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银号呢?”
“回皇爷,银号初立,吸纳存银有限,且大多已贷给皇商用于工坊建设和货殖周转,一时难以抽调巨额现银。”王承恩面露难色。
朱由检感到一阵无力。
钱!还是钱!
他知道江南的士绅、各地的藩王宗室手中掌握着海量的财富,但在现有的体制下,他很难将这些财富有效动员起来用于救灾。
“无论如何,先挤出三十万两,着可靠之人,速往湖广、四川等未受大灾之地采买粮食,走水路、陆路,不惜代价运往灾区!皇家商行在江南的利润,除必要开支外,全部用于购粮!”
“另,传旨给王承恩(在江南),让他加大与江南士绅的合作,晓以利害,若能捐输钱粮助赈,朕不吝封赏,亦可在其与皇家商行合作份额上予以倾斜!”
这是无奈之举,也是利用利益杠杆进行动员的尝试。
帝国的官僚机器在灾难面前显得臃肿而低效,朱由检只能依靠自己直接掌控的皇家商行体系和锦衣卫,以及卢象升、孙传庭等少数能臣干将,艰难地应对这场空前的危机。
赈济的粥厂在灾区零星设立,但相对于庞大的饥民数量,无异于杯水车薪。
秩序在持续恶化,小规模的抢粮事件时有发生,更大的风暴,正在绝望的深渊中酝酿。
这场天灾,正在成为检验新朝吏治、财政能力和皇帝权威的一块试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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