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因为这个不走?”花咏一口气噎住,声音都高了。
“……”高途一愣,看来还是妨碍到了他们吧,“我会加快还款计划的。”
“好!”花咏说完,看高途脸色有点怪,突然觉得,他们两个人,刚刚是不是聊的不是同一个天?
看到手里韩越送的合约,再想想郑与山那嚣张的第一份邀约,高途怔了怔,拨通了郑与山的手机。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主人接了起来:“高途,你终于决定要弃暗投明了?”
“郑总,晚上好,谢谢您的橄榄枝……”
“你等一下,别挂……”
高途不明所以,只听到郑与山在那头打电话,问:“沈文琅,你在哪里?”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郑与山一把把电话挂掉了,清脆又响亮。
然后高途就听到郑与山的声音,“我得确认一下你面前有没有人,是不是受沈文琅的胁迫,不然口不对心,我这橄榄枝白长这么高。”
高途都能想到沈文琅刚刚电话接通又突然被挂掉的莫名其妙,忍不住笑出了声,“郑总一向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那是,对付沈文琅这样的,还得是我。”郑与山直奔主题,“沈文琅不在你跟前,你还是受他胁迫?我听你这起势,就是‘谢谢你的爱,但是我不来’。怎么着,你这辈子就吊死在HS了!”
“您说这话,我都不知道如何接。”高途真诚地说,“哪怕不在HS了,但郑总的版图,我也真的没能力涉足。”
“高途,原来我和你讲道义,你和我讲情怀;结果我和你讲情怀,你又和我讲道义。那好,道义情怀我都给你。现在,你情怀道义都不讲,和我讲能力了?”
电话那头声音很缓,更低沉得厉害,这是高途前所未见的郑与山。
没有一贯的冷静或戏谑,那声音像是被砂纸狠狠打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粗粝的质感,缓慢、沉重、低沉,仿佛从胸腔最深处艰难地挤压而出,裹挟着一种几乎要压垮的崩溃,可收至尾声,却又是笑着的。
“郑总,我……”
“你少郑总、郑总,高途,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有什么把柄在沈文琅那里?
“我跟你讲道义,倾尽全力相助,我也和你讲情怀,让你报答沈文琅,不辜负他的期望。我像个傻子一样,跟着你的规则来,以为总有一个能触碰到你的真心。
“可现在你告诉我,你和我之间,情怀道义都没有了,现在来讲能力。你高途如果没能力,犯得着我郑与山眼巴巴地直接打到沈文琅门上去?
“高途,你有没有心?就算先来后到,和他沈文琅论,那也是我!”
“啪”的一声,电话断了。
不是挂断的,那动静,是它的主人将它扔了出去,砸坏的。
自他们中学到现在,沈文琅的火气一直很大,可高途从未见过八面玲珑的郑与山发这么大的火。
高途突然想起上次在极昼冲突那次,摆在自己面前的水和糖霜面包。
他难受地蹲了下去,让郑与山这么生气,原不是他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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