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春节,天气已经回暖了。张一凡到家后,在老家周围转悠了一圈。打了套拳法,静心收功,其他人才陆陆续续起床。
初四,宜:祈福、求嗣、开光、嫁娶、入宅、移徙、出行。
全家人一早吃过饭便开始收拾。二叔二婶和姐姐姐夫今天也一同回市里,两辆车正好载上所有人。大哥张凌峰昨晚和二叔谈好了,年近四十的他不打算再外出奔波,用这些年的积蓄,准备把老家后山承包下来,做点自己的事业。
八点半,阳光已将山间的晨雾驱散。周伟开着大众在前,张一凡的哈弗H6紧随其后,车里载满了人,以及父母执意塞满后备箱的腊肉、土鸡、鸡蛋等家乡特产。
壮壮和苗苗分别坐在王娟两侧。连着几天玩得疯,两个孩子上车没多久便依偎着她睡着了。王娟看着他们熟睡的小脸,又透过车内后视镜,与驾驶座的张一凡相视一笑,车内弥漫着安宁而满足的气息。
加入全球商业联盟后的夏国,经济飞速发展,国民生活水平显着提升,以往稀罕的私家车如今已随处可见。节假日的高速路网,常被川流不息的车队堵得水泄不通。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是堵在路上,便是停车方便。直到晚上八点,两辆车才终于驶抵“云山晓筑”。
二叔和姐夫一家回自己的住处还需一段路程,索性便在别墅住下。偌大的别墅容纳众人绰绰有余。奔波一整天,大家简单洗漱后,便早早歇下。
张一凡身具修为,这般舟车劳顿于他而言与闲庭信步无异。夜深人静时,他与王娟温存片刻,便如常前往西山之巅修炼。王娟对他这些异于常人之举早已习惯,虽心中好奇,却全心信任,只静待他将来主动告知一切。
在漫天星辰、初升朝阳与体内灵火的交替淬炼下,一夜修行虽未让气海扩张多少,却使其中星力愈发凝实纯粹,丹田中的星辉也比以往更加璀璨深邃。
次日一早,张一凡便提着从老家带来的特产,为小区里几位因远道而来治病、暂时定居于此的老人登门拜年。走完一圈,已近上午十点。他这才带着王娟、苗苗和壮壮,前往不远处的吴桂芝家。
“婆婆~苗苗回来了!”刚到门前的马路上,苗苗就亮起小嗓子喊道。
“吴婆婆~壮壮也回来了!”壮壮有样学样,也拉长了声音欢快地喊着。
“哎哟!我的乖苗苗来咯!还有壮壮!快快快,快进屋里来坐!”吴桂芝一听到声音,脸上瞬间笑开了花,急匆匆地从堂屋里小跑出来,那份发自内心的喜悦,让她步履都轻快了许多。
“张医生,娟儿,快进屋里坐!”她一手牵着苗苗,一手牵着壮壮,热情地招呼着张一凡和王娟。
“妈,住这里还习不习惯?”王娟上前扶着吴桂芝的胳膊,轻声问道。
“习惯,习惯,咋不习惯哦!”吴桂芝拍着王娟的手背,目光却感激地看向张一凡,“多亏了张医生,给我老婆子找了这么个神仙地方。离你们近,我想去看看就走几步,想清静了就回来。还特意找了小罗来照顾我,我呀,是掉进福窝窝里了!”
她兴致勃勃地拉着王娟里外看着,嘴里不住地夸赞佣人小罗如何勤快,如何贴心,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张一凡则陪着两个孩子在堂屋里玩耍。不多时,吴桂芝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醪糟粉子出来,王娟跟在身后也端着两碗。
“张医生,来,趁热喝碗醪糟粉子,这冬天里喝下去,浑身都暖烘烘的。”她转身见王娟正搓着被碗边烫到的手指,不由慈爱地笑道:“娟子也快喝,暖暖手。”随即又弯腰拦住两个跃跃欲试的小家伙,“苗苗,壮壮,你俩的可要等一等咯,刚出锅,烫嘴得很啦!”
张一凡接过瓷碗,用勺子轻轻搅动,吹了吹气,喝了一口。甜酒醇香,粉子软糯,熟悉的滋味在舌尖化开,正是记忆里老家的味道。
他顺手抓过一把炒得香脆的花生,熟练地剥了几颗,先给眼巴巴望着他的两个孩子嘴里各喂了一粒,又自己吃了几颗。见王娟坐下,便很自然地又剥了几颗,放到她面前的桌上。
吴桂芝看着这一幕,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和欣慰。她拉过一张凳子坐在王娟身边,目光慈祥地掠过依偎在张一凡身边的壮壮,又看向自己的孙女苗苗,最后落在王娟与张一凡身上。
“看着你们这样,真好。”她轻声说着,语气里满是感慨,“壮壮就是我的亲孙孙,苗苗有凡子这样的伯伯,是她的福气。娟儿……”她拉住王娟的手,用力握了握,“你找到了好归宿,妈这心里,比什么都踏实,都高兴。”
她的话语朴实无华,却蕴含着最真挚的祝福与彻底的接纳。在这个重新组建的家庭里,没有隔阂,只有相互的温暖与扶持。
午后时光在闲话家常中静静流淌。
“等等,”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转身进了里屋,不一会儿拿着两个早就准备好的、鼓鼓囊囊的红包出来,笑眯眯地蹲下身,“来,苗苗,壮壮,婆婆给压岁钱,祝我的两个宝贝平安健康,快高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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