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绵绵指尖的雷丝还缠在门缝外那缕腐香上,像根看不见的钓鱼线,另一头拴着云翳的手腕。她没动,就那么安静地躺着,仿佛真只是个被吓傻的小姑娘。
可她心里清楚,这根线,迟早要收钩。
但她没立刻拉线。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要等——等识海里那个老东西彻底松懈,等空间真正认她为主,等下一次暴动期来临前,把所有底牌都捏在手里。
她闭眼,意识滑入云墟。
这一次,她不再试探灵脉边缘,也不再蹲在泉边看倒影。她直奔灵泉中心,脚步落在虚空中,像踩着无形台阶一步步登阶而上。
灵泉表面泛着微光,水波不散,倒映着她清晰的脸。她伸出手,指尖距离水面只剩一寸。
“凡躯妄动祖地核心,形神俱灭!”
残魂怒吼炸响,一股狂暴意志从泉底冲出,如巨浪拍岸,直接将她的意识掀飞。识海震荡,她整个人在现实中猛地一颤,唇角溢出一丝血线。
眉心红痣开始发烫,像是有人拿烧红的针在戳她脑门。
她没退。
反而冷笑一声,意识再度凝聚,像被炸散的烟雾重新聚拢,再次逼近灵泉。
“血契都成了,你还想造反?”她心里默念,“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房东,你算个看门的临时工。”
残魂咆哮:“历代容器皆死于‘纯净’!你以为你能例外?!”
话音未落,她指尖再度触向水面。
轰——
金光炸裂。
不是从灵泉,而是从她脑海深处。
一行猩红小字突兀浮现:「检测到宿主灵魂纯净度100%,强制绑定!」
她还没反应过来,心口族纹猛地灼烫,仿佛烙铁贴皮,三条灵脉瞬间腾起,如金龙盘旋,竟化作锁链形态,直扑残魂虚影,将其死死缠住!
残魂瞪大虚影之眼,满脸不可置信:“这……不可能!系统……早已沉寂千年……”
“沉寂?”云绵绵站在灵泉边,指尖终于落进水面,涟漪荡开,却不再有排斥之力,“你怕不是守太久,把脑子守成待机模式了?”
她轻轻搅动泉水,灵力如温流顺指而上,涌入经脉。外界一小时,空间内已过去三小时,她残破的经脉正以极缓慢但稳定的速度修复。
她眯眼:“这泉水,还能再猛点不?”
话音刚落,灵泉底部缓缓升起一座石台,灰白石面布满裂纹,中央放着一本残破手札,封皮无字,边缘渗着暗红血痕,像是刚从谁手里被硬生生扯下来。
她警惕地看了残魂一眼。那老东西被锁链缠住,气息萎靡,却还在冷笑。
她走近石台,没用手,而是用一缕雷丝轻轻卷起手札,悬空翻开。
第一页空白,第二页空白,第三页……开始浮现字迹。
是母亲的笔迹。
她瞳孔微缩。
一页页翻过,全是修炼记录、血脉解析、空间构造图,甚至还有她七岁前的成长日志。每一页都浸着血,字迹时断时续,像是写作者在极度痛苦中坚持。
直到最后一页。
「若见红衣男子,快逃!莫信剑,莫回头,他是……」
字迹戛然而止。
她指尖一顿。
红衣男子?
她第一反应是——这年头穿红衣服的多了去了,婚宴司仪、开业舞狮、街头卖艺的,哪个不红?
但下一秒,她意识到不对。母亲留下这警告时,显然不是在说街头杂耍。
她缓缓合上手札,雷丝一收,将它悬于识海深处,用三重雷符封印。
“红衣男子……记下了。”她低声说,“下次见面,先送他一张退订费大礼包。”
她转身欲走,残魂忽然开口:“你以为……系统真为你好?”
她脚步一顿。
“它要的,是吞噬我。”
她没回头,只是轻轻抬手,一缕雷丝缠上心口族纹,冷声问:“那你呢?守了几千年,是护祖地,还是……等祭品?”
残魂沉默。
三条灵脉缓缓沉入地底,金光退去,识海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强制绑定从未发生。
她闭眼,意识退出。
现实世界,她仍躺在软榻上,月白色裙摆垂落,腰间碧玉葫芦微微发烫。
她没动,只是指尖在掌心轻轻一划,一滴血珠渗出,顺着经脉游走,最终沉入葫芦底部。
绑定完成。空间认主。反向系统上线。
她睁开眼,琥珀瞳孔深处,雷纹一闪而逝。
门外,那缕腐香早已散去,云翳也早已离开。
但她知道,这局才刚开始。
她轻轻抬手,袖中雷符微微发烫,像在提醒她:鱼还没上钩。
她不动声色,将雷丝一收,那根“钓鱼线”悄然断裂,不留痕迹。
她坐起身,活动了下手腕,指尖雷光若隐若现,像手机充电快满时的呼吸灯。
“下次见面,”她轻声说,“我请你喝灵泉。”
话音刚落,腰间葫芦忽然一震。
她低头,发现葫芦表面浮现出一道极细的金纹,像是某种符阵正在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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