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眼睛贴上来,喘着粗气:“小贱货……开门……不然我烧了你屋……”
是二流子。
慕晴没动,手悄悄摸向辣椒粉。
可就在她要起身时,窗外“咔嚓”一声,像是枯枝被踩断。
紧接着,一道黑影掠过窗前。
二流子“哎哟”一声,窗纸“啪”地破了个大洞,人影往后一仰,直接摔进雪堆。
江砚洲站在院中,肩上扛根新劈的木棍,湿气未干,木刺还泛着白茬。他没穿军装,只套了件灰布棉袄,可站那儿就跟铁桩子似的,纹丝不动。
“再动她一下。”他声音不高,却像冰碴子刮过地面,“我送你去公社,蹲十天班房。”
二流子爬起来就跑,棉裤都摔湿了,连滚带爬翻出院墙,连头都不敢回。
江砚洲没追。
他走到东屋窗下,把那根木棍往窗缝里一插,稳稳卡住,像是门闩。
然后转身,绕到院角,蹲下,往墙根撒了把谷粒。
慕晴趴在窗边,看得真切。
她轻声问:“喂鸟?”
“嗯。”他头也不回,“麻雀爱吃。”
她笑了。
这人嘴上不说,心里门儿清。
她退回炕上,裹紧被子,手腕又是一热。
空间里,田圃再扩一丈,暖房多出一排小苗,嫩绿嫩绿的,正顶着土往上拱。
她闭眼前嘀咕:“骂人真涨田,那我明天得多损几句。”
第二天一早,她刚推开屋门,就看见窗缝里的木棍还在,纹丝未动。
江砚洲已经出门了,但院角那堆谷粒少了一半,几只麻雀正蹦跶着啄食。
她蹲下,从布包里摸出颗空间蜜薯,掰了半块,轻轻放在石阶上。
麻雀飞过来,啄了两口,扑棱棱飞走。
她抬头看天,日头刚冒头,照得雪地亮晃晃的。
院门忽然又响了。
不是砸,是轻轻两下敲。
她走过去开门。
慕大伯站在外头,脸比昨天还黑,手里拎着个破布包。
“给你。”他把布包往地上一扔,“三只鸡的退钱。五十斤粮票,我赔。”
慕晴低头看,布包口裂了,露出几块皱巴巴的票子。
她没捡。
“不够。”她说。
“啥?”
“红糖。”她笑出梨涡,“你们家,得赔我一块红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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