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尚未褪尽,巴黎的晨雾还缠绕在街角咖啡馆的檐下,Luna Atelier地下实验室的灯光却已彻夜未熄。
空气里弥漫着金属冷却后的微腥与电路运转的低频嗡鸣,仿佛整座城市都在为某种即将觉醒的秘密屏息。
苏倾月坐在主控台前,指尖轻抚着那本泛黄的手抄册——《净音计划·初卷》。
纸页边缘磨损严重,墨迹深浅不一,可每一道线条、每一个标注都像刻进了她的血脉。
她将它交到江鹤手中时只说了一句:“还原它。”
此刻,江鹤正站在三台并联的高精度频谱仪前,额头渗出细汗。
他戴着专业级降噪耳机,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速滑动,将书中记载的“九律共振法”逐一转化为可解析的声波模型。
突然,仪器发出一声清越的震颤,如同古琴弦被风拂动。
“有反应了!”他猛地抬头,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震惊,“这不是普通的音乐理论……这是一套记忆编码系统!”
屏幕上,原本杂乱的波形图开始自动重组,形成一段螺旋上升的频率曲线。
紧接着,一段音频悄然播放——
稚嫩的童声哼唱着一段古怪调子,音节断续,却带着奇异的韵律感;背景中,铜铃轻敲,三长两短,节奏稳定如心跳。
苏倾月瞳孔骤缩,呼吸几乎停滞。
那是她五岁时的声音。
而那铜铃声……是师父。
她猛地站起身,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指尖几乎要触碰到扬声器。
那段旋律,曾无数次在乡下老屋的夜晚响起。
每当她发烧、咳血、经脉剧痛,师父总会点燃一支药香,轻轻敲铃,让她跟着哼唱。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一种安抚,一种古老的民间偏方。
原来不是。
那是“活脉术”,是以声波激活人体微震,疏通经络、疗愈脏腑的失传秘技。
而她的身体,竟是天生就能与特定频率产生共鸣的“共鸣体”。
“你的声音本身就是一把钥匙。”江鹤摘下耳机,眼神震撼,“这本书不是设计稿,也不是技术文档……它是‘唤醒程序’。你在巴黎唱出《归月吟》那一刻,不只是惊艳世界,你是在触发某种预设的响应机制。”
苏倾月缓缓闭眼,脑海中浮现出石室中那一排排未完成的珠宝原型,每一颗中心晶粒都似能感应心跳。
她终于明白,师父为何耗尽一生研究“响玉”、打造“灵音核”。
这些作品从不是为了展览或交易,而是承载信息的容器,是传递力量的媒介。
就在此时,傅司寒的加密通讯接入终端。
他站在国内审讯室外,眉宇冷峻,目光如刀。
画面切换至程丽华的笔录记录——那位曾剽窃周师傅技艺、协助假千金打压真女主流言的母亲,此刻双目空洞,一句话不说,却在纸上反复涂画同一个符号:
一个闭口的人形图腾,双耳覆盖音纹,唇缝封缄,正是《净音计划·初卷》封面上的印记。
“她在害怕。”傅司寒低声开口,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沉稳而锋利,“有人在用某种方式控制她。这个符号,不是她自己想画的,是条件反射。”
苏倾月睁开眼,眸光凛冽如霜雪。
“他们在清除知情者。师父当年失踪,恐怕也是因为‘净音’的秘密已经暴露。”
话音未落,门铃响起。
门外站着老周师傅,一身洗得发白的工装,拄着拐杖,神情复杂。
他不再躲闪,也不再沉默。
“小姐,我该说了。”他嗓音沙哑,“我不是普通的玉雕匠人。我是天工阁外围弟子,二十年前,我们七人奉命守护‘响玉’矿脉与《净音》残卷。后来……六人死于非命,有人放火焚山,有人离奇坠崖,还有人疯癫自毁。我活下来,是因为我逃了。”
他颤巍巍指向《初卷》中一幅复杂的结构图——环形嵌套、银线交织,中央标注着“鸣心镯·胎基构造”。
“这不是首饰。”他说,“这是‘声冢’机关。佩戴者若以共鸣体之音激活特定频率,可引动体内微震,通络祛疾,甚至……唤醒深层记忆。当年我们称之为‘活脉术’,是天工阁代代相传的秘法。”
苏倾月心头一震。
难怪师父总说:“声可载道,亦可诛心。”
她低头看着那幅图,思绪翻涌。
既然“鸣心镯”是真实存在的装置,那它必然需要核心材料——响玉。
可当她翻到最后一页的技术备注时,一行小字赫然入目:
【响玉矿脉,已于十八年前封闭,原石存量不足百克,现仅存于国家非遗库备案档案中。】
她神色微凝。
老周师傅见状,叹了口气:“小姐……其实还有一块库存原石。当年移交清单上有记录,但后来被人私自调换,登记为‘损毁’。接手保管的人,是程丽华。”
空气骤然凝滞。
傅司寒的目光透过屏幕落在她脸上,沉声问:“你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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