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凡拉着两个沉重的行李箱,这几乎是他过去十年都市生活的全部存蓄,此刻却像宿命手中的风筝线一样,将他拉回人生的轨迹。他跟随着嘈杂的人流,挤下了绿皮火车。
营县火车站广场上混杂着各种声音,拉客的摩的司机、卖小吃的小贩,此起彼伏的乡音比车厢里更加浓烈而直接。
一股熟悉又陌生的红油味和调料味钻进鼻孔——肥肠粉!那是记忆里县城早餐的味道,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咕噜噜的叫唤起来,他再也按捺不住。一碗粉,两笼小笼包下肚,这才继续出发。
走过火车站外新修的大道,在十字路口,以前那个熟悉又有些破旧的花坛现在已经翻新了。和众多背着背篼、拖着箱子的同乡一起,等待着那辆通往各乡镇的乡村大巴车。
大巴车像一头生气的老牛,怒气冲冲地驶来。人们一拥而上,张一凡凭勉强将两个大箱子塞进车底行李舱,挤上了车。车内混合着汗味、烟味和劣质香水的气味,座位套油腻发亮。他在最后一排中间坐下,稍稍松了口气。
车子并未立刻驶离县城,而是在不大的汽车站和火车站之间来回慢悠悠的转了两三圈,司机看见路边有站立的人就减减速。门一直没关,售票员见机探出头去,“潇水走不走,潇水的,潇水的走了!”试图再塞进几个乘客。张一凡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倍感亲切。
终于,大巴车满载着人和行李,晃晃悠悠地驶出了县城,拐上了不远处翻修了无数遍的国道。
车开出一段后,旁边空位坐下一人。张一凡偏头看去,是一位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少妇,眉眼间带着掩饰不住的憔悴,怀里抱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女孩。孩子很安静,伏在妈妈怀里睡着,小脸有些许苍白,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也微微蹙起,似乎并不安稳。少妇小心地调整着坐姿,生怕惊扰到怀里的孩子。
大巴车在一个路边聚集着不少摩托车的小镇口停下。车门打开,涌上来一群鬼火少年,顶着红黄蓝绿相间、飘逸飞扬的“杀马特”发型,穿着紧身裤,嘴里叼着烟,嘻嘻哈哈地说说笑笑,旁若无人。
他们的到来,瞬间打破了车厢里昏昏欲睡的乘客。鬼火少年们大声的喧哗、肆无忌惮的脏话、劣质香烟的烟雾弥漫开来。
突然的嘈杂惊醒了少妇怀中的小女孩。她本就睡得极不安稳,被猛地惊醒,先是茫然地眨了眨眼,随即体内某种难以忍受的痛苦袭来,“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哭声孱弱而痛苦,听得人心头发紧。
“操!吵死了!能不能管管你家的小逼崽子!”
一个染着绿毛的少年被哭声搅得烦躁,扭头就恶声恶气地骂了一句,眼神凶狠。
妇人被吓得一哆嗦,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孩子不舒服,不是故意的……”
她一边道歉,一边慌乱地轻拍孩子的背,但孩子的哭声却因为惊惧和病痛更加剧烈。
那绿毛少年可能是觉得面子受损,又不干不净地又骂了几句。见女孩还是咿咿呀呀,妇女低着头只管拍她的娃娃,竟突然转过身来,看似随意地抬脚就朝着妇人怀里的孩子踢去!
在他看来或许只是“吓唬”一下,但以他少年人的力气,若真踢中一个病弱的孩子,后果不堪设想。
少妇吓得脸色惨白,下意识想用身体去挡,却根本来不及。
就在鞋尖堪堪沾到孩子衣角的瞬间,一只大手突兀地伸了过来,看似随意地在那绿毛少年的肩头一搭一推, 动作轻巧得近乎敷衍。
绿毛少年却感觉到一股完全无法抗拒的力量传来,整个人重心顿失。“哎呦”一声,踉跄着向后猛退了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是同伴手忙脚乱地扶住了他。
出手的正是张一凡。他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身形依旧显得有些单薄,但眼神却冷冷地看着那几个少年。
“娘西皮!勒个大叔还想英雄救美!瓜批!”
绿毛少年在同伙面前吃了亏,顿时恼羞成怒,脸涨得通红,骂骂咧咧地就要冲上来。其他几个少年也呼啦一下围了过来,气势汹汹。
张一凡眉头微皱,他本就不想惹事,更不想在车上动手。
眼看面前的少年当先一拳捣来,他不再犹豫,右手剑指如电般探出,后发而先至,精准无比地在冲在最前面三个少年的右肩肩井穴上各点了一下。 动作快得几乎没人能看清。
三个少年前冲的势头猛地僵住,随即同时发出一声声惊骇的痛呼,他们的整条右臂瞬间酸麻剧痛,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样,软软地垂落下来,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连抬都抬不起来。
“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绿毛少年捂着自己失去知觉的右臂,脸上充满了惊恐,色厉内荏地喊道。他们欺软怕硬惯了,何曾见过这种诡异的手段?
张一凡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让几个少年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滚。”他吐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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