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时。
从《归月吟·万人合唱版》全网发布,到风暴骤起,仅仅过去了三小时。
原本铺天盖地的感动与共鸣,瞬间被一条突如其来的公众号推文撕裂。
【重磅质疑:所谓“万人共唱”,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AI骗局?】
标题如刀,直插人心。
配图是频谱分析截图——波形整齐划一,节奏严丝合缝,仿佛每一口气息都被精准计算过。
文章言之凿凿:“人类演唱不可能做到如此高度统一,尤其在无专业设备、无统一调校的前提下,这种‘完美’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更有人附和:“难怪音质干净得不像话,原来根本没人真唱!”
舆论一夜反转。
热搜榜首迅速被#归月吟造假实锤#占据。
那些曾为歌声落泪的人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又被骗了。
“素人投稿”成了笑话,“真心共鸣”成了讽刺。
评论区风向急转,冷嘲热讽如潮水般涌来。
而此刻,韩薇正盯着电脑屏幕,指尖冰凉。
她太清楚这段音频的来历——那是她亲自参与协调的作品。
她见过山区老师颤抖着按下录音键的样子,听过盲童学校孩子们一遍遍练习时跑调却真诚的声音。
每一段上传,都有时间戳、有定位、有原始文件命名规则可追溯。
这不是AI能伪造的。
“江鹤!”她立刻拨通电话,声音紧绷,“快查分轨服务器!我怀疑有人动了手脚。”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传来压抑的怒吼:“晚了一步……主数据库正在被清空!防火墙被绕开,攻击源匿名跳转,至少动用了三十个境外代理节点!这不是普通黑客,是冲着毁灭证据来的!”
韩薇心头一沉。
有人不想让这声音继续传下去。
与此同时,苏家老宅。
苏倾月坐在书桌前,窗外夜色浓稠,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那篇质疑文章。
她神色未变,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只青皮竹制乐盒,仿佛早已预料。
小竹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她:“小姐,他们说我们造假……可那些声音都是真的啊!村里的阿婆、山上的猎户、连我家隔壁的老黄狗都会跟着哼两句……”
“我知道。”苏倾月轻声道,眸光沉静如深潭,“所以,他们怕的不是假,而是真。”
她缓缓打开乐盒,取出那叠泛黄的残页。
指尖抚过背面朱砂批注:“此曲非娱人之乐,乃召魂之引,慎用。”
师父留下的不仅是旋律,还有防世之道。
她翻至其中一页,上面绘有一组奇特符号,似谱非谱,似阵非阵。
下方小楷标注:“声引阵法——以七地方言为基,嵌入主调,可辨伪乱真,唯血缘共鸣者能启。”
这是天然的防伪机制。
人体发声千差万别,方言咬字、气息长短、喉部震颤皆独一无二,即便是最顶尖的AI,也无法完全复制这种来自土地与生命的噪点真实。
而《归月吟·终章》中,早已暗藏七段不同地域的清唱采样——山西梆子腔、闽南语尾音、川渝顿挫调、江南吴语软吟……这些细微差异,构成了无法破解的“人声指纹”。
“江鹤,”她拨通电话,声音冷静如霜雪,“启动‘回声计划’。”
“你打算公开阵法?”江鹤一怔。
“不,”她唇角微扬,眼底掠过一丝锐光,“我要他他们亲眼看见,什么叫——机器可模模仿天籁,但模仿不了心跳。”
她转身打开电脑,在“星语”平台发布紧急公告:
【致所有参与《归月吟》合唱的朋友:
我们遭遇技术攻击,部分原始音源受损。
现发起“重录行动”——请每一位曾投稿的你,重新上传一段带地理位置信息的清唱片段。
无论多短,无论走调与否,只要你真心唱过,我们就将它永久收录于“归月声音博物馆”。
这一次,我们不再沉默。】
消息发出十分钟,第一条回应上线。
“我是云南大理洱海边教书三十年的老教师,这是我第二次录。第一次传上去了,但我愿意再唱一次。”
接着是第二条。
“我是深圳电子厂流水线工人,夜里加班后录的。我不懂音乐,但那天听到合唱版时哭了。现在,我想让更多人知道,我也曾是那声音的一部分。”
第三条、第四条……百条、千条……
苏景渊也行动了。
他登录代号“Q之眼”的全球志愿者网络——这是美国早年建立的情报共享系统,成员遍布科研、医疗、网络安全等领域。
一声令下,数百名技术义工同步响应,协助验证上传者的IP与定位真实性,防止恶意刷量。
两小时后,系统后台涌入超过十一万条新录音。
每一轨都带着呼吸、咳嗽、风声、孩童哭闹、鸡鸣狗吠……杂乱无章,却又生机勃勃。
江鹤守在剪辑台前,双眼布满血丝,却死死盯着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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