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的金融硝烟并未完全散去,但战局已然明朗。许木与木冰媚联手,凭借精准的反击和木冰媚那玄妙的“龙钥”感知,成功化解了范德比尔特家族与华尔街对冲基金精心策划的第一轮金融突袭。许氏集团这艘巨轮,在经历了一番剧烈颠簸后,不仅没有沉没,反而展现出更强的韧性与实力,其临危不乱的表现甚至赢得了部分原本持观望态度的投资者的敬意。
然而,这场发生在遥远纽约的资本战争,其涟漪却深深震荡到了位于东南亚,拥有百年基业的苏氏家族核心。
南洋,星洲市。
苏氏祖宅坐落在城市深处一片精心维护的植物园旁,糅合了南洋殖民风格与中式庭院的美学,高大的廊柱,繁复的雕花,以及庭院中那棵据说由先祖手植的雨树,无不昭示着这个家族深厚的历史与财富。
此刻,在祖宅那间充满檀香气息、摆放着明清古董的书房里,气氛却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低压。
苏婉儿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真丝旗袍,外罩一件薄纱披肩,静静地坐在梨花木书桌的一侧。她容颜依旧明媚动人,但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与挣扎。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份刚刚收到的加密财务简报,上面详细记录了苏氏家族跟随范德比尔特在本次金融狙击中的损失——并非直接的资金亏损,而是错判形势所导致的潜在机会成本,以及…与许氏交恶所带来的长远负面影响。
书桌的另一边,坐着她的父亲,苏氏家族现任族长苏景天。他年约六旬,鬓角微霜,面容儒雅,但一双眼睛却锐利如鹰,此刻正深深地看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女儿,也是家族内定的接班人。
“华尔街那边…尘埃落定了。”苏景天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许木和那位木小姐,不仅顶住了压力,还让‘裂谷资本’和‘秃鹫基金’吃了不小的亏。范德比尔特伯爵…怕是低估了对手。”
苏婉儿抿了抿唇,没有立刻接话。她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许木那张坚毅冷峻的脸庞,以及在内蒙古草原上,他与木冰媚并肩而立、彼此信任扶持的画面。心头一阵刺痛,是嫉妒,是不甘,更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悔意。
当初,在范德比尔特家族的使者带着极具诱惑力的合作方案找上门时,她被对许木求而不得的怨愤、对木冰媚的嫉妒、以及对苏氏家族更进一步的野心冲昏了头脑,力主与范德比尔特结盟,参与到对许氏的围剿中。她本以为,这是一次打压许木气焰、甚至可能趁机夺取“羲和”部分秘密的绝佳机会。
然而,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许木和木冰媚所展现出的实力与默契,远超她的预估。那个来自黄河边的女子,并非她最初想象中仅仅凭借特殊血脉上位的“幸运儿”,其智慧、定力与对许木那无可替代的辅助作用,在华尔街一战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父亲,”苏婉儿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们…或许选错了。”
苏景天没有惊讶,只是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范德比尔特家族,底蕴深厚,手段狠辣,这是事实。但他们行事风格过于霸道阴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与虎谋皮,风险极高。”苏婉儿冷静地分析着,试图将个人情感剥离出去,“此次他们联合华尔街发动金融战,看似凶猛,却被许木一一化解。这暴露了他们并非无所不能,也暴露了许木和木冰媚…拥有着我们尚未完全了解的底牌。”
她拿起那份简报:“更重要的是,许氏集团的核心竞争力,已经不仅仅在于传统的商业领域,更在于那个‘羲和研究院’所代表的未来科技。我们与范德比尔特捆绑,短期内或许能分得一些蝇头小利,但从长远看,我们很可能被排除在由‘羲和’技术可能引发的下一轮产业革命之外。这,是苏氏无法承受的战略损失。”
苏景天静静地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女儿的分析,与他内心的考量不谋而合。作为执掌庞大商业帝国数十年的舵手,他比年轻人更清楚“站队”的重要性,尤其是在这种可能涉及文明层级变迁的宏大博弈中。
“婉儿,你可知道,此刻放弃与范德比尔特的盟约,意味着什么?”苏景天沉声道,“意味着我们将直面范德比尔特家族的怒火。那个劳伦斯伯爵,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
苏婉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知道。但继续绑在这艘可能正在沉没的战船上,后果更严重。许木…他虽然拒绝了我们的联姻,但苏氏与许氏之间,并无不可化解的死仇,更多的…是商业竞争和…我个人情感上的纠葛。”她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难堪。
苏景天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何尝不知女儿对许木的心思,也曾乐见其成,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与许氏和解,甚至寻求有限合作,并非不可能。”苏景天沉吟道,“许木是极其理性的商人,只要利益一致,他懂得权衡。关键在于,我们拿出什么样的筹码,以及…如何取得他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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