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灰杀菌,烟叶水杀虫,这都是民间流传已久、有一定效果且绝对无公害的土办法。
爷爷的眼睛猛地一亮!像是黑暗中被划亮了一根火柴!
“对啊!草木灰!烟叶水!”他猛地站起身,因为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我怎么把这老法子给忘了!这些东西咱家有啊!虽然不能根除,但顶一阵子,控制住蔓延,应该行!”
这给了绝望中的王婶一丝希望:“真的?林大哥,这法子能行?”
“死马当活马医!总比干看着强!”爷爷恢复了老农的果断,“王婶,你现在就回去,赶紧把园子里病得最厉害的枝叶,能剪的都剪下来,远远拿开烧掉!千万别乱扔!我这就让国栋去弄草木灰和找点老烟叶!”
希望重燃,行动立刻展开。
林国栋二话不说,拿起铁锹就去掏灶膛里积攒的草木灰,周芳和奶奶则翻箱倒柜找家里存的、爷爷舍不得抽的劣质烟叶。王婶也抹着眼泪,千恩万谢地跑回家去清理病枝。
爷爷则凭经验估算着浓度,指挥着配制“药剂”:草木灰用细筛筛过,加水搅拌成浆;烟叶捣碎,用开水浸泡,兑成褐色的汁液。
“薇薇,你刚才可立了大功了!”林国栋一边筛灰,一边由衷地夸赞女儿,他觉得女儿简直是福星,总是在关键时刻冒出有用的点子。
林薇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就是想起奶奶以前弄过。” 她心里清楚,这只是应急之策,根本问题在于茶园的生态管理。但眼下,必须先控制住疫情。
简单的准备后,爷爷和林国栋顾不上休息,立刻带着配制好的“药剂”和喷雾器(一种手动按压的老式喷雾器),赶往王婶家的茶园。林薇坚持要跟着去“看热闹”,其实是想亲眼观察情况。
到了王婶家的茶园,景象触目惊心。原本绿油油的一片,此刻东一块西一块地泛着不祥的黄色,不少叶片卷曲脱落,树势萎靡。王婶和她丈夫正在含泪修剪病枝。
爷爷立刻投入“战斗”,他仔细检查了病情,指挥着先对病株周围看似健康的茶树进行预防性喷洒,然后再重点处理病株。林国栋则负责卖力地按压喷雾器,灰黑色的草木灰水和褐色的烟叶水被均匀地喷洒在叶片上。
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灰和烟叶混合的、有些呛人却让人安心的气味。
“老林哥,真是太谢谢你们了!”王婶的丈夫,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拉着爷爷的手,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乡里乡亲的,说这干啥。”爷爷摆摆手,表情严肃,“关键是以后。你这园子,太密了,通风不好,树下杂草也多,容易生病。等这阵过去,得赶紧疏枝、除草!”
林薇在一旁听着,暗暗点头。爷爷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生态管理!她趁机用孩子的口吻说:“王奶奶,以后勤快点,把草拔光光,让太阳晒进来,虫子就没地方躲啦!”
“哎!哎!听薇薇的!以后一定勤快!”王婶连连答应。
帮助王婶家初步处理完,天色已晚。回家的路上,爷爷和林国栋都疲惫不堪,但心情却轻松了不少。帮助了邻居,更重要的是,他们找到了一个可能保护自家茶园的方法。
接下来的几天,林家人在忙碌自家制茶的同时,时刻密切关注着王婶家茶园的病情,也不忘对自家茶园进行预防性喷洒。爷爷更是每天都要去两家茶园转一圈,仔细观察。
幸运的是,那些土办法似乎起了一些作用。王婶家茶园的病情蔓延速度明显减缓,新抽的嫩芽看起来健康了许多。自家的茶园则安然无恙。
王婶一家感激涕零,逢人便夸林家仁义、有本事。林家帮助邻居战胜茶树病害的消息,也在小范围内传开了,无形中又为林家茶叶的“靠谱”形象加了分。
危机似乎暂时解除了。林家小院恢复了往日的节奏,茶香再次袅袅升起。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天下午,王婶又匆匆跑来,脸上带着未散尽的惊慌和新的担忧:
“林大哥,国栋,不好了!我刚从山上下来,碰到邻村的老李,他说……他们村靠山那边的一片茶园,也犯了同样的病!比我家当初还厉害!他们……他们听说咱们用了土法子管用,想……想请你们去给看看呢!”
爷爷和林国栋闻言,刚刚放松的神经瞬间再次绷紧!
病虫害并没有被消灭,它正在更广阔的范围内悄然蔓延!林家掌握的土办法,能否应对更大规模的疫情?而这一次,求助的不再是熟悉的邻居,而是外村人。去,还是不去?这不再仅仅是帮忙,更是一次对林家能力和声誉的公开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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