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渠令!”人群中有人惊呼。
一瞬间,周围的幸存者,无论是商贩还是苦力,仿佛被注入了主心骨,自发地围拢过来,将那名亮出铜牌的汉子和老农层层保护在中间,用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人墙。
“耕火社的人,我们保了!”
“滚出我们的地盘!”
那支所谓的“卫队”被上百双愤怒的眼睛盯着,最终只能在一片唾骂声中,灰溜溜地狼狈撤离。
这段粗糙却真实的录像,经由一支流浪商队的记录仪,几经辗转传回了青溪基地。
文秘书在反复播放几遍后,激动地对苏清叶说:“苏姐,你看!民心已经开始转向了!他们现在辨别真假的依据,不再是看谁的枪多炮响,而是看谁真正懂种地!”
“打得好。”陆超看着视频里那个护住老农的汉子,眼中流露出赞许,“是条汉子。我建议立刻派出一支使者团,带上我们的南仓铜牌,南下与西渠的人汇合,进行实地认证,把力量拧成一股绳。”
苏清叶却摇了摇头,她的目光投向了更远的地方。
“不。”她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我们不能只靠自己去认证别人,那格局太小了。我们要做的,是让天下所有心怀希望的人,一起来认证我们。”
她的手指在沙盘上,重重地点在了基地的位置。
“我要在这里,办一场‘开窖仪式’!”
“开窖?”众人不解。
苏清叶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公开开启我们基地的地下种子库!邀请五位在附近幸存者里德高望重、种了一辈子地的老农担任见证人。我们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现场展示从青溪镇那只陶罐里带回来的原始稻种,并向全世界宣布——此种种下之日,便是新耕火纪元开启之时!”
这个计划,大胆、磅礴,充满了无可辩驳的权威感!
仪式当天,基地内外,人山人海。
晒谷场中央,祭台高筑。
那五位被请来的老农,穿着最干净的衣服,神情肃穆。
苏清叶和陆超分立两侧,哑叔则站在祭台正中,他亲手打开了那个装着原始稻种的陶罐。
最引人注目的,是跟在哑叔身边的小芽。
她穿着一件用麻布赶制的小号祭袍,小脸绷得紧紧的,学着哑叔的动作,一步一顿,充满了神圣的仪式感。
在万众瞩目之下,哑叔用特制的木勺,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粒饱满的、泛着微光的稻种。
小芽伸出白嫩的小手,郑重地接过,然后踮起脚尖,将这粒承载着未来的种子,轻轻放入祭台中央一个晶莹的玻璃展柜中。
那一刻,全场肃静,连风都仿佛停止了。
就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远处围观的山坡上,一个幸存者颤抖着点燃了手中的火把,高高举起。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星星点点的火光迅速蔓延,汇成一片温暖的海洋,遥遥呼应着祭台上的光芒。
这一幕,通过文秘书设置的直播信号,意外地泄露到了敌方的监控网络中。
当晚,北穹顶控制下的三座小型营地,同时发生哗变。
饥寒交迫的士兵们冲出营房,高喊着“我们要真种子,不要假粮食”,集体倒戈,投向了最近的民间幸存者据点。
深夜,基地的指挥中心依旧灯火通明。
“截获一条敌方高层加密电报!”文秘书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指令非常简短,但内容……触目惊心。”
她将破译后的电文投射出来,上面只有一行字:“立即销毁所有伪造铜牌及相关物证,全面启动‘焚书计划’——不惜一切代价,清除管辖区内一切与《耕火律》相关的文字、图画及口头记录。”
文秘书皱起眉头:“他们在害怕,害怕记忆。”
苏清叶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那些自发点亮的火把汇成的光河,一夜未熄。
她望着夜空中那些零星闪烁,却顽强不灭的火光,声音淡漠而坚定。
“烧得了纸,烧不掉刻在人心里的字。”
她缓缓转身,眼中是运筹帷幄的深邃。
“从今往后,谁掌握种法,谁才配谈正统。”
随着“开窖仪式”的影响如滚雪球般持续发酵,一场由普通人自发组织的、声势浩大的寻“种”浪潮,正在废土的各个角落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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