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开始有点期待小可下一次会藏在哪里。
周末的下午,阳光很好。来来决定给龟缸彻底清洗一下。她把两只乌龟暂时请进一个备用的小塑料盆里,放在客厅的地板上。
她仔细地刷洗着龟缸的每一个角落,换上新水,布置好晒台和水草。忙活了快一个小时,终于弄干净了。
她心满意足地直起腰,准备把两位“大爷”请回新家。
她一转身,愣住了。
地板上,那只备用的小塑料盆里,只有大可一个,正慢吞吞地试图爬出来。盆沿很矮,它似乎成功了半边身子。
而小可,不见了踪影。
塑料盆旁边,就是来来为了通风而打开的阳台门。阳台是封闭式的,但窗户开着大半截,通风很好。晾衣杆上挂着来来早上洗好的衣服和床单,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来来心里“咯噔”一下。
她先是迅速检查了客厅。沙发底、茶几底、电视柜后面……没有。 她的心跳开始加速,目光投向敞开的阳台门。
她冲到阳台上。阳台不大,堆放着一些杂物。她飞快地翻看了每一个可能的角落:花盆后面、旧纸箱之间、拖把桶旁边……都没有那抹墨绿色。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那些晾着的床单和衣服上。风一吹,床单鼓起又落下,像一片白色的帆。
难道……
来来走过去,颤抖着手,轻轻掀开垂到地面的床单一角。
没有。
她又不死心地检查了其他垂下来的衣物下面。依旧空空如也。
阳台的窗户开着一大半,下面就是三楼的高空。
来来扶着窗台,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往下看。楼下是那片熟悉的绿化带,杂草、灌木、还有几棵不算高的树。
她的目光仔细地扫过每一片草地,每一簇灌木丛。阳光照在绿色的植物上,晃得人眼花。哪里都像有小可的墨绿色背甲,又哪里都不是。
来来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这一次,小可好像真的……不见了。
它难道真的从阳台窗户掉下去了?或者,它趁她不注意,从阳台门溜回客厅,然后又找到了一个新的、前所未有的绝妙藏身点?
来来退回客厅,关上阳台门,强迫自己冷静。她告诉自己,不要慌,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它一定藏在某个角落里。
她开始更加细致地搜索。这一次,她连冰箱顶上、书柜最高层、窗帘杆上都踮着脚看了。她甚至把所有的抽屉都拉开检查了一遍,尽管理智告诉她小可根本打不开抽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甚至每一个袋子、每一个盒子都打开了。一无所获。
夕阳西下,橙红色的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把屋子染上一层暖色调,却驱不散来来心里的寒意。
她瘫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龟缸和盆里茫然无知的大可,一种巨大的失落和恐慌将她淹没。她可能,真的,把它弄丢了。
编辑的催稿信息在手机上闪烁,她看都没看。
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是妈妈打来的视频电话。来来不想接,她现在没心情说话。但铃声固执地响着,仿佛知道她需要什么。
她最终还是按了接听。
“来来,吃饭没?”妈妈的笑脸出现在屏幕上。
来来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但失败了,嘴角牵动了一下,比哭还难看。
妈妈立刻察觉了:“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又卡文了?”
来来摇摇头,鼻子一酸,声音有些哽咽:“妈……小可不见了。”
“啊?又跑了?这次藏哪儿了?”妈妈的语气还挺轻松,以为又是日常节目。
“不知道……我找遍了,哪里都找不到。”来来把摄像头切换成后置,扫过客厅,“我在洗龟缸,把它们放在地上这个小盆里,阳台门开着……我找了一个多小时了,哪儿都没有……妈,它会不会从阳台掉下去了?”
来来说到最后,声音带上了哭腔。她把摄像头对准开着的阳台窗户。
屏幕那头的妈妈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别急,来来。先别自己吓自己。阳台窗户那么高,它爬不上去的。你再仔细找找,肯定就在屋里。那小东西精得很,最会藏了。”
“可是我哪里都找过了……”来来带着哭音说,举着手机,无意识地晃动着镜头。
镜头扫过沙发,扫过茶几,扫过堆放在沙发旁边的那几本她常看的大部头工具书……
突然,妈妈的声音急促地响起来:“等等!停一下!刚才镜头晃过去那是什么?就那堆书后面!”
来来一愣,连忙把手机拿稳,镜头重新对准沙发旁边那摞书。那是几本厚实的精装写作参考书,因为太厚,书脊和沙发靠背之间有一条不小的缝隙。缝隙里黑漆漆的。
“书后面?我看了啊,没有……”来来说着,但还是下意识地走过去。
“你用手摸摸!往里摸!缝隙里!”妈妈在电话那头指挥着,声音有点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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