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路军的旗帜在晨光里列成一线,徐晃勒住马缰,望着南面的官道,声音沉稳如石:“元氏县是常山国的老治所。
虽说如今中枢迁去了真定,但这县城扼守南下要道,城墙高厚,粮草也足,拿下它,咱们才算在常山站稳了半只脚。”
身边的将领们纷纷点头——
赵云白袍白马,手按长枪;
赵霜一身银甲,望着城头的方向眼里带劲;
周仓抱着双鞭,瓮声瓮气地接话:“管他啥治所,劈开门冲进去就是!”
袁咏站在周仓侧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神色里带着几分复杂。
郭大贤则凑在徐晃身边,看着地图上的元氏城标记,眉头微蹙。
这支南路军共两万人,苍石军的徐晃、郭大贤,青龙军的周仓、袁咏,再加上赵云、赵霜的飞龙军骑兵,统由徐晃调度。
此刻他们距元氏城已不足十里,城头上的汉旗隐约可见,守军显然早有防备,城垛后人影晃动,弓箭上弦的反光不时闪过。
“卢植大军,估摸着要不了几天,就要到这里了。”
徐晃的目光扫过众将,语气斩钉截铁,“必须在他来之前拿下元氏。苍石军听令,你们主攻东门,连夜打造云梯,明日拂晓攻城!”
郭大贤愣了一下,随即抱拳道:“得令!”
他身边的苍石军士兵们齐声应和,声音里带着股狠劲——
这些人多是去年天灾时的流民,当时饿得啃树皮、卖儿女,是张远带着人送来了粮食,分给了土地,如今手里的武器虽多是削尖的木棍、生锈的铁刀,可眼里的光却比谁都亮。
“青龙军辅助,周仓将军带三千人佯攻西门,吸引守军注意力。”
徐晃继续下令,“飞龙军……”他看向赵云,“骑兵攻城用不上,你们守住城南要道,防着敌军突围,也防着真定来援。”
赵云点头:“明白。”赵
霜却有些急:“徐将军,我们骑兵也能下马攻城!”
徐晃看了她一眼:“这是军令。”
赵霜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应了声“是”。
当晚,苍石军的营地灯火通明,士兵们抡着斧头劈木头,削云梯的削云梯,没人喊累。
有老兵给新兵缠绑腿,嘴里念叨:“明日登城,脚底下得稳,甭看城高,想着张将军说的‘有地种、有饭吃’,啥坎儿过不去?”
新兵们攥紧手里的武器,眼里的惧意被狠劲压了下去。
次日拂晓,攻城的号角声刺破晨雾。
苍石军推着数十架简陋的云梯冲向东门,城上的滚石、擂木、箭矢像雨点般砸下来。
“搭梯!上!”
郭大贤吼着,第一个扛着云梯往前冲,额头被飞溅的碎石擦破,血流到脸上也没顾上擦。
士兵们踩着同伴的肩膀往上爬,刚爬到一半,云梯就被城上的钩子拽翻,人摔在地上,闷响连连。
可后面的人没停,踩着倒下的同伴继续上,嘴里喊着:“为了能种上自己的地!杀!”
城头上的守将是个姓杨的县尉,原本以为这些流民军不堪一击,此刻见他们像疯了一样往上冲,吓得脸色发白:“放箭!快放箭!”
青龙军在西门的佯攻也打得热闹,周仓光着膀子,挥着双鞭砸碎了吊桥旁的木栏,吼得比谁都响,可心里却惦记着东门的弟兄,不时往东瞅。
袁咏跟在他身边,看着东门方向不断倒下的人影,喉结滚了滚——
他从前跟着官府打仗,见惯了阵仗,却没见过这样不要命的打法,明明武器差得远,却像潮水一样退了又涨。
“这样不行!”
周仓猛地回头,对袁咏道,“你在这儿顶着,我去东门搭把手!”
没等袁咏回话,他已经带着几百人往东跑。
东门的战况越来越惨烈,云梯被砸断了一批又一批,苍石军的尸体在城下堆成了小山。
郭大贤的胳膊被箭射穿,简单裹了裹继续指挥,嗓子都喊哑了。
徐晃在阵后看着,拳头攥得发白,突然拔剑:“弟兄们,跟我上!”
他带着亲兵冲了上去,刚爬上半架云梯,就被一块滚石砸中后背,闷哼一声差点摔下来。
周仓正好赶到,一把扶住他:“徐将军,你退后!我来!”
他抡着双鞭拨开箭雨,踩着云梯往上爬,刚到城头,就被一根擂木砸中胸口,“哇”地吐出一口血,摔了下去。
“周将军!”士兵们惊呼,攻势顿时一滞。
就在这时,城南传来一阵马蹄声。
赵云勒住马,望着东门的惨状,对赵霜道:“你守着,我去看看。”
没等赵霜反应,他已经翻身下马,摘下长枪,像一道白影冲向东门。
“子龙将军!”苍石军的士兵们见他冲过来,顿时来了劲。
赵云踩着一架摇摇欲坠的云梯,几个腾跃就到了城头,长枪一扫,挑落两个守军,随即转身对着城下喊:“我上去了!跟我来!”
城上的守军被他这股气势吓住,愣了愣神。
赵云抓住机会,枪尖直指杨县尉:“贼将,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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