恒的耳朵里特别不是滋味。
这些年来,他是知道宋锦华存下这笔钱有多么不容易。
姜博文的钱被沈梦华管得死死的,大头全被那个母老虎捏在手里,宋锦华只能一点点地从姜博文的指缝里抠出小钱来存。
偶尔姜博文会好心给宋锦华一些大额的款子拿去买衣服或是珠宝,宋锦华就到熟识的中古店挑些成色尚可的旧首饰敷衍,其余的全都悄悄存起来。
宋锦华常说,这是她替他和姜迟烟存的,以防哪天姜博文早一步死在沈梦华前头,他们姐弟起码还有一笔本钱傍身。
想到这些,姜宇恒心里一阵酸楚和懊悔。
他输掉的,不止是自己的那一份,还有他那个可怜的姐姐,姜迟烟。
“嚯,小子有点门道啊。”叠马仔点清了钞票,还从一捆里抽出了几张还给姜宇恒,“喏,这里还多了几百块。”
姜宇恒脸色惨白,心里乱得很,
他接过胸前的几张纸币,胡乱拿起已经空空如也的背包就要往外走。
“哎,不急。”叠马仔朝着守在门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姜宇恒便被堵在了门口。
“什么意思?钱不是已经都还给你了。”姜宇恒吭哧着喘了一声粗气,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叠马仔。
叠马仔伸出手指刮了刮脸皮,哈哈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小兄弟,别紧张。我们两清了。”
他眯起眼,把能一口气凑出百万现金的年轻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又从桌上抓起一叠钞票,晃了晃:
“今儿楼上开了新局,赔率一比十,怎么样?再玩一把?”
姜宇恒记得自己一开始拒绝得很坚决,不知怎么的,他就稀里糊涂地上了牌桌。
一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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