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演武惊闻女儿泪
洛阳的喧嚣似乎暂时远离了龙威镖局的后院。连日来的朝堂风波、商路谋划,如同紧绷的弓弦,此刻终于稍稍松弛。午后阳光正好,洒在偌大的演武场上,为冰冷的兵器染上一层暖色。
朱明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贲张起伏,充满了力量感。他手中一柄寻常的铁枪,此刻却仿佛有了生命,或如蛟龙出海,疾刺破风;或如泰山压顶,横扫千钧;时而灵动如蛇,时而沉稳如山。枪尖寒星点点,撕裂空气,发出呜呜的声响。那42点武力基础,经过归途的苦练和关羽、张飞、典韦这等绝世猛将的倾囊相授,早已融会贯通,此刻施展出来,竟隐然有大家风范。
一趟枪法练罢,朱明收势而立,气息悠长,只觉得周身畅快。难得的清闲,让他紧绷的神经得以片刻舒缓。
“哥哥!哥哥!” 一个清脆焦急的声音打破了演武场的宁静。丫丫提着裙摆,小跑着过来,秀气的小脸上满是担忧。
朱明将铁枪插入兵器架,拿起汗巾擦了擦脸,笑道:“怎么了丫丫?跑这么急,谁追你了?”
丫丫跑到近前,喘了口气,拉着朱明的胳膊,压低声音道:“哥哥,你快去看看吧,宁姐姐她又一个人躲在房里哭了!这都好几回了,我问她,她也不说,就是掉眼泪,看得我心都揪起来了。”
“张宁?”朱明闻言,眉头微蹙。那个平日里看似清冷坚强、甚至有些执拗的黄巾圣女,怎么会屡屡独自垂泪?“可知是为了何事?”
丫丫摇摇头,小声道:“我不知道…但感觉好像和…和周瑜先生有关?有次我好像听到宁姐姐对着窗外发呆,喃喃地念着‘公瑾’…然后眼泪就掉下来了。哥哥,你去看看她吧,宁姐姐一个人在这洛阳,就我们几个亲人…”
周瑜?朱明心中了然。郎才女貌,本是天作之合,但周瑜心高气傲,志向远大,对于张宁“黄巾贼首之女”的身份,恐怕始终心存芥蒂,即便表面客气,那份疏离和无形中的界限,足以刺伤一颗敏感倾慕的芳心。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朱明拍拍丫丫的手,穿上外袍,朝着内院张宁所居的厢房走去。
二、心结还需系铃人
房门虚掩着。朱明轻轻推开,只见张宁独自坐在窗边的绣墩上,背对着门口,单薄的肩膀微微抽动。夕阳的余晖勾勒出她纤细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寂无助。低低的、压抑的啜泣声隐约可闻。
朱明心中一叹,放重了脚步。
张宁听到动静,慌忙用袖子擦拭脸颊,转过身来。看到是朱明,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起身,低下头:“朱…朱大哥…你怎么来了?” 她的眼眶通红,脸颊上犹有泪痕,原本清丽的脸庞写满了委屈和脆弱。
朱明没有立刻回答,走到桌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听说你心情不好,来看看。”
张宁接过水杯,手指有些颤抖,低下头,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砸在杯子里,漾起细微的涟漪。她声音哽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愤和自我否定:“朱大哥…我…我是不是很让人看不起?是不是因为我爹是张角,是黄巾贼首,所以我…我就活该被人嫌弃,活该不配得到…得到一丝真心?”
她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朱明,仿佛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答案,又像是在控诉这不公的世道:“黄巾贼…黄巾贼就不是人吗?黄巾军的女儿,就天生低人一等,连…连喜欢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吗?难道我们生来就注定要被人指指点点,永远抬不起头吗?!”
话语如同决堤的洪水,将她这段时间积压的委屈、自卑、苦闷尽数倾泻出来。那份在周瑜面前小心翼翼维持的骄傲和冷静,此刻在朱明这个知晓她一切、并给予她庇护的“兄长”面前,彻底崩塌。
朱明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待她情绪稍缓,才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傻丫头,谁说黄巾贼就不是人了?谁说你就低人一等了?”
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洛阳城的万家灯火,语气变得深沉:“宁儿,你告诉我,这普天之下,亿万黎民,谁不想安安稳稳过日子?谁愿意提着脑袋,干那刀口舔血、朝不保夕的营生?”
“你父亲张角,创立太平道,初衷难道是为了为祸天下吗?不是!是因为这该死的世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朱明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厉,“朝廷腐败,宦官当道,豪强兼并土地,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卖儿鬻女!活不下去了!你父亲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希望,一个活下去的念想!黄巾军中,绝大多数都是活不下去的可怜人!他们不是天生的反贼,是被这吃人的世道,逼成了反贼!”
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张宁:“你记住,错的不是黄巾,不是你们这些活不下去的人,是这昏聩的朝廷,是这糜烂的世道!你父亲或许有其偏激之处,但黄巾之众,无罪!你,张宁,更无罪!你无需为你的出身感到任何自卑,更无需在意那些世俗偏见、门户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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