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部的红头文件送抵苏家时,正值清晨。
阳光斜斜地洒进客厅,纸张边缘被镀上一层冷金。
苏倾月正坐在窗边喝粥,小竹将文件递过来的手微微发抖:“小姐……审批驳回了,理由是‘内容涉及敏感隐喻,易引发群体性共鸣’。”
她没接,只抬眼看了那几个字一眼,唇角反而轻轻扬起,像听见了一件极有趣的事。
“敏感?”她低笑一声,声音轻得几乎融进晨风里,“一首讲思念与归途的歌,怎么就敏感了?是因为它太真,真到有人坐不住了吗?”
她放下瓷勺,白瓷碰在碗沿,发出清脆一响。
韩薇一大早就打来电话,语气紧绷:“我查过了,演出审批科副主任周岚,是林婉如大学时期的室友,毕业后几乎零交集。可就在我们提交申请的当天,她突然调阅全部资料,还手写批注‘存在潜在社会风险’——这不合流程!”
苏倾月指尖轻点桌面,眸光微敛。
林婉如,苏婉柔的母亲,当年抱走假千金、亲手掩盖真相的关键人物之一。
如今她不动声色,却借他人之手,封死她的每一条路。
可她不怕。
真正动人的东西,从不需要殿堂灯火照亮。
它本就该生在风里,长在路上。
“江鹤。”她拨通电话,声音平静无波,“取消所有正式场馆的接洽。告诉所有人——我们的音乐会,不在剧院,不在体育馆。”
“我们在街头。”
消息发布的第三分钟,“星语”平台热搜第一便是#街头归月行动启动#。
江鹤以独立音乐人身份发起倡议:全国二十城,同步设立“归月之声”无人音响亭。
纯白立方体,顶部镌刻一朵浮雕梅花,内置《归月吟》精选片段循环播放。
扫码即可收听完整版,并上传自己的声音留言。
没有主持人,没有舞台,甚至没有名字。
只有声音。
而苏景霖的技术团队早已准备就绪。
他亲自带队开发的AR互动程序“归月·忆”悄然上线。
只要用手机扫描任意一处梅花印记——无论是音响亭上的浮雕、宣传海报的暗纹,甚至是网友手绘的图案——屏幕便会浮现一段由AI复原的苏家老宅影像:青瓦飞檐,梅树横斜,廊下孩童哼唱着不完整的《归月吟》,稚嫩嗓音随风飘散。
那一刻,无数人站在城市中心,抬头望着虚空中缓缓浮现的老宅剪影,耳边响起那段旋律,忽然红了眼眶。
“我在成都太古里听见了故乡的风。”
“我在乌鲁木齐夜市录了一段,我奶奶说这调子像极了她年轻时唱过的童谣。”
“我们小学六个班一起录了合唱,校长破例让喇叭全天播放。”
偏远山区的支教老师发来视频:孩子们围在锈迹斑斑的广播喇叭前,踮脚听着那首歌,跟着哼唱。
镜头晃过一张张黝黑却明亮的脸,有人跑调,有人忘词,但没人停下。
央视新闻客户端在凌晨悄然转载报道,《一首歌如何成为全民记忆》静静挂在首页。
标题下方加注一行小字:非商业、非炒作、非流量——它只是太真实。
全网沉默三秒,随即炸开。
#寻找最初歌声#话题阅读量突破八亿。
社交媒体被无数打卡视频淹没。
有人发现,某些音响亭的录音系统会自动捕捉路人哼唱片段,若符合特定声纹频率,便会触发隐藏彩蛋——一段仅持续三秒的摩斯密码式音波,在寂静中悄然闪现。
没人知道那是什么。
但苏倾月知道。
她在西安的地图上又圈出一个点,指尖停在碑林附近某条老巷坐标上,眸底寒光微闪。
她们以为封杀一场音乐会就能掐灭声音?
可她们忘了,当十万颗心开始共鸣,任何高墙都挡不住风的穿行。
而更让林婉如彻夜难眠的是,那份曾被她藏入铁柜深处的名单——第七个名字旁,竟出现了新的笔迹,墨迹未干:
【归月已醒,七子将归】。
她猛地合上柜门,冷汗浸透后背。
与此同时,傅氏集团顶层办公室内,巨幅屏幕上滚动着“街头归月”的实时数据地图。
红点遍布全国,像一场无声燎原的火。
傅司寒立于窗前,黑色西装衬得肩线如刃。
他凝视良久,终于抬起手,修长指节在桌沿轻叩两下。
助理悄然上前。
“联系国务院主管领导。”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就说——傅氏愿承担《归月吟》公益音乐会全部安保与应急责任。”
顿了顿,他眸光微敛,薄唇轻启:
“若出任何问题,我,一人担责。”傅司寒的电话拨出去时,窗外正掠过一场骤雨。
雷声碾过城市上空,像某种蓄势待发的战鼓。
他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未点燃的雪茄,声音沉如寒渊:“我知道这不合惯例,但这一次——值得破例。”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最终传来一声轻叹:“傅总,你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若真有这份担当,国务院可以特批,但必须冠以‘公益性文化艺术展演’之名,且全程接受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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