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山拿着那两颗圆润莹洁的珍珠,手指微微颤抖,仿佛捧着两团灼热的火炭,既激动又有些无措。
“阿爹,”云栖月轻声补充道,“此事不宜声张。明日趁没有雾时去镇上,你先悄悄问询,探探口风即可,莫要轻易出手,不行的话我们可以去大城市魔都看看。”她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尤其在这样的小地方,两颗价值不菲的珍珠足以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晓得,晓得。”云青山连连点头,脸上的皱纹都因这突如其来的重担而显得更深了些,“阿爹心里有数。”
翌日清晨,海雾还未完全散去,云青山便揣着那两颗沉甸甸的珍珠,心事重重地驾着小船去了镇上。
望海镇依旧热闹喧嚣,咸腥的海风里混杂着讨价还价声和鱼市的腥气。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去鱼市看看行情,而是径直走向镇子另一头那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陈记杂货铺”。
老陈不仅是杂货铺老板,年轻时也走南闯北收过海货、药材,是镇上见多识广、门路颇广的人物,为人也还算厚道。
铺子里有些昏暗,各种货物堆得满满当当。老陈正戴着老花镜,就着窗口的光线拨弄着算盘对账,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是云青山,便笑了起来:“哟,青山老弟,今天没出海?稀客啊,快进来坐。”他放下算盘,顺手拿起桌上的烟袋锅子递过去。
云青山摆摆手,没接烟,黝黑的脸上挤出一丝不太自然的笑:“陈哥,忙呢?有点事...想私下跟你打听打听。”
老陈人精似的,一看云青山这欲言又止、神色凝重的模样,便知道不是来买油盐酱醋的。
他放下烟袋,冲里屋喊了一声:“婆娘,看着点店!”然后对云青山使了个眼色,“走,里头说。”
杂货铺后面连着个小院,摆着几张旧藤椅。
两人坐下,老陈给他倒了杯粗茶:“啥事啊,看你这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了。碰上难处了?”
云青山深吸一口气,搓了搓粗糙的大手,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陈哥,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我想跟你打听个东西。”他说着,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才从贴身的内兜里掏出那个软布包,层层打开,露出了里面两颗莹润夺目的珍珠。
即使是在院内并不明亮的光线下,那两颗珍珠依旧散发着柔和而迷人的光晕,圆润、硕大、无瑕。
老陈漫不经心的目光一落到珍珠上,瞬间就直了!
他“嚯”地一下凑近,几乎把脸贴了上去,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拿,又顿住,抬头看向云青山,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疑:“这...青山!你这...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老天爷,这品相...这...”
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小心地捻起一颗,对着光仔细看,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极品!真正的极品珍珠啊!我老陈活了这么大岁数,也只是年轻时在省城的大珠宝行橱窗里见过一回类似的,那价格...啧啧...”
他放下珠子,目光灼灼地盯着云青山,语气变得极其严肃,“青山,你跟哥说实话,这来路...正不正?这可是天价的东西!”
云青山心里一紧,面上却努力保持镇定,按照女儿嘱咐的说道:“陈哥你放心,来路绝对干净!是...是囡囡那孩子,前几天去岛后山老洞子那边玩,运气好,在水潭里摸到的老蚌,里头就这两颗。孩子家不懂,看着好看就捡回来了。”他把早就想好的说辞搬了出来,手心却微微有些冒汗。
“老洞子?鲛人洞?”老陈愣了一下,眼神闪烁,似乎想起了什么古老的传说,他沉吟了片刻,点点头,“那地方是邪乎...听说早年是真出过好珠贝,没想到现在还有这等运气...囡囡这孩子,是有大福气的啊!”他感叹着,目光又黏回了珍珠上,爱不释手。
“陈哥,”云青山见他信了七八分,心里稍安,赶紧切入正题,“我就是个打鱼的,不懂这些金贵玩意儿。找你,就是想问问,依你看,这...这东西大概能值个什么数?镇上...或者市里,有没有靠谱的地方能出手?”他没敢直接提魔都。
老陈闻言,脸色更加严肃了。他小心翼翼地把珍珠放回软布上,沉吟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青山啊,咱哥俩认识几十年了,我不跟你说虚的。这东西,是宝贝,但也是烫手的山芋。”
他压低了声音:“就这品相,这颗粒大小...一颗,起码值这个数!”他伸出两根手指,又翻了一下。
“四...四十万?”云青山心脏砰砰直跳,试探着问。他记得女儿说的二十万一条船,这两颗岂不是能换四条?
“四十万?”老陈嗤笑一声,摇摇头,声音压得更低,“往少了说,一颗也得这个数起!”他这次伸出的一根手指,坚定有力。
“一...一百万?!”云青山倒吸一口凉气,差点从藤椅上滑下去!他感觉自己耳朵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一百万一颗?两颗就是两百万?这完全超出了他一个老渔民的想象极限!他原本以为能卖个二三十万就顶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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