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斯皱了皱眉，显然对 “限定款” 没什么兴趣，但还是耐着性子看向平板电脑。当他看到大本钟款的设计稿时，眼神明显顿了一下 —— 银线勾勒的钟面精致得像微缩模型，点翠羽毛做的钟摆轻轻晃动（设计图上标注了可活动结构），钟面上还镶嵌了细小的蓝色宝石，模拟钟面上的数字。
“这是…… 大本钟？” 戴维斯的语气缓和了些，伸手拿起平板电脑，放大图片仔细看，“这些点翠羽毛是真的翠鸟羽毛吗？我记得翠鸟是保护动物，用它们的羽毛做珠宝，在欧洲是不被允许的。”
“戴维斯先生，您很专业。” 林浅赞许地点点头，“这正是‘浅沉’环保点翠技术的优势所在 —— 我们用的不是翠鸟羽毛，而是经过特殊染色处理的鹅毛，再涂上纳米涂层，既能保证颜色和质感跟翠鸟羽毛相似，又符合环保要求，而且纳米涂层还能防止羽毛受潮，解决了传统点翠作品难以保存的难题。”
她拿出一个小小的样品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小块染色鹅毛和一小块真的翠鸟羽毛（用于对比，来源合法的博物馆标本）：“您可以对比一下，这两种羽毛在颜色和质感上几乎没有区别，但染色鹅毛的成本更低，也更环保。我们的纳米涂层技术还获得了国际环保组织的认证，这是认证证书。”
戴维斯拿起两块羽毛，放在手里仔细对比，又看了看林浅递过来的认证证书，脸色明显好转：“这项技术确实很有新意。那这款限定款的交货时间呢？要是跟之前的订单一样延迟，那再好看也没用。”
“戴维斯先生，您放心。” 陆沉接过话头，拿出一份生产计划表，“我们已经联系了国内最好的生产工坊，并且加急采购了染色鹅毛和其他原料，伦敦限定款的生产周期是 45 天，也就是说，11 月中旬就能送到哈罗德百货的仓库，完全赶得上圣诞季的销售。至于之前延迟的五十件普通款，我们会在 10 月底之前全部交付，并且为了弥补哈罗德百货的损失，我们愿意承担所有的运输费用，同时赠送十件伦敦限定款作为补偿。”
戴维斯看着生产计划表，又看了看林浅手里的样品，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 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会议室里很安静，只有窗外的雨声和他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
过了大概五分钟，戴维斯终于开口：“陆总，林小姐，你们的解决方案我很满意。限定款的设计很有创意，环保技术也符合欧洲的要求，交货时间也能接受。不过，我有个条件 —— 我希望能亲眼看到你们的生产过程，确保你们的技术和质量跟你们说的一样。”
“没问题！” 林浅立刻答应，“我们在国内有专门的非遗工坊，您要是方便的话，可以在下个月去中国考察，我们全程陪同。要是您没时间，我们也可以安排线上直播，让您实时观看生产过程。”
戴维斯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那我选择下个月去中国考察。要是考察没问题，哈罗德百货愿意跟‘浅沉’签订长期合作协议，每年推出至少两款专属限定款，并且在我们的伦敦、巴黎、纽约三家门店重点推广‘浅沉’的非遗珠宝。”
这个结果远远超出了林浅和陆沉的预期。陆沉立刻伸出手：“戴维斯先生，合作愉快！我们一定会让您看到‘浅沉’的实力。”
“合作愉快！” 戴维斯握住他的手，又看向林浅，“林小姐，你的设计很有才华，我很期待看到伦敦限定款的成品。”
送走戴维斯后，林浅和陆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和松了口气的笑容。“太好了！” 林浅忍不住抱住陆沉，“不仅解决了交货问题，还拿到了长期合作协议，这真是意外之喜！”
陆沉紧紧抱着她，低头在她耳边说：“这都是你的功劳。要是没有你设计的限定款，没有你的环保技术解释，戴维斯不会这么快松口。浅浅，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会议室的地板上，像给这场成功的谈判镀上了一层金色。
第三节 财务部门的内鬼线索与证据突破
跟戴维斯谈完后，陆沉和林浅立刻去了财务部门。托马斯已经把苏菲的财务记录整理好了，放在办公桌上，厚厚的一叠，看起来很有分量。
“苏菲现在在办公室吗？” 陆沉问托马斯。
“在，她刚才还在整理账目，我没告诉她您要来。” 托马斯点点头，“根据财务记录，从今年四月开始，苏菲每个月都会收到一笔来自‘欧雅珠宝贸易’的转账，金额从五千英镑到一万英镑不等，备注都是‘咨询费’，但我们查了，苏菲并没有为‘欧雅珠宝贸易’提供过任何咨询服务。”
林浅拿起财务记录，翻到四月的那一页 —— 转账日期是 4 月 15 日，金额五千英镑，付款方账户确实是 “欧雅珠宝贸易” 的。她又翻到最近的一笔，是上个月 15 日，金额一万英镑，备注同样是 “咨询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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